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者欢》分卷阅读27

    见纪阳他们收拾东西要走,刚看球的几个女生推推搡搡结伴过来,硬塞给纪阳一个装满礼物的拎袋。纪阳赶紧站起来推辞,好一通卖萌求饶,总算哄得几个女孩答应以合影为交换,才将礼物都退回去,把人给打发了。

    不过有人就没那么好哄了。一转身,正遇上眼镜一脸忿忿不平地看着他:“纪阳,你这样太渣了吧?”

    “我渣?”纪阳莫名其妙。

    “你自己想想!”眼镜说完拿起自己的包气鼓鼓地走了。

    看落到手背的黑色念力,纪阳愕然:“不是一起去吃饭吗他怎么发那么大火?”

    咸鱼摇头晃脑:“问世界情为何物……因为游优啊!颜晶一直很喜欢她的,你跟她谈恋爱,他其实挺伤心的,不过也说要默默祝福你们,结果你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纪阳更愕然,看不出大大咧咧的咸鱼眼神还不错。

    “我可是校草的男人啊。”咸鱼贱笑着,“走吧,咱俩去搓,搓完把残羹冷炙打包给那个别扭的情圣。”

    “剩菜你也好意思拿来请客!”刚负气走掉的眼镜又骑着车折回来,傲娇地催道:“本学霸赏脸跟你这个十八线小网红吃饭,还不赶紧的!”

    纪阳和咸鱼相视一笑。

    少年时期的友情就是如此直白,他们还不懂什么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不会去费心经营以图施惠相当天长地久。这样的感情有时会热烈得灼人,亲密到刺痛,但争吵过后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能让彼此间的龃龉顿时烟消云散。

    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自然而然:开心时笑笑,生气了闹闹。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要红,有点小兴奋。

    第22章 第十九章 离世

    六月的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午后的阳光刺得人浑身毛燥。

    傅梦清长叹口气,回头看了眼身后紧紧关上的大门有些恍惚,青晓书突然就消失了。这一年里,她犹豫再三,来这里打听了好几次,结果不是说她出差了就是有特别任务行踪不能泄露。

    算了吧,青晓书不是善茬,找她也许是徒增事端。

    再说,都快一年了,该出事也早出了。

    傅梦清按按胸口,站在路边准备打车回去。

    “天这么热,我送你一程吧。”缓缓降下的车窗里露出一张脸。

    傅梦清撇过头假装没看到,有的人从出生开始就让她厌恶,即便是几十年不见,这份厌恶也不会因此而减淡一丝一毫。

    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从包里拿出把折叠阳伞打开,转身走几步准备绕开面前的车。

    “纪杨这孩子长得真好啊,一模一样。”车里的人说这话时,并没有抬头而是一直垂眼看着手上的一幅画。

    傅梦清仔细看了眼那画,心口一滞,阳伞掉到地上,滚了几转。

    她呆呆地坐进了车里,坐到自己厌恶至极的人旁边。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张画所吸引去了,在幽暗冲突的场景里,少年像是被光唯一眷顾的生灵,他姿态放松毫无防备,仿佛带着好笑又好气的无奈假装睡着了,那种超越众生之上的怜悯是如此熟悉。

    是有这么一个人,他明明温柔和善,却总带着疏离和高高在上。

    “胡闹,谁给他画的。”傅梦清闭闭眼,她不敢多想,生怕被精明的对方看出点什么。“纪杨是我的亲外孙,你最好别有什么恶心的念头。”

    “恶心?”傅君持勾起一丝冷笑,“好,反正到你们这里我做什么都恶心,那即使只是脸一样,我也能凑合看下去。”

    “你——你违反人伦,罪大恶极!”傅梦清咬牙切齿,指着他大骂不休。经年累月的恨意在她心头沸腾翻滚,叫她无法平静。

    对方却并不为她的怒气所影响,语气淡淡反问,“如果我罪无可恕,你就清白无辜了吗?”

    “要不是是你愚蠢地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那个贱女人不会找到机会借爷爷的手毁了他。我永远忘不了,面目全非的他,只因为听出你的声音,害怕吓到你,拼着最后一口气跨进了万丈深渊。”

    “还有你的前夫,杨余根,或许你已猜到他并非失踪,而是死了。当然这也和你的自作聪明脱不了关系,若不是你让他避我如蛇蝎,他何至于如同见鬼一般,看到我就跑,结果摔马路上,当场断气。”

    傅梦清捂住心口,她知道所有的结局,却发现事情的真相一旦被揭露就残酷得可怕,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一直瞒着我?”

    “你毕竟是我亲爱的姐姐,逝者往已,我不想你一辈子活在内疚里。可我又担心接下来你又会害死谁,我已经不年轻了,这辈子我不过是想好好照顾一个人,希望你别再自作聪明多管闲事了。”

    对于他兴起的龌龊念头,她已然麻木,反正真正的纪杨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你疯了!纪杨他——”

    傅梦清猛然住口,她本想说出那晚海边的事,却觉得自己正在越来越接近一个可能,也许她的第六感没有看全,最可能代替纪杨的不是别人,而就是他,是他回来了。

    大悲狂喜之间,她心跳骤然加速,一时窒息,失去意识。

    ——————————————(我是男主御用的分割线)—————————————

    铃声响起,走廊里随处可见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对答案的学生。

    纪慕东拨开人群,往纪阳所在的考场大步走去,远远看到正和同学谈笑的少年,赶紧朝他挥挥手道:“纪阳,收拾好东西,我们现在去b市。”

    直到候机时纪阳才从纪父口中得知,外婆突发急症昏迷,具体情况还不确定。为了不影响他考试,纪母杨念已经先一步赶到了b市。一时间父子两人均有些心神不宁,纪慕东多是在担心杨念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纪阳更是心情复杂。

    也许外婆的病跟那晚的意外脱不了关系,纪阳仍不确定她是否知晓真相,她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很陌生。其实纪杨在的时候就与外婆联系很少,顶多是在杨念同她电话或视频时顺便问候寒暄几句,真正见上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重症病房每天只能固定时间探视,他们来得不巧,只能守在外面。杨念打起精神问了纪阳两句考试的事,便不再说话,纪阳知道她此刻最想倾诉的对象是纪慕东,便走开来隔着重症病房的玻璃窗看里面躺着的人。

    从窗户这边只能看到床上那人花白的头发和一张瘦得吓人的脸。以纪阳的视力,很容易看清床头挂着的病人资料卡:傅梦清,60周岁,急性心力衰竭。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太的确就是初见时那个敏感神经质的老妇人。

    纪母杨念紧紧攥着病危通知单,坐在冰冷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虽然残忍,但这种时候纪慕东还是需要确认下:“妈还有想见的人吗?她娘家那边或者你爸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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