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境之寻珏卷》分卷阅读2

    :”这是皇上打赏给玉白的彩头么?可是太贵重了,玉白不敢收”。

    “玉白,不论你是玉白还是玄卿我对你都是……””:皇上,时候不早了,请回吧”。决明君看向刘玉乾道”:君王当勤勉以治天下,广开言路,让利于民,你自登基以来一直做的很好,我虽不曾受你三叩拜师之礼,也悉心教导过你,见皇上你如今励精图治,我心中也是高兴的。”

    刘玉乾见他已说得明白,轻声道:“如果我当初不坐那个位置,你会不会……”

    “不会”。决明君转身看向他道:“皇上你应记了先皇的嘱咐吧,我与国师只会匡扶汉国的九世君王,以践行当初简知大人对您先祖的承诺,到皇上您这里正好是第九世。如果当初是其它皇子继位,按照约定,只要是刘氏的子孙,我们都会履约”。

    刘玉乾点点头,左手使劲捏住袍角,捏得指节都有些发白,”:……是我痴心妄想,你与国师都非凡人,寿命悠长,灵法无边,自是我等不能比拟的,我先回宫了,玄卿你虽不惧严寒,也请收下这雪貂斗篷,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言罢,抬头深深望了决明君一眼,走出门去。

    “;皇上,”决明君并不转身“夜晚寒凉,还请保重身体,还有我拜托你的事……”

    刘玉乾听决明君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中一下子又欢愉起来,道“玄卿放心,寻找黑铁铃铛的事,我会竭尽所能的”。

    “;嗯,如此,多谢了”。

    刘玉乾顿了一下,方才抬脚下了阶梯,不管怎么样,只要他在那把椅子上一天,那人也需扶持他一天,权力和情义虽不能两全,就让两者达到一种平衡,至少他还在他身边,他还可以时常看到他,以权力作为筹码。

    决明君看着雪貂斗篷,将他放进衣箱,又从另一只衣箱中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的领口用黑色的丝线,刺着一朵决明花,要仔细看才能发现,他将披风收起,铺开在床榻上的一张黑色的包袱皮里,又在披风上面压了两套普通的布衣,一套全黑,一套灰白在。衣服中放入一只锦囊,囊中,是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将包裹压紧,换了一身深青色的紧身布衣以黑色布带系了发髻,系上包袱。

    在卧房再次审视了一番后,运起御风之术,向北边的漠南国而去。

    子时一到,他就是杀手青珏。

    第2章 初见巴图临清

    两日之后,漠南国都阿克沙被蒙国大军攻陷,漠南王巴图长仲被蒙国大将耶律帛捉住,于当日取心和头颅。祭祀了蒙国天神。王后及后宫妃嫔全数俘虏,沦为蒙国奴隶,巴图长仲的亲弟,王爷巴图镇乃在王府自尽王妃殉情,世子巴图临清下落不明。

    决明君立于巴图镇乃王府后花园的假山之上,不远处,一处花亭里正在上演一幕活春宫,两名蒙国士兵正将一名俘虏的漠南女婢扒光了衣服,按于石桌之上强行侮辱,婢女头发披散,早已带着哭腔,一名士兵的裤子掉落在一旁,紫大的□□在婢女身后进进出出,伴着**的撞击声,发出舒爽的低喘。而另一名士兵扯着婢女的头发,强迫她扬起头来,另一手扶着自己粗壮的孽根捅进她的嘴里。这样的事在阿克沙,城破后便不断上演,决明君低咒一声,正要借着月色离去,他在这王府中已搜寻了大半个时辰,除了鸠占鹊巢的蒙国人正拉着俘虏的女人享用胜利的果实,一名漠南男人也没见到。蒙古人生性凶残,手中一向不留活口,只要是男人,连三岁的男童也不会放过巴图临清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草丛中传来悉悉嗦嗦的响声,一个身影正猫着腰慢慢接近花亭,那身影在树木和花丛后,被夜色隐藏的极好。两个兵士正兴致大好,丝毫没有发觉花亭下的草丛中,一柄半尺长的匕首对准了后面一个兵士的后心,一个人从花丛中跃了出来,向士兵士兵的后心口处刺去但就在快要接近兵士的后背时,被花亭的栏杆绊了一下,袭击的人发出一声惊呼,匕首在慌乱中,被他掷了出去,兵士在听到惊呼后就已离开了女婢的身体,同时拔出了放在石桌上的长刀,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挥去,匕首擦着兵士的腰侧划过。

    “:该死”决明君以灵力为刀刃,向两名兵士的咽喉掷去长刀在半空垂落,同时,两声闷响在花亭中响起,是两名兵士尸体倒地的声音,偷袭的人本已绝望,以手遮头,等待长刀落下,却只听到两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然后是长刀落地的声音,再抬头时石桌边躺着那两个蒙国士兵的尸体,下半身还□□着,□□仍高高耸立,石桌上婢女正睁着惊恐的双眼,连衣服也忘了去穿。

    花亭边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全身都隐在黑色之中,连脸上也覆着面巾,只一双眼迎着月光,闪过一丝光亮,就像黑幕中的一缕星光,偷袭兵士的人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并不年轻,穿着漠南的窄腰常服,脸上的皱纹如山间的沟壑,声音也嘶哑**涩。

    “;阿环,将衣服穿上吧”。婢女这才抓起一旁的衣服,匆匆套在身上,道:“莫多总管,你怎么在这里?莫多并不理睬她,转向决明君道:“刚刚多谢高人相救”。他虽没看清兵士是如何死的,但却能肯定是站在花亭边的人出的手。

    “;这王府中可还有其他人”?决明君问道。

    莫多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漠南的弯腰礼,回道“;除了被掳的女婢,男子只我一人”。他知道决明君问的是王府中还有没有像他一样躲起来的漠南人,特别加重了男子二字。

    “;莫多总管,小世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难道他已被蒙狗……”。阿环眼睛渐渐泛红。

    莫多低着头,既不肯定也不否认。决明君见状道:“,既如此,你们便走吧。

    阿环看着莫多又看看决明君“;可是这王府也被蒙狗守住了大小门径”。

    决明君指着花园假山后的围墙“;你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阿环半信半疑,她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哪里有门她清楚得很,决明君不再说话,向刚刚站立的假山走去,绕过假山,运起灵力,围墙轰然倒塌,露出一个能容两人并肩通过的裂缝来,围墙外是黑漆漆的巷子。

    阿环张了张嘴,看着破裂的围墙,向决明君深深行了一礼,道:“恩人的大德阿环不敢忘“。说完提着衣裙穿过裂缝消失在黑夜中。”;你还不走?”决明君转身看着莫多,莫多僵立着不动,似是有什么事让他左右为难,决明君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拿着它走吧”。

    莫多并不接,突然向决明君跪下“;恩人,莫多想请您帮一个忙”。

    决明君收回银票,他讨厌得寸进尺的人,决明君抬腿欲走。莫多重重地将头磕下道“;请恩人救一救这府中的小主人”。说罢,不停地磕起头来…

    小主人?决明君收住脚步回头看他“;停下,好好说话”

    莫多抬头,额头的血顺着鼻侧流下,甚是骇人“;请恩人救一救小主人,带他到汉国去”。

    “;你说的小主人,可是巴图镇乃的儿子巴图临清”?决明君整了整衣领,莫多点头“正是临清世子”。

    “;他现下在何处?”决明君问道。

    莫多迅速起身,胡乱拿袖口抹了一下额头,低声道:“恩人,请随我来”。

    决明君没有想到,刚刚站立的假山下面另有乾坤,莫多将手伸进假山的一处凹陷里,须臾,假山的一部分便向左移开了两次,露出一个方形地洞,洞中是一条向下的阶梯,莫多率先下了阶梯,地洞很窄,只能容一人往下行,决明君跟在莫多后面,莫多点起一个火折子,关了洞门,两人顺着阶梯往下,走了二十几级,然后是长长的甬道,莫多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甬道转了个弯,一点微光出现在甬道尽头,是一盏油灯。

    “;莫多,是不是你?”一个轻轻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些许颤抖。

    “;是我,小主人,我回来了”。莫多低声应道。

    对面的声音立刻欢欣起来“;莫多,找到吃的了吗?我肚子好饿”。接着是一阵清亮的咳嗽声。

    莫多连忙熄了火折子,赶走几步进了密室,密室里,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正撑着身子,半卧在一处石榻上,身上披着一床薄被,薄被将少年半卷着,只露出胸前一截紫色的衣裳领子,少年的眼睛又大又亮,紧盯着随后进来的决明君,手指将被子弄得更紧,警惕的问道:“莫多他是谁?”

    莫多先向他行了一礼,才道“小主人,老奴没用,没找到吃的,不过老奴遇到了恩人,他答应老奴,救小主人回汉国”。

    决明君看着榻上的少年,油灯的光映在少年脸上,晕出两团不正常的酡红,“;你正在发热”。莫多忙上前,伸手探向巴图临清的额头,即道“;先前不是好一些了,怎么现在又热起来?这,这可怎么办?”他的脸皱成了一团,少年拉下他的手“;莫多,你的额头怎么流血了”。

    莫多摆摆手“;不碍事,小主人,你必须马上跟恩人离开,花园里死了两个蒙国士兵,他们说不定会搜索整个园子”。

    巴图临清看向决明君“;你是谁的部下?你们收到了父王的信函”?

    决明君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起来跟我走”。

    巴图临清并不动弹,道“;我为何要跟你走?”

    “;小主人……”莫多在一旁欲言又止,他也不清楚决明君的底细,只是怀着一丝希望向决明君提出救下巴图临清的请求,至于为何要让小主人跟他走,他还没有想好妥帖的说辞。

    “;因为你别无选择”。决明君冷声道。末了,似乎觉得这样的解释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太难理解,又放柔了声音道:“我带你去汉国的展家”。

    莫多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和巴图临清的理由“;恩人您是汉国展家派来接小主人的吧?”他这句话半是疑问,半是向巴图临清解释,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信一个汉国的陌生人,远比继续呆在花园的密室里强,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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