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分卷阅读85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孟筠庭可怜兮兮地瞥了单司渺一眼,准确来说是瞥着他手中的那碗粥,继而认命地端起面前那碗来。

    单司渺见他用那勺子一挖,便见那粥几乎同浆糊一般糊在了一起,根本难以下咽,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他可没少吃这些东西。

    “单大哥!吃完饭我们去城里转转吧。”蒋莺莺回过头道。

    单司渺皱起眉,刚待想个借口搪塞,便见门口素颜雅香两个丫头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手中还拿了一封信。

    看来是出事了。

    “怎么?”单司渺边问着,边展开那封信,果见是玉蝉子的字迹。

    “什么什么?带我瞧瞧。”孟筠庭见状赶紧丢了手中那碗粥,跟着凑了过去,“说什么了?”

    “玉长老让我去一趟玉真观。”单司渺道。

    “玉真观?”孟筠庭听的有些莫名,好端端地跑去个道姑观里做什么。

    “说是故人下落不明,想让我前去相帮。”

    “故人?你娘在道观里还有故人?”孟筠庭转头问一旁的蒋莺莺。

    “何止,这位故人的失踪,好像还跟滕王阁有关系。”单司渺说着,眼睛却也跟着瞥向了一旁的蒋莺莺。

    一旁的蒋莺莺见他俩瞧自己,神色便得意起来,咯咯的笑道,“想知道啊,你们求我啊。”

    “……”单司渺自是不会开口,只对一旁的孟筠庭使了个眼色。

    孟筠庭咧了咧嘴角,勉强行了一揖,“姑奶奶,求求你了,说吧。”

    “哼,”蒋莺莺轻哼了一声,瞄了一眼低头喝粥的单司渺,悻然道,“这玉真观呀,位列江湖六大派之中,地位仅次佛家之首的千叶寺,那可是个风光地方。当年观中曾有三仙子,传言,这三位仙子个个貌美如花,武功高强,且以姐妹相持,在十三年前可是人人争相往之的美人儿。”

    “三仙子?道观中的三仙子…哪三仙?”孟筠庭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蒋莺莺一手背着,伸出一指在胸前绕着一缕墨发,“大师姐凌霄,艳绝天下,耀如朝阳;二师姐凌云,温婉雅致,清丽绝尘;小师妹凌霞,娇媚可人,机灵刁钻。其中,本以大师姐凌霄武功最为高强,十八岁时便接任了玉真观掌门一职。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年少轻狂,偏偏被一个男人骗了去,听说呀,那男人在她产子之时遗弃了她,当真禽兽不如。后来她胎死腹中,情殇心死,便**脆放纵了自己,成日在观中寻欢作乐,惹得江湖一片非议。之后幸好凌云仙子云游回观,主持大局,才将观中风云给压了下来。”

    “哇,哪个男人,这么本事?”

    “这就不晓得了,陈年旧事,又是这等丑闻,本就听完便罢了。何况,知道这事儿的,也没几个人。”

    “这么精彩的陈年旧事……那个凌霞仙子呢?”孟筠庭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道观里,也会有如此纷争。

    “凌霞仙子嘛……不告诉你!”蒋莺莺杏眼一转,冲他做了个鬼脸。

    “……死丫头,话说一半,哪有这样的!”孟筠庭没好气地骂道,却听一旁的单司渺不急不慢地开了口。

    “若我没猜错,那位娇媚可人的凌霞仙子,应是也为了一个男人叛出了玉真观,现在还在一个老不死的门派里当上了长老,还与那男人生了一个同样娇媚可人,刁钻机灵的小丫头。”

    “……单大哥你怎么知道?”蒋莺莺奇道。

    “不难猜,你娘对这件事这么紧张,你刚刚说的那些又是鲜为人知的事儿,若不是身份特殊,你一个小辈,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何况……”

    “娇媚可人,机灵刁钻,活脱脱的就在我们面前,不是么?”

    “……讨厌,**嘛这么说人家。”蒋莺莺嘟着嘴呢喃道,可瞧的出来面上还是高兴的。

    “哈?你们的意思是,那…那…那凶巴巴的玉蝉子,也是当年的三仙子之一?”

    话没说完,就被蒋莺莺当即弹了脑门,“不准这么说我娘亲。”

    “那么这次,失踪的又是哪个?”孟筠庭终是问到了重点。

    “凌云仙子。”单司渺搓了搓指尖,思考着什么。

    “凌云姑姑我是见过的,一副烟火不食,拒问红尘的模样,绝不可能跟那滕王阁扯上关系。”蒋莺莺蹙眉道,“娘亲现在一点急坏了,那凌云仙子对她来说,怕是同亲姐一般。”

    单司渺点了点头,跟着微微皱起了眉。

    几日前,千叶寺被屠,全寺上下数百僧人无一幸免,已是在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最奇怪的是,如此动作,贼人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可寻,江湖中能有此作为者,必是名可见传的人物,可偏偏能隐藏至深,来去无踪,当真是匪夷所思。此下千叶寺风波未平,玉真观中又出了变故,单司渺下意识觉得,这凌云仙子失踪的忽然,绝不会是巧合。

    “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便动身前往玉真观。”单司渺捻起书信一角,将那信纸放在火舌上燃尽,张开轻轻一吹,便吹散的灰烬,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但愿这次,不是如他所想的一般。

    再说另一头,君无衣此时正站在洪州城外,率着大队人马举旗相迎。

    可从早上等到午时,却也不见宾客的影子。

    后边的侍卫一动不动地站的笔直,瞧着最前面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只见不远处的杏树下,自家公子抱臂倚树而立,薄唇微抿,玉颜冷清,收了三分媚骨七分轻薄,面无表情地思量着什么,手上的百巧扇已在指尖上转了百十个来回。

    “这神弓阁的阁主当真是好大的架子,知道咱们公子亲自来迎,还敢迟迟未到。”其中一个侍卫悄声对一旁的同僚道。

    “这有什么,这个楚阁主,可也是咱们滕王阁里出来的人。”

    “哈?滕王阁里出来的人?是不是啊,你可别诓我。”

    “诓你做什么,他只不过自立门户的早,大概五六年没回来了吧。不信你问信哥,他在阁里二十多年了,肯定清楚。”

    “信哥,可当真?”

    “你们这些小子知道个屁,”一旁年纪稍大的侍卫摸了摸泛旧的围甲,特地放低了声音,“咱们王爷当年啊,一共收养了十多个孩子,那是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聪明。”

    众人一听,赶紧凑了过去,催他多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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