《穿越之我不会轻易狗带》分卷阅读20

    沐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上楼带两位下去。

    轻之手里拿着团扇遮住半张脸,易苟待牵着她的衣袖跟着沐琴。

    两人成亲没有长辈,也没有寻常人家的高堂,只能在大堂内的台上行交拜之礼,除了定下成亲的时间和服饰,其它的事情俱是沐琴在张罗,就连交拜之礼的主持也是她,领着两位走上舞台,明明天色还早,独孤院难得这么早就聚集了这么多人,台下从未有过的寂静,要不是能看见下面的座无虚席,易苟待当真会以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只是两人刚走上台站定,打定主意要抢亲的陆裕顺站起身来,大喊道:“轻之姑娘,今日我前来就是想要迎娶姑娘,嫁给我可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嫁给他能有什么呢?”陆裕顺自视甚高的说完,觉得自己是长安城最有钱的人,轻之不可能不倾心于他,之前对他不理睬是因为没有听说过他。

    轻之蹙眉,略瞟一眼便示意沐琴继续。

    受到冷落的陆裕顺怎可能就此罢休,胀红的脸愈发的愠怒。

    “我爹可是城里最有钱的人!”难道他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吉时已到,两人却还是站在原地,轻之终于还是开口了:“沐琴。”开始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行完交拜之礼。

    女方却扇,轻之茭白的手捏着扇子的手柄处,缓缓下移,渐渐的露出鼻梁、笔尖、嘴巴直到下巴,双眼脉脉的看着易苟待,嘴角轻挑。心想:还好没有误了吉时。

    两人四目相对。

    轻之的美足以让在座所有的人屏住呼吸,易苟待常日里看惯了轻之冷漠的模样,她如此勾人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心脏仿佛被相机捕捉出它的跳动一般的停止片刻,本应该低眉垂眼、面红耳热的反应居然出现在了新郎身上,忸怩的如同一位女子。

    陆裕顺在台下气的双手握拳,尤其是看了轻之淡妆后魅娇的容貌更是气的牙齿发抖。

    易苟待痴痴的看着轻之,就连接下去要做的事情都忘了,沐琴:“人生难得有情猜,亟盼佳人倩影来。若欲一睹芳华面,快上心礼莫发呆。各位新郎,快快将自己的心意奉上,看能不能打动心上人。”

    易苟待有些急迫的从袖子里掏出沐琴给她准备的东西,她在这里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有钱买东西了,这锦囊里也不知装的什么。

    轻之接过易苟待的赠礼,手指一捻便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手腕朝内一收放入了衣袖。

    沐琴身后带着一个丫鬟,手里端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个带着金色绣纹的红色布袋,旁边是一把打磨的锃亮的小巧剪刀,沐琴:“执手偕老今日事,结发恩爱有长时。比翼才能飞腾远,连理方觉总相思。新人请行结发礼。”

    新娘取来小剪刀,双方各相剪一小撮,放入红色的布袋,由新娘收好。

    一套行礼结束,轻之被沐琴带走,易苟待则要留下来陪宾客,这里的人多数不认识她,场面依旧如同轻之还在的时候安静的尴尬,易苟待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鼻梁,下台朝着卢伯那一桌走去。

    人还没到,卢伯全家就已经站起身来道喜。

    卢伯的脸上挂着笑:“小易,恭喜啊!”手里递上贺礼。

    “卢伯,你这是做什么,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易苟待看着卢伯手里的大红色纸包裹好的盒子,上面还特意用了红色的绸缎固定,连忙推辞道。

    “唉,你收着,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不要推辞染了晦气。”

    易苟待一听会染晦气,这下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万一给轻之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易小待满心欢喜的说:“待!今日你成亲,这院里的饭菜都是最好的。”她从刚刚菜端上桌的时候就一直在流口水,等着吃菜。

    易苟待往桌子上看了一眼,每个菜上都有雕花,之前在轻之幔帐中朝下看的时候见过,都是最有钱的客人才能享用的起的菜,今日怎么如此大方,平日里跟她要个馒头都不给,对易小待说道:“喜欢就多吃点。”不知下次能吃到这么好的菜是什么时候,能吃一顿是一顿。

    按照祖上传下来的习俗,新娘被带入新房以后新郎要留下敬酒,每桌至少一杯,直到三分醉才能在大家的簇拥下闹洞房,不过这是轻之的地盘,桌上的人又都是独孤院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卢伯拉着易苟待坐在旁边,“你胳膊上有伤,且不能饮酒,吃些东西就回房吧。”

    “好。”易苟待应道。

    侧目看见了卢伯的女儿卢溪,一双剪水双瞳里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左边坐着卢伯的妻子,右边是卢远志,眼里满是惊羡,盯着易苟待片刻有些酸羡慕的说道:“你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美的夫人,还有这么大的酒楼。”

    易苟待摆摆头,苦笑着说道:“不过是成亲而已。”假成亲而已。

    卢远志眼里的期望不减,易苟待举手投足的高贵气势岂是普通人能比拟的,倘若他日自己也能学的半分,是不是也能娶到这样貌若天仙的妻子?

    “你!”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易苟待这边,陆裕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右手提壶,左手拿杯,挑衅的看着易苟待,“跟我喝几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得不到轻之也要给这个人一个下马威!

    “易哥哥不能喝酒!”一直注视着易苟待的卢溪出声阻止。

    “不碍事。”易苟待示意她坐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今儿这个陆裕顺就是打着轻之的主意来的,这会轻之已经离开,他心有不快只能找她这个新郎的茬,若是平日易苟待不会同他多费口舌,不过今天她的身份不同,她现在的每一个举止不仅仅是代表她自己,也是代表了轻之,作为仆人,她理应为主人考虑周全不能丢了脸面,学着轻之刚才在台上的模样,冷言道:“奉陪到底。”

    嘴上逞强心里却在打颤,她的酒量……

    第21章 银子

    易苟待拿过陆裕顺推过来的酒杯,她只喝过红酒、啤酒,白酒是第一次喝,就连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酒量有多少,心里祷告自己是海量。眼看着陆裕顺给她倒了满满的一杯,这杯子可不像以前她见过家里的大爷用的小酒杯细细品尝,这杯的分量足足有她吃饭的半碗多,易苟待嗅了下味道,难忍的刺鼻。

    轻之这会被沐琴带入房间,外面发生的事桥不见,难得安静的坐在床边等易苟待,在旁人眼里她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已出嫁的女子,天色渐暗,黄昏的阳光在屋子里拉出长长的光晕,在三楼可以听见下面轻微的声音。

    “你!来喝!”陆裕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让易苟待出丑,男人不能喝酒跟娘们有什么区别!

    轻之听了皱眉,丝毫没有动弹。

    卢远志上前拦下,双目瞪圆:“易哥哥身上有伤,不能陪你喝,要喝我陪你。”他比易苟待小,学着卢溪唤易苟待的称谓,他粗人一个,其它本事没有,喝酒的本事倒是一等一,作为以往常来独孤院的人,随便一坛的酒量还是有的。

    陆裕顺瞥了眼卢远志又看向易苟待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指了指易苟待威逼利诱:“你来喝,一杯百两银子。”

    如果在陆裕顺说这句话之前易苟待还会思考这杯酒究竟要不要真的喝下去,但是这人提到了银子,那喝酒的性质就不一样了,之前应承要喝是为了轻之的面子,这面子可挣可不挣,对她来说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现在这酒是为了自己,一百两银子,这对于陆裕顺这个长安首富之子来说算不了什么,每天丢一百两都不心疼,可是这对于她来说是救命的钱,没钱不能在社会立足,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多少人为了钱财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贪官污吏,自古以来数不胜数,既然银子自己长腿跑过来哪有不挣的道理,易苟待眼珠子转了一圈:“好!”

    “小易…”卢伯在一旁担忧的喊道。

    易苟待:“卢伯放心,不碍事。”说完捏着酒杯的手抬起,贴近嘴边一饮而尽,喉咙里火辣辣的疼,易苟待被这呛人的酒憋红了脸,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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