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家话本》分卷阅读2

    此处角落偏僻,少有人靠近,不怕谈话被人听去,又能将茶馆中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辰云昔今日点了一壶普洱,老板还额外送了他一壶新鲜的桃花茶。他悠闲地品着茶香,听着众人评论《春庭悔》,不由得有些心虚。

    那是唯一一部,混合个人经历,纯粹泄愤的故事,想不到众人会看得如痴如醉,令他感到十分意外。

    辰云昔大约坐了半个时辰,一名身着玄衣,面容俊逸,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步入茶馆。此时茶馆几近满座,青年坚持要入内。老板见此人一身贵气,身后又有两名凶神恶煞的侍从,也不敢拒绝,将他引至辰云昔所坐的角落。

    只要对方足够安静,不扰他兴致,辰云昔也挺愿意与对方搭台。只是,当辰云昔对上对方那深沉如水的眼眸,捧杯的手不由得抖了又抖。

    4

    “辰老师,好久不见!”陆允钧低沉的嗓音仿佛是落到辰云昔头上一道惊雷。

    辰云昔怔了怔,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吧!”辰云昔十分满意自己这身布衣打扮,他自认自己长相平平,不会使路人垂眼。就算眼前人是他倾五年心血所教的学生,如今俨然成为一个冷面无情、杀伐果断的帝者,理应不会将如此平凡无奇的自己记在脑中。

    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陆允钧说:“老师风华绝代,就算落入人群,朕也能一眼找得到。”

    哼,油腔嘴滑。这学生别的不行,拍马屁技术堪称一流。

    辰云昔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陛下缘何只身一人微服出宫,不怕有心人谋害之?”辰云昔的语气平淡,只当眼前人是萍水相逢。

    “带了暗卫,无妨。”陆允钧不等老板上茶,一手夺过辰云昔手中茶杯,接着一饮而尽。

    “你!”辰云昔顿时恼了,这人抢他杯子也算了,末了竟然舔净杯沿,一脸意犹未尽,还要求再来一杯,十足流氓的样子。

    辰云昔正想发作,陆允钧开口道:“老师写的话本似乎也有这么一段情节,魏文颂饮剩半杯茶,杜飞燕接着喝完,朱唇吻上杯沿,意欲勾起魏文颂的怜爱之情。”

    “咳咳!”辰云昔即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怎么,卖给俏红楼那个话本,老师不记得内容了么?”陆允钧抬手覆上辰云昔搁在桌面上的手的手背,有意地摩挲着,感受那滑嫩肌肤的温度。

    辰云昔迅速要收回手,对方索性跟他十指交缠。

    陆允钧说:“想不到三年过去,老师竟然未忘当年之事,还将其写成话本广而告之,生怕旁人不知道朕寡情薄幸,弃老师于不顾。”语气中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却不想辰云昔一脸无辜地说:“草民写个话本只为混口饭吃,难道也冒犯天威?草民斗胆请教皇上,是哪一段哪一句惹皇上不悦?”

    陆允钧不怒反笑,他的老师最擅长就是明知故问,“全部!当年你助我登上帝位,我亦曾许你娶你为妻,偏偏立了左相嫡女为后。当年我年少无知,不懂风月□□,你借酒将我灌醉,好用身体教我何谓鱼水之欢。你我之间的一切跟那话本故事如同一撤,你敢说写那话本的时候,对朕无怨无悔?”

    辰云昔老脸一红,怒道,“放屁,明明是有人下药!”

    想起那段荒谬至极的□□,辰云昔恨不得自己失忆,但之后几次,却是你情我愿,怪得了谁?

    辰云昔用平复的语气道:“皇上,难道被自家养多年的狗咬了一口,还不得怨愤,这是何道理?再说那话本乃是三年前所写,最近才莫名火起来,我早就忘了当年写下此故的初心,你如今再来问我,我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事你已忘得一干二净,反而朕心胸狭窄,一见此情似曾相识,怕丢了脸面,故前来向你兴师问罪?”陆允钧握着辰云昔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辰云昔痛得蹙眉,“皇上,你这多疑的毛病,三年都还未治好么?若是这此故令您龙颜大怒,你大可将我剁了泄愤,缘何又再提当年之事?再说,若无人提起,谁又知道当今天子与其师有这么一段孽缘,就算知晓,又有何人敢提!”

    “不愧是吾师,跟朕辩驳总是有理有据!你要怪就怪,魏杜二人缠绵的情节与你我当年那些韵事一模一样,你说要是朕读不懂当中的意味,朕岂不是愚蠢至极。”

    辰云昔说:“皇上息怒,当年草民也就一头热,瞎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呃,也许草民当年确实对皇上有过怨恨,但如今为了生计奔走,当年的怨早就淡忘干净,还恳请皇上莫要再提。”

    陆允钧气得差点要掀翻桌子,若不是眼前人是对他有莫大恩德的老师,又曾有过肌肤之亲之人,陆允钧估计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手将人掐死。

    “哼,您不愧是朕的恩师,每次朕在你面前都只有被当成傻子,你要是知道你随手写的话本就使朕寝食难安,羞愤至极,会不会够你乐上一整年。”

    辰云昔垂下眼,不敢正视陆允钧那双摄人心魂的眼,“草民并没有此等心思,请皇上息怒。当初草民写完此故,也不曾想过成书或登上戏台,只是生活所困,不得已才卖话本才能糊口,并未多想。”

    陆允钧大力朝桌子一拍,“帝师竟然落魄如此,为何不告诉朕,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内,难道非要朕扣上一个待薄恩师的骂名,你才满意?”

    辰云昔的肩膀缩了缩,他的学生啥都好,就是脾气不好。

    “草民只想自食其力,不想白拿皇上的赏赐。”

    陆允钧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朕这里倒是有份差事。”

    辰云昔正想回绝,陆允钧马上补上一句,“非要老师去办不可!”

    陆允钧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鬼魅一般的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辰云昔身后,一个手刀将辰云昔劈晕。

    ☆、无家话本5-6

    5

    辰云昔恢复意识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见他醒来,一具壮健的躯体迅速欺身上前,将他压在身下。

    辰云昔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自己和对方都不着片缕,对方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便覆上他的唇,一双有着薄茧的大手不停在他身上游移。

    等辰云昔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对方已经分开他的大腿,将灼热抵上他最脆弱的那处。

    “皇上,万万不可!”辰云昔双手抵住对方的胸膛,大声喝道。

    陆允钧含住他的耳垂,故意呼出一道热气,“吾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对于床笫之事太过青涩,无法临幸后宫妃嫔,希望向老师请教一二。”他的嗓音既沙哑又充满魅惑,显然已经动情已深,不可自拔。

    “不!”辰云昔拼命地摇头,扭动身体想要拒绝对方,反而使得两人的身体更加贴合。

    “吾师,朕的好昔儿,放心交给朕!”说完,陆允钧一个挺身,便将火热镶入了辰云昔的嫩肉丛当中。

    方才趁辰云昔未醒,陆允钧亲手将他里里外外洗干净,并且精心在那处做了开拓,所以辰云昔只痛了一息,很快就沦陷在陆允钧制造的旋涡之中。

    以为陆允钧会怜惜自己,辰云昔简直大错特错,这可恶的狼崽子竟然将他所写的风月话本倒背如流,逼着他将话本里的动作做了一遍又一遍,并不停在他耳边说出不知廉耻的台词。

    “昔儿,你那处真会咬,弄得为夫又舒服又快活。”

    “住口,不要说了。”

    做到兴起之处,陆允钧竟然出手扇他的臀肉,“这里这么会咬人,快说,有没有趁为夫不在,到外面打野食?”

    “呜呜,没有!”可怜的辰云昔竟然被他赤果果的挑逗语言气哭了。“你这个大混蛋,为师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没有教会你尊师重道!”

    “现在教也不迟!”快速在辰云昔唇上落下一吻,陆允钧再度用力讨伐。

    可怜辰云昔被陆允钧折腾了一夜,直到将人折腾晕了过去,陆允钧才勉强收手。

    好在陆允钧还有点良心,完事后还帮辰云昔沐浴更衣,趁天未亮,将人拥入怀中,美美地歇了一觉。

    “帝师又何事想求,等朕下朝回来再议。”陆允钧已经变回那个冷酷的帝王,看向辰云昔的眼神是冷的,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

    辰云昔的手指一颤,看见他眼中的鄙夷,顿时明白对方的意思,所谓的差事,不过是帝王一时兴致,使借口寻他宣泄而已。

    辰云昔的嗓子似火烧一样,他艰难地开口道:“草民不敢求什么,只请求皇上赐草民一百两银,就当草民昨晚伺候皇上的苦劳费吧。”

    陆允钧听到此话,心中禁不住勃然大怒,但脸上却毫无波澜,他拂开辰云昔的手,大步走向门口,然后停下,低声对门外的侍者吩咐了几句,才踏上回宫的路。

    辰云昔又睡了一觉,醒来时,侍者果真给他一百两银票,还催促他快些离开。辰云昔苦笑了一下,内心心痛如绞。果真是他亲手栽培出来的学生,无情无义,无牵无挂,这样的人没有弱点,谁也不会成为他的弱点,这样便好,痛苦的人只有辰云昔一人足矣。

    辰云昔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走出大门,这才发现,昨夜所处的地方是皇帝在京郊的别院,距离桃源居并不远。如此看来,桃源居以后是不能去了。他得离皇帝远远的,免得皇帝一个不高兴把他的脑袋咔擦掉。

    不远处有一辆马车,侍者见辰云昔走出来,上前道:“主子命人为先生备了马车,好送先生回家,不知先生家在何处。”

    辰云昔笑道:“呵呵,鄙人四海为家,去哪儿还未想好。”

    连马车都准备妥当,看来皇帝是铁了心要把他送得远远的,最好永不相见。然而,哪里都是天子脚下,除了地狱,辰云昔还真想不到能去何处。

    算了,听天由命吧!

    辰云昔爬上马车,让车夫起行。

    车夫问:“先生,您想好去哪了吗?”

    辰云昔道:“向西行吧!”那里比较靠近西天极乐。

    闻言,车夫挥动马鞭,策动马车,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呼叫,“先生,等等,你落下了东西!”

    只见一名侍者抱着一团用黄布包裹的不明物体,塞到辰云昔怀里,然后道:“主子说,希望先生能用心照顾,尽心教导。”

    辰云昔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快手掀开包裹,只见里头露出一张熟睡的,稚嫩的孩子的脸庞。

    “陆允钧,你丫的这是什么意思?”

    6

    辰云昔气冲冲地让车夫改道,直捣皇宫。这马车本来就是宫廷御用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将辰云昔送到金銮殿前。

    侍卫看见辰云昔怀中抱着的孩子,也不敢拦阻,直接让他冲入陆允钧的御书房。

    此时,陆允钧刚下朝,正在批奏折。

    听到熟悉的叫唤声,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毫无意外,看到一张盛怒而不失俊逸的脸。

    “原来是辰老师,何时如此愤怒,是不是龙儿不乖,惹您生气?”

    “不,孩子很乖,不乖的是孩子的爹!”辰云昔气呼呼地瞪着陆允钧,恨不得在那张欠揍的脸上瞪出个洞来。

    陆允钧故作惊讶道:“老师竟然说朕不乖,难怪昨夜朕没把老师伺候好,来来来,老师快过来朕身边,等朕亲自为老师揉腰!”一边说一边走下御座,向辰云昔快步走来。两三下功夫就把人禁锢在怀中。

    “滚!”辰云昔捶了陆允钧的手臂一下,骂道:“放手,这里是御书房,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陆允钧不理会辰云昔的抗议,直接把人抱到御座,让辰云昔坐在自己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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