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侵》分卷阅读126

    谢隽廷说:“把手放到我背上。”

    柏律眼里已经氲了些水汽,轻声说:“指甲还没剪……”不过他还是听话地照做了,没敢用力,只能虚虚地搁着,然后谢隽廷轻轻笑了一下,简短地说:“抱着我。”

    他犹豫了一下,喘着气,眸子润润的,然后才敢慢慢收紧手臂。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八年前他的身体也很涩,但不至于难受成这样,可能那时候他为了达到目的,演得太逼真,入戏了或许真用了几分感情在里面,有了感情很多时候就不觉得多难受,但现在,他却能万分清醒地意识到,这是没有爱情的。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皮肉绷到极致,然后被一点点撕开,一点点地见血,撕开的时候甚至还有粘连的血肉。

    柏律从喉间发出急促又压抑的声音,紧紧闭上眼睛,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不算很瘦,更不像有的人挺着胸膛急促呼吸时,胸下肋骨会显出形状,他哪怕喘得再厉害也硌不出骨头,但他的骨骼较普通男性来说,的确是小了一号,不是长度,而是宽度和厚度,所以他身型修长,但架子还是偏薄的,不管是身体的哪一处,腕子、脚踝、腰肢甚至是膝盖,都能轻易地被人一手或者两手掌控——真是一具适合把玩的身体。

    不管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的不愿意,只要是被动的一方,身体多少会有些本能的挣扎,适度的,谢隽廷会很享受,可一旦过度了他就不喜欢,为了避免对方受伤他会采取额外手段,比如用手铐或者带子束缚对方的四肢,但显然后者的情况只在柏律最为不乖的禁锢期才出现,现在的柏律还是很识趣的。双腿被折地几乎悬在半空中,上半身自然是没法起来,疼的厉害时,只能靠乱蹬双腿来发泄。

    谢隽廷的一只手用力捉住他脚踝,被拿捏住的那一刻柏律会轻轻颤一下,然后慢慢地,他就不动了,进入的时候如果也分出一只手整个包裹他的踝部,被牢牢固定住,他就蹬不了,也就没法抗拒得那么厉害,这招谢隽廷屡试不爽。同样的,腹部也是柏律的命门之一,双手按在那里或者轻轻地来回揉一下,他就会颤巍巍地弓起背部,整个人小心翼翼地向前缩起来,像个蚌壳。

    八年前,他就已经把这具身体里里外外玩了个遍,自然无比清楚哪里是他最敏感的命门。虽说柏律总做出一副不喜爱孩子的模样,但却会本能地保护自己的腹部。这或许是他们这类人的天性,当然也是弱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隽廷才停下来,明明说只是两次而已,柏律却感觉过了两个多小时!他费力地呼吸着,反倒觉得安心——因为噩梦快要结束时,不都是喘不上气么——喘不上气就好了,意味着马上结束。

    今晚的确没有昨天那么疼,虽然还是麻麻的,但至少没有那种不停炸开的绵密刺痛。腿弯折的时间太久,一时间都难以伸直。

    他离开了他的身体,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用手肘支着自己,看着他。但柏律丝毫不想跟他对视,侧过身,拿背对着他。按理说应该是被动的一方在被占有之后会变得稍微柔软起来,但他们俩似乎刚好对调,倒是谢隽廷心中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柔软。

    柏律摆出一副抵触的姿态,他也没生气,就往那边挪了挪,让柏律贴在自己怀中。他的手指轻轻拨了拨怀中人微湿的鬓发。柏律是很容易出汗的体质,明明一直是他出力比较多,但柏律每次流汗都比他厉害,后背到现在还是濡湿的。

    谢隽廷说:“我不喜欢孩子,但我喜欢跟你做,”旋即又跟了一句,“我喜欢,你给我生的孩子……”

    柏律头皮发麻,谢隽廷是又有个诡异的新习惯了么——在上床的时候说些不着边的煽情话,昨晚是这样,今天也是。可柏律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好在谢隽廷讲完那一句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安静地躺了下来。

    柏律等了足足十分钟,发现这位爷竟然没有要走的迹象。他不像谢隽廷,做完就会穿上衣服,他习惯在对方离开后,躺着缓缓,缓够了再□□地跑去浴室洗个澡,洗**净再换上睡衣,对方一直不走,他还怎么洗澡,而且现在又渴,想起身喝水。

    “很晚了,”柏律主动提醒,“你现在还不回卧室睡觉,明天起得来吗?”

    “还没到十二点,不急。”谢隽廷说着还闭目养神起来。

    柏律转头看他一眼,无可奈何,趁着对方闭眼的片刻,他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胡乱给自己套上,然后出去倒了一杯水。喝到一半,记起来避孕药没吞,他就又回房里翻抽屉。

    如果谢少爷弄在他身体里面是天经地义,那他吃避孕的也是天经地义,所以柏律觉得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没必要遮掩,倒是谢隽廷,看到柏律服药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担心会被柏律瞧出来端倪,还好,他没觉出什么。

    柏律把水喝完,走到床边坐下,将空杯子放下,停顿片刻,眉头一点点地皱起来。

    谢隽廷怕他觉得今天吞下的药跟往常有区别,仔细留心对方的反应。

    柏律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今晚不会是要在这睡吧?”

    谢隽廷略顿了一下,“不会。”

    得到这个回答柏律就放心了,但他不敢再逼问,只好勉强笑一下,“那您什么时候走啊?我想睡觉了。”

    第八十章

    80

    谢隽廷面上淡淡的瞧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看柏律这么不避讳服药,就起身过去把抽屉里的大瓶小瓶各翻一个出来,直截了当地问他:“这两个都是避孕的吗?”

    柏律不想多解释,“都是。”

    谢隽廷真的很反感这种很明显是敷衍的样子——扯谎都不打草稿。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有点山雨欲来的趋势。

    柏律一见立刻在心里敲响警钟,现在可不是程奕扬,随便敷衍什么的可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对方的怒意还未蓄积之前,他就灵巧的坐到谢隽廷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腿上,“我是怕你担心才这么说,一个是避孕的,另一个有别的作用。”说完抬眼瞧着对方。

    谢隽廷冷淡地看着他,柏律又自觉地说,“小瓶子才是避孕的,大的不是。”

    这句回答跟医生的对上号了,谢隽廷知道他没撒谎。这时候还敢撒谎或顶嘴,那柏律就真是胆子大。

    “做什么用?”谢隽廷问。

    柏律把那瓶药拿到自己手上,低下头端详,却突然不说话了,嘴角微微抿起来,垂着眼睫。

    谢隽廷见他不回答,愈发追问,“告诉我。”

    把人吊足胃口后,柏律又哧地一笑,“你真想知道?”

    他感觉柏律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和挑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不禁让他生出些疑惑。然后下一刻,柏律就大胆地靠他更近,说道:“还不是为了能在床上好好服侍您,我才特意求人拿的药,这种药能够改善我的体质,在床上就把人伺候地更舒服……”他一点点地越靠越近,身子几乎贴上去,嘴唇也挨在对方耳边,将声音放低放柔,“它可以让我的水变多一点。”

    谢隽廷似乎还没被撩到,只是轻轻眨了下眼睛,柏律却发现对方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了然地笑了。男人就是这样,*是怎么都藏不住的,面上显不出不打紧,总能从一些小细节瞧明白。

    “你不是不想我用工具扩张么,那就只好用这种药了。”他又拉开一点距离,眼波潋滟,直勾勾地看着对方,“谢少爷,现在看到我的真心了吧,为了能让你更舒服点,我可是没少费心费力呢……”

    他跟谢隽廷相反,那人从来都是直接去做根本不多说,而柏律巴不得拿一件事变着法子邀一百次功,都不嫌多。

    这说法跟女医生告诉谢隽廷的差不多,他丝毫不疑,心底的确是有几分高兴的,柏律要是一直这么懂事就好了。虽说放松了些,但谢隽廷也不至于一高兴就把备孕一事跟他讲,柏律听了绝对瞬间变脸。

    谢隽廷低头看了眼几乎快要压到自己身上来的人,**脆伸出一只手,搂住对方的腰,自己顺势往后一躺,俩人又倒在床上,柏律压在他胸口,起先还仰着头,而后就乖巧地侧过脸贴上去。

    这么安谧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柏律都没有出声,只是用手指在对方胸膛上轻轻划着圈,但谢隽廷知道这人今晚这么讨好肯定是在寻思什么。伸出手,揉了揉柏律的头顶,问道:“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柏律支吾了声,问道:“我当年死了,很多人都知道吗?”

    “来参加葬礼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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