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探险]特德·蒋科幻佳作集》分卷阅读7

    座城市中的居民的生活情景。

    有人把这个故事称为“巴比伦人的科幻”。我开始写作时倒没这么想过(巴比伦人掌握了不少物理和天文知识,肯定会把这篇看成纯粹的空想),但我完全理解这种说法。中的人物都是信仰宗教的信徒,但他们更多依赖工程知识,而不是祈祷。里没有出现一个神灵,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可以用物理知识加以解释。从这个角度看,尽管中的人物具有跟我们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但他们和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完全一样的。

    (严道丽 译)

    (重要说明: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请购买正版书。)

    《领悟》

    是一层冰,摩擦着我的脸,感觉粗糙,不过倒不觉得冷。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手套老是在冰上滑落。看见头上方有人跑来跑去,但他们都爱莫能助。我竭力挥拳敲打冰层,可是手臂动作缓慢,我的肺部准是迸裂了,大脑一片混沌。我觉得自己正在消融——

    一声惊叫,我醒了,心脏风钻般狂跳不止。基督呀!我揭去毯子,坐在床沿上。

    以前,我想不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掉进了冰窟;医生说是我的思维压抑了记忆。现在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

    我双手紧紧抓住羽绒被,浑身颤抖。我竭力镇定下来,缓慢呼吸,却止不住地呜咽起来。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那是死亡的滋味。

    我困在水里接近一个小时,等到人们把我救起来时,我简直成了植物人。如今我恢复了吗?这是医院首次对大脑严重受伤者使用新药。新药奏效吗?

    我反复做噩梦。第三次噩梦后,我知道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我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一直折腾到天亮。新药就是这个效果?我会不会发疯?

    明天要去医院做每周一次的体检,由医院的住院大夫检查。希望他能解答我的疑问。

    我驱车前往波士顿市中心,半小时后就能见到胡珀医生了。我坐在诊断室里黄色屏风后面的轮床上。墙壁一面齐腰高的地方伸出一个水平荧光屏,角度经过调整,视域很窄,从我的角度看去是一片空白。医生敲击着键盘,估计在调出我的档案,然后开始检查我。他用笔形电筒检查我的眼球时,我告诉他我的噩梦。

    “那次事故之前做过噩梦吗,利昂?”医生边问边掏出一把小锤子,敲击我的手肘、膝盖和脚踝。

    “从来没有。这是药的副作用吗?”

    “没有任何副作用。荷尔蒙k疗法能够使大量受损的神经细胞获得再生,对你的大脑来说,这是个很大的变化,大脑不得不作出大量调整以适应这种变化。你做的噩梦可能就是调整的一个迹象。”

    “这种现象是永久性的吗?”

    “不会的。”他说,“大脑习惯了所有这些通道后就没事了。现在,用食指摸一摸鼻尖,然后再摸一摸我的手指。”

    我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接着他让我用每一根指头快速与拇指相触。随即又要求我走直线,有点像检验是否酒后驾车的测试。然后,他开始考问我。

    “一般鞋子由哪些部分组成?”

    “鞋底、鞋跟、鞋带。哦,鞋带穿过的孔,鞋眼,还有鞋舌,就是鞋带下面那种……”

    “不错。重复这个数字:39174……”

    “……62。”

    这可出乎胡珀医生的意料。“什么?”

    “3917462。你第一次检查我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数字,当时我还在住院。想来你经常用这个数字测试病人吧。”

    “并不要求你把它背下来;这个数字是用来测试直觉记忆力的。”

    “可我并不是硬背下来的。我是偶然记住的。”

    “那么,你记得我第二次检查你时说的那个数字吗?”

    我稍停片刻。“401592。”

    他吃了一惊。“大多数人如果只听一遍,是不可能记住这么多数字的。你用了记忆术?”

    我摇了摇头。“没有,连电话号码我都懒得记,一直用自动拨号。”

    他起身走到一台终端前,敲了敲数字键。“再试试这个数字。”他读了个十二位数,我重复给他。“你能倒着背吗?”我又倒背出来。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开始往我的档案里输入什么东西。

    我坐在精神病房诊断室里一台电脑终端前,这个地方是胡珀医生作智力测试用的。一堵墙上嵌进一面小小的镜子,镜子后面可能安有摄像机作记录。我朝镜子笑笑,挥挥手。每次我到自动取款机取款,总是对藏在机器里面的摄像机微笑挥手。

    胡珀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我的测试结果。“嗨,利昂,你的测试结果……非常好。两个测试你都得了99分。”

    我吃惊得张大了嘴。“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没有。”他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这个分数并不表明你答对了多少问题,只是意味着相对于常人——”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心不在焉地说,“读中学时他们来测试我们,当时我只得了70分。”99分。我竭力在自己身上找出点高智商的迹象:高智商应该有什么感觉?

    他坐在桌子上,目光依然盯着打印出来的数据。“你没有上过大学,是吗?”

    我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上过,不过没有毕业,因为我对教育的看法和教授们不一致。”

    “我明白了。”也许他还以为我是成绩不及格呢。“唔,从那以后你显然取得了很大进步。三分是自然发展:岁数大了,成熟了,七分是荷尔蒙k疗法的结果。”

    “好一个副作用。”

    “这个嘛,你先别太高兴。测试分数并不预示你在现实生活中就能够得心应手。”趁胡珀医生没注意,我翻了个白眼。发生了这么神奇的事,他却只能说这些陈辞滥调。“我想再做一些测试,继续观察你这个病例。明天你能再来一次吗?”

    我正埋头修整一张全息图,电话响了。接电话还是继续工作,我着实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不情愿地去接电话。我在编辑东西时,电话通常都让答录机接,但现在需要让人知道我又恢复工作了。我在住院期间失去了许多业务:这是自由职业者必须承担的风险之一。我拿起听筒说:“格雷科全息摄影制作公司,我是利昂·格雷科。”

    “利昂你好。我是杰瑞。”

    “你好杰瑞。什么事?”我仍然在研究荧光屏上的图像:是一对螺旋形齿轮,彼此咬合。比喻合作精神,这个比喻很陈腐,但客户偏偏要用这个做广告。

    “今晚想去看电影吗?我和苏、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