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完衣服的。”
张西兮把鞋一脱,“噌”一声蹿到肖夏的床上,躺下来,像一幅画卷一样地将心舒展开,放空至极,在正确的地点放空,放空亦充实,比如在肖夏的床上放空,张西兮感觉极充实,一番赏心乐事的想象,一种贴近肖夏床铺的温暖充实着他。
他把肖夏的被子盖在身上,揪起一块儿包住鼻子,竭尽所能地闻。哎!从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让他讨厌自己的顽固性鼻炎了!**脆,他将被子盖过头顶,大张口在被子里喘着粗气,可仍然觉得不能过瘾。索性,在被子里面,他把外套脱了下来,这样肌肤会离被子近一点,离被子近一点就离肖夏的身体曾染指、涉足过的地方近一点,就离肖夏的身体近一点。这个被子一定经历过肖夏在床上做过的一切,他的脚丫踩踏过它,冬天为了让被窝更暖,他总是踩着被子睡觉以制造一个更封闭的空间;他的精子临幸过它,他自觉的,他不自觉的;他骑过它,为了追求一个更舒适的睡姿……张西兮脱了一件,觉得并不能尽兴,最后,他只穿着一条内裤和两脚袜子徜徉在肖夏的被子里,他尽力把被子做成一个窝,以加大接触面积,尽力让自己睡着,尽力装作不省人事,心里却明明白白地感受着肖夏。
忙着洗衣服的肖夏,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这些举动,他只是知道张西兮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着呢。
肖夏从水房回来,将衣服舒展开来挂在床沿晾晒的时候,瞥了张西兮一眼,闭上眼睛的张西兮眼睛像两条毛毛虫,因为他的睫毛很长,眼睛也很长。他的眼皮薄薄的,像某种水生动物的那样,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是真正属于“秋波”之列的,当然,他现在没有睁开眼睛,还是装着一副睡得很酣的样子。
肖夏将衣物用银白色衣挂一件件挂到床沿,除了七、八双袜子,就是五、六条内裤,也不知道是积攒了多久。
肖夏点燃一支烟,双脚踩在床梯的第三段位,俯瞰着将自己包裹得只剩一个脑袋瓜儿的张西兮。
“起来,别睡了。”肖夏说着掀开被子,带起一阵风,张西兮的身体昭然在肖夏眼前。
这是肖夏第一次看张西兮的身体,因为这之前,他们没有一起洗过澡。
张西兮闻声,身体从紧闭双腿的侧卧变成了张开双腿的仰卧,这当然是他故意的,他不想再对爱的人羞涩了,当然,这想法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禁不起思量。他的皮肤是毛茸茸而清透的,一看就是血液循环很好,肾动力十足的那种。肾好又能怎样?他爱的是男人。
肖夏将一口烟气吹向张西兮脸庞,张西兮也还是不睁开眼睛,他以为晚一些醒来就会多在肖夏的床上逗留一会儿,没有想到早一些醒来就会早一会儿被肖夏教什么是自·慰。肖夏足足地吸了一口烟,像张西兮的嘴唇吻去,然后缓慢地将烟气灌溉在张西兮口中,一开始张西兮吃惊肖夏会吻自己,而后,在正预备享受其中的当口,他出乎意料地咳嗽如晴天霹雳惊扰了一场岁月静好的美梦,都已经剧烈地咳嗽了,再不醒就真说不过去了,于是他终于苏醒了,发现是一场恶作剧而已,一场有爱,烟熏,也不知道始作俑者是怎么想的的恶作剧。
但肖夏愿意对他这样恶作剧,已让他觉得幸福,毕竟这场恶作剧中有“接吻”的环节。
“洗完了?”张西兮眼睛发饧地问。
“嗯。”
“那就开始吧?”张西兮说着起身欲穿衣服下床。
“什么?”
“教我自·慰啊!”
“噢,那不用穿。”肖夏说,“躺下。”
张西兮目光闪亮地看着他,那闪亮和泪花有关,他看着肖夏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自觉亦情不自禁地在眼底泛出垂涎般的泪花。
“躺下。”肖夏继续说。
他当然听他的话。他只是想戏弄一下他吧?男生之间,平时尚且会开“掏鸟儿“的玩笑,何况这次有个人以求学者的姿态任由被摆布呢?
肖夏将手伸进张西兮的内裤,张西兮身体一个颤抖,“嗖”一声坐了起来。
“你要**什么?”张西兮问。
“教你自·慰啊!”肖夏泰然自若地回答,手并没有停下来。
张西兮已经知道自·慰大体是一件和情爱有关的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他以为也不是所有的情爱都和生殖器有关,所以并没有想到自·慰是一件和生殖器有关的事,所以对肖夏伸手抓鸡的举动感到突兀,但随后的快感很快就盖过了突兀之感。
肖夏上下来回捋着,以一种调戏,取乐,看热闹的心态,张西兮的那里,怎么说呢?毛像大葱开放的花,头像大葱待放的花,包·皮的长短刚刚好,既没有因为短而束缚,也没有因为长而还有退路,从根部到头部,渐渐开阔,只是有一些细,估计,和肖夏的比会差两圈儿。
张西兮觉得整个身体都舒展开来,这舒展,不是一个“生理快感”就可以一言以蔽之的,这舒展是有灵魂的。他觉得自己像一根呲花,就燃烧下去吧,噼里啪啦,灰飞烟灭又怎样?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放在桌子上的皮冻儿,就瘫软下去吧,像个自由的落体,散架了又怎样?
这一天,张西兮学会了自·慰,知道了曾经以为可遇而不可求的流淌,其实是可求的。
第29章 他说了“我喜欢你”
暧昧,就是有感情却没有故事,就是密云不雨,就是一张色彩绚丽却没有图画的纸。
如果没有考试,上学一定会枯燥一些,因为学习成果得不到检阅。第三次月考后,时间已经进入公历12月份,张西兮和肖夏不坐一起了。
不坐一起也没关系,在坐在彼此左右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也许他已经俘获了肖夏的心。可俘获又能怎样?也许那颗被俘获的心永远也不会浮出水面,永远会沉潜,永远也不会让对方知道“我的心已经被你俘获了”,像张西兮的心,也许张西兮的心也将会这样,落得一个“哪儿凉快儿哪儿呆着”的下场,虽然他爱得迫切,爱得越来越勇敢,虽然他相信所有爱情,虽然他整个人都不靠谱,但也不能保证他能做出常人眼中,或者就是对方眼中,“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举。
也对,过于热烈,又无法爆发的感情,当然要凉一凉,当然要淡忘,愈演愈烈愈难受,哪儿凉快儿哪儿呆着,不是对方简单粗暴的指使,而是自己的决定,像皈依佛门了一样。
说不定某一天,他就想开了,想开了,去过那种大多数人所过的生活,和一个自己并不算爱的人饮食、起居、男女,然后,说不定,也能羡煞旁人呢。
羡煞旁人,但冷暖自知。
不坐一起也没关系,他住进了肖夏的寝室,这可比和他坐在一起过瘾多了。
“和你商量个事呗。”一天两个人在学校食堂面对面吃午饭,张西兮如是说。
“说。”肖夏说,然后夹起一个藕片放进嘴里。
“我热爱音乐,不能不弹吉他。”
“然后呢?”
“晚上在寝室弹吉他影响一拨人。”
“然后呢?”
“但又难以克制弹吉他的**。”
“那么,又怎样呢?”
“我想搬到你的寝室住。”张西兮羞羞地说出口。
肖夏看了张西兮一眼,然后夹起一片海带,低眉垂眼,咀嚼起来,海带在口中消耗后,又抬眼看着张西兮,那眼神,似乎已经料到张西兮的葫芦里卖的药了,但他还是说:“那你就搬过来呗!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的。”
“你不介意我弹吉他吧?”
“那就要看你弹得好不好听了!”肖夏说,“你如果是弹那些靡靡之音,不出三日,我肯定让你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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