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和白月光在一起了》分卷阅读5

    陈导的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仿得很像,(外行)认错是难免的。”这句安抚并没有让大失所望的导演好过些,后者拖着沉痛的步伐,化悲痛为食欲,多吃了两个鸡腿。

    收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郁从书在车上困倦地打着盹,靠着从影睡得香。等到了家门口,从影无情地□□着哥哥的脸,硬生生把他捏醒了。

    顶着可怜巴巴的几道红印子,迷迷糊糊进了家门。

    客厅沙发与茶?*险氲匕诜抛乓恍┬露喑隼吹囊挛铩腿朔教翘钦庖惶煲裁幌凶牛氐厝ネ跚疟鹗汛佑暗亩髂昧嘶乩矗潮闾嫠榛沽吮鹗脑砍住?br />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

    出轨和“替身”两种龌龊的行为叠加,一想起来,就令从影觉得恶心。

    还是来点馄饨压压惊。

    方糖糖提前煲好的鸡汤还有余温,冰箱一屉精致可爱的小馄饨,看着就有食欲。在剧组压根没吃几口盒饭的从影,决定置办点儿夜宵。

    加热的鸡汤咕嘟嘟冒泡,香气四溢。郁从书揉着眼睛飘到厨房来,柔声问道:“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你一移动bgm,还能做什么?”从影头也不回地嘲笑,“老实在一边儿呆着就行。”

    “哦。”郁从书蔫蔫地应声。

    一会儿工夫,两碗馄饨就煮好了,连汤盛入碗里,撒上虾米香菜辣椒油,大功告成。

    从影收拾着厨具,郁从书跃跃欲试地帮忙端碗,手指刚一碰到滚烫的碗壁,登时条件反射地缩回去,吓了一跳。

    “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从影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边儿去,我来。要是把你手烫坏了,你爸又要打我一顿。”

    郁从书弱弱地在心里想:“我爸不就是你爸吗……”

    “爸爸打过你?”

    “那当然。谁让我不是好孩子呢。”

    两人随着馄饨移到餐桌。辣椒油是从影自己炒制的,提味又不呛人,他把勺子洗**净递过去,“我来剧组半个月了,都吃不惯盒饭的口味,不是清汤寡水就是甜得腻人,你肯定更吃不惯。明天我杀青,完了带你四处吃吃溜溜。你明儿几点的飞机?”

    “明天我不走。”郁从书先舀了一口浓郁的汤尝尝,微辣鲜香,“——国庆长假。”

    “都国庆了?”从影才想起来,剧组待久了对日期都没感知了。

    “爸爸为什么打你?”郁从书还在执着刚刚的话题。

    “还不就是不听话呗。”无所谓的表情,“不过有一次,是因为你。”

    “因为我?”他怎么不知道?

    “十一岁那年的书法大赛,我不想参加,就躲在门边打算用小刀划破手指,偏巧你突然抱着花盆进门,吓得我手一哆嗦,直接戳你手腕上了。”从影满脸写着“我怎么那么倒霉”,一口一个馄饨,“当时流了好多血,妈一边哭一边送你去医院,爸气得抄起戒尺就动手,杉木的,一厘米厚,最后都打断了。”

    郁从书唬得呆住了,心疼地喃喃:“那该多疼哪。——爸真打你啊,我的手又没事。”

    “呵。那次书法大赛你得了第二,评委惋惜得不行,个个都说要不是手上有伤力道不足,凭你的水平肯定稳拿第一。这话一出,那还得了,我在家足足挨了你爸一个月的冷眼。”从影满足地犒劳了胃,擦着嘴嫌弃地提醒对面,“你的馄饨再不吃就冷了。”

    郁从书僵了半天的勺子又动起来,迷茫地呐呐:“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从影嗤笑:“所以说你是笨蛋嘛,十一岁的事都不记得。”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摔坏的花是外公送的十八学士——茶花中的珍品,老人家精心照养多年,忍痛割爱送给宝贝外孙,哥哥兴高采烈地想转送给弟弟,结果茶花丧命在那场风波里。外公没舍得说郁从书一句不是,怕他伤心,反而又找来一盆更好的送给他。

    长辈的心,就是这么偏。

    后来第二盆十八学士,在开花那天出现在了从影阳台上。只因他某次看电视剧时好奇过:“‘十八学士’?听起来就很特别,不知道花什么样?可惜每次去外公家,花都没开。”

    他想起那粉白双色的艳丽花朵,垂下眼帘,忽然问起:“我屋里的十八学士死了吗?”

    郁从书咽下口里的食物,道:“没有啊,我和妈妈一直有打理,今年花开得特别好。”

    从影莫名微笑起来,颇为愉悦。

    “明天乖乖在家等我,不要乱跑。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人敲门,不要理他,听到没?”

    “……从影,我是你哥哥。”不是儿子啊。

    “你要不是我哥,我才懒得管你。”

    “>_<”

    ☆、全程高能

    郁从书从小就是个乖孩子。

    所以第二天,他也很听话地待在从影家里,蜷在软软的沙发上,吃着甜甜的大白兔奶糖,很贴心地和爸妈通了个长电话,然后在电视上随意找个纪录片看起来。

    150分钟的《锦绣记》看完,摸摸瘪瘪的肚子,看看**净的厨房,决定出门找点吃的。当然,为了弟弟着想,他也没忘记戴上口罩。

    刚走出电梯,就迎面撞上一个高大的男人。“不好意思,我急着找人。”来人冒冒失失,脸色不大好。

    郁从书摸摸泛红的额头,倒抽一口冷气,眼泪都要疼出来了:“没关系。”他侧让着走出去,男人却像傻了似的停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任由电梯门关闭,完全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郁从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要走。

    “从影?”男人脱口而出之后,又立即自我否定,“不,不对……你不是从影。”这种似曾相识、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他的心脏怦怦乱跳起来。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仿佛要从心底窜到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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