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分卷阅读16

    “……”阿木尔忍无可忍,握住她嫩滑洁白的手,吻了过去:“有话快说。”

    胡女眯着猫儿眼,“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呀——”她拉长了语调。

    阿木尔知道此中必有要紧之事,点头。听拉瑞莎继续道:“贺那找了个相好。他的好妹妹病啦,让你明天去治她。”

    阿木尔惊得差点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贺那是教内闻名的、不近女色的人物,怎地突然有了个小情儿?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至极。

    拉瑞莎见他傻傻立在原地,于是娇笑一声,如玫瑰般艳丽的唇瓣发出致命的浓郁馥香,勾得阿木尔神魂颠倒:“好哥哥,别管他们啦——我们做一对快活的鸳鸯不好么?”

    他会意,解开了拉瑞莎的衣衫,两人双双倒在床上。金色发丝随即缠绕上他的脖子,阿木尔微微仰头,以手去揉捏她雪白的酥胸,动作大方之极:“拉瑞莎,一只手都握不住它呢。”

    两人意乱情迷、如痴如醉地吻到一起,到最后滚作一团,颠鸾倒凤不断,白日宣淫之声不绝于耳。直到日上三竿,胡姬方腰系好衣裳,慵懒地卧坐榻上,笑眯眯地弯着一双绿而澄的眸子,吟道:“好哥哥,心思长,贪嘴不够偷偷发狂……”

    她这般胡乱改着民间小曲的词,听得阿木尔脸上一红,“喂,你可别过分,再过分我就告诉贺长风,把你打发到千白鹤那里去。”

    “千白鹤”的名头一出,所向披靡。拉瑞莎立刻闭嘴,可怜巴巴地改唱起来摇篮曲:“月亮升,白雾罩……”

    阿木尔好容易打发了她,在药房里挑挑拣拣,上次的雪莲不知道被拉瑞莎放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了?

    他坐在药材堆里叹气,一转头,发现门外的阳光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几百年都不愿意下山见人的贺长风。

    “请我去看你的好妹妹?”阿木尔立刻挤眉弄眼,他向来明人不说暗话,更何况拉瑞莎对他说过贺长风之事,傻子都能猜到,这时候贺长风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贺长风默然点头,给他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

    阿木尔如获至宝,眼睛瞬间亮如繁星:“七颗明珠?再加一颗好不好,凑个吉利数!”他的胡姬对这些耀眼之物喜爱甚剧,贺长风愿意让出七颗珠子,真是刚好解了燃眉之急。

    贺长风提着那串珠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天上北斗如盛酒的器皿,能照亮夜空,亦不过七颗。你要八颗,太贪心了吧。”

    他眼睛都直了,一把扯住珠串,塞入怀中:“好说好说,我去我去。”

    无情岭上,幽院之内。

    阿木尔摇头晃脑。贺长风的相好,分明是个男子,怎么拉瑞莎骗他说是女人呢?这个中原人相貌倒是和他们很不同,倒有一点像贺长风呢。

    他凝重地道:“咳咳,他是不是之前受了风寒?体制还很弱?”

    贺长风默不作声。

    阿木尔痛心疾首地盯着他看了两眼,心中笃定,贺长风之前肯定对这中原人做过什么特别恶劣的事。

    “他风寒后,你还和他去床上了?”

    “没去床上。”贺长风答道。

    阿木尔刚想宽慰地告诉他,这点很好,谁知道下一句马上来了:“我们是在浴桶里的,他也很舒服的。”

    ……怪不得会烧这么厉害。体质这么弱,得病时还被弄得这么狠,不奄奄一息才怪了。

    他絮絮叨叨地交代了一些事,又扔过去一堆药,让贺长风按时辰给对方服用,心中不断嘀咕道:“这床上躺着的中原人究竟是谁啊?该不会是——”

    听闻,千白鹤前些时日,可是从中原抓回来一人,说是武林盟的重要人物?若没猜错,武林盟还广发英雄帖寻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

    贺长风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淡淡道:“没错。他就是那个武林盟弟子,可那又如何?”

    阿木尔惊道:“你在教中私藏这个人,迟早要酿成大祸!贺那,你……”他喉结一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劝他杀了这中原人?劝他把对方送回给千白鹤?亦或是别的什么?

    那双深似海、幽如墨的眼睛稍稍上抬。贺长风骄矜地攥起叶少思的头发,长着薄茧的指腹滑捻着那把浓黑的发丝,笼罩在纱帐内的半张脸庞恰好自阴影中露了出来。

    “我的东西,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抢?”

    “你这般一意孤行,将来就是咎由自取。千白鹤或者那些中原人士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办?”阿木尔险些咬破舌头,只觉贺长风不愧是教内第一怪人,不愧体内流着的中原血液,古怪得很。

    贺长风没理他,**脆地下了逐客令:“不劳费心。”

    第16章 峰回

    叶少思的烧来得快,退得也快,到第二日,他居然气色好了不少,除去仍然恹恹的,倒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

    他抬起眼帘,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身边的贺长风,吓了一大跳,渐渐地,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愠怒的脸上又红又青,恨不得把贺长风给撕碎了——

    但他终究是不敢,只好狠狠剜了贺长风一记,不自然地咬着牙,默默退后三寸,手指绞动自顶梁垂下的碧纱帐,独自生着闷气。

    贺长风漠然盯着他,看得他寒毛净数竖起,故作无碍地扯着唇角,冷着脸道:“贺长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并非什么良家子,就算是被强行压在下面,也没有必要去寻死觅活的。不就是贞操么,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男儿有泪不轻弹,睡都睡了,就当白逛了一次窑子,只是不小心被兔儿爷给压了。

    叶少思这般安慰着自己,到底心中芥蒂已成,看贺长风稍微一抬手,立刻触火般地一偏头,蹙紧眉毛:“你要**嘛?”

    贺长风见他不快,脸上讪讪生出一丝歉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昨天之事,是我的过失……”

    “闭嘴!”叶少思大怒道,几乎咬碎了一口牙,脸部染上一层死气沉沉的青紫色:“若不是你们这该死的飞星教,我又怎么会沦落至斯!千白鹤折磨得我还不够吗!还有你,用这种手段折辱我,是不是很有趣?”

    贺长风一把抓起青碟里的酥糖糕,塞进他口内。

    叶少思只见他用一物堵住他的嘴,多半是什么教内的穿肠毒药,大惊之下便欲后退,被他蛮横地按住脑后,半分挣脱不得,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个东西。

    待入口,方知是块酥糖糕。叶少思瞪大眼睛,半是不甘地嚼了两口,将整块糕吞吃入肚,闷闷地别着头。

    贺长风将一碟糕都推到他面前,仿佛在讨好。

    他左看看右看看,知道里面无毒,犹犹豫豫地扭着手指。这酥糖糕似乎是异域做法,甜而不腻,香气弥漫,实在是令人难以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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