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狗血飞一会儿》分卷阅读119

    听到“一个月800”许安恬终于慌了,全身一颤猛地抬头:“不可能!我、我可是苏家的……”

    “苏家的什么呢?”文怡又问,“夫人吗?别说笑了。到底我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

    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个电话,放在许安恬面前。

    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听上去音色和文怡有点像的声音:“小怡?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是不是那件事摆不平?缺钱?不会是厉向东他又……”声音虽像语调完全不一样,说起话来像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飞快。

    是苏文愉。

    “不是,二哥你等等。”文怡连忙打断他。

    “哦豁,叫我二哥了,那完蛋了,钱摆不平了,还真是你家厉……”

    “说了不是了,是许安恬。”

    那边停顿片刻,显然没反应过来。

    文怡又补了一句:“我妈。”

    “操,那女人的事情我管不了。我仁至义尽了我跟你讲!你别再……”

    “不,我是说,这个月开始,信托给她停了吧。”文怡很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管了。”

    “谢天谢地。”那边也长舒一口气,“你总算明白了。不然我看着都要气死了。”

    “嗯,我明白了,”文怡说,“这么多年,也麻烦你了。”

    “亲兄弟之间,你这什么话。”文愉笑了一下,“没别的我挂了——这边还在开会。”

    “好。”

    许安恬全程像在梦里。

    直到文怡告诉她,最好妥善地收拾一下衣橱的时候才如梦初醒,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自己的儿子。文艺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那些倒都算是你的东西。全是名牌,卖二手一套也能有个万把块吧——从别墅里搬出去以后,你可以吃衣服,住衣服,用衣服。”

    说罢起身,看看表对向东说:“走吧,时间来不及了——我可不想这边刚放话打官司,那边就被辞退连律师费都出不起。”

    向东看他还能开玩笑,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拍拍他的腰:“怕什么,你老公有的是钱。”

    话没说完,许安恬忽然嚎啕着扑上来:“不是,小怡你听妈妈说,不是这样的……”

    许嘉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从自怜自哀中拖出来:“师兄,那个,小怡哥哥,你们听我说……”

    向东眼疾手快直接把文怡抱起来放到身后护住:“你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来,你别开车,我来看。”转头对两位许家人说,“你们请称呼他苏先生,别叫他小怡,”又高声叫:“厉简?人呢?”

    一个腰板笔直的中年执事不知从哪来钻出来:“少爷?”

    许嘉音像看到救命稻草:“简叔叔……”

    厉向东朗声飞快地说:“这两个人交给你。除了二楼,不许让他们进别的地方。别让他们出事。带许少爷收拾东西,找人把他们送回出去。我再回这里的时候,家里不要再看到他的东西……”

    文怡浑浑噩噩地走到门口,这时忽然回头说:“等一下,我怕他还藏了别的画。”

    向东“哦”了一声改口:“那就不许他们动任何东西,直接让他们走。”说着顺手掏出一张卡来丢给许嘉音,“私人东西过后会再通知你来收拾,这算是补偿。”

    管家不认识文怡,却认识许嘉音很久,知道向东历很宠他,不知这下唱的哪一出,正犹豫,又看向东给许嘉音卡,更不敢接话。

    向东转身走出两步,见厉简还在原地踟蹰,问了一句:“这个家谁是主人?”

    无论身后怎样混乱都没再回头。

    文怡外表看上去还算正常,脚步却显而易见地打起跌咧。

    向东看他在前面恍恍惚惚地走简直心惊胆战。连忙追上去,把他抱起来。

    文怡吓得惊叫一声,却连挣扎都不记得。

    向东像抱孩子那样把他笼在怀里:“今天这么果决?好勇敢。”

    文怡红着眼圈,反应有些慢,直到向东把他放到车里扣好安全带才抓了一下向东的手说:“其实我没想走到这一步,虽然联络过律师也做过准备但是……但她撩你我就……”

    “我知道,我知道的。”向东心一揪一揪的疼,拍着他的手柔声安慰他。

    文怡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我这人从来没什么底线,你就是我的底线。”

    向东瞳孔猛地一缩,俯身非常用力地搂紧他,像是恨不得把他绞碎了融进骨血里。

    时间紧迫,向东一路压着最高车速开,赶到卓异的时候还是稍微迟到了个两三分钟。

    在场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不过在文怡当真掏出原版的画作时,气氛总算稍微放松下来:“抱歉,过程比我想的要困难一些。”

    文怡说。

    他努力做专业肃整状,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疲惫倦怠还是骗不了熟悉的人,lisa他们几个知道他和厉向东私下关系的,纷纷尽力管理自己的表情,看向厉向东的眼神却还是难免有几分微妙。

    文怡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地望向林教授:“麻烦教授来看看吧。”

    林教授带上手套,把画轴打开,掏出放大镜和一盏小暖灯,拖过椅子来,在画轴前面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说:“这是那天拿来让我掌眼的画,是真的真迹——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无论拿给谁看都是一样的结论。”

    宛如一阵清风,拂开室内凝重的气氛。

    lisa大大地松了口气:“总算——吓死我了,总算明天不用被新闻轰炸了。”她一放松就开始跳,缠着林教授问,“教授教授,你给每一幅画做的记号在哪里?”

    林教授放下手里的工具,擦了擦汗湿的手说:“没有那种东西。”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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