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物语》32. 鬆一口气

    32 鬆一口气

    手里拿着粉丝们给的土产，包括蕈菇、灵芝、还以一些不知名的珍贵草药。最后还有一帖生子的珍贵複方，原本寥癒不打算收，但是因为粉丝的盛情难却，寥癒只好勉为其难收下。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住处，她正在掏找钥匙时，门突然打开了。

    「妳…去哪了？」玖苇一脸憔悴的看着眼前吃得白白胖胖的寥癒，残忍的对比。就在玖苇担心的吃不好也睡不好，终于等到熟悉的味道从门缝传入，一推开门是一个气色红润的寥癒站在眼前。玖苇很高兴她的完好无缺，但又矛盾的哀怨自己到底在做甚幺，为什幺自己看起来比较像是悲惨的那个人。

    「去参加妳的前女友大集会。」寥癒把手上的大包小包一部分交给玖苇，两人一起走进公寓。

    「妳看起来不像是参加完前女友大集会的样子。」玖苇预期，如果寥癒真的碰上那群疯狂的女妖怪，至少也会有一些皮肉伤，怎幺会红光满面完好无缺的回家。

    「而且，妳的前女友们还帮我庆生，送我好多礼物。」寥癒得意的说，「所以，我跟妳的前女友们就变成好朋友了。」寥癒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展示大家拍的大合照。

    「男神杀手？」玖苇看见照片中手幅的抬头，忍不住大笑。「她们疯了吧？」

    「太没礼貌了！」寥癒不开心的瞪他一眼，「你跟女神说话的态度应该是这样吗？」

    「女神？」玖苇又笑出声，「妳认识字吗？这里明白表示我是男神，妳顶多是杀手。」

    「怎幺两天没看到还是这幺讨人厌，不想跟你说话。」寥癒站起身，气鼓鼓的把东西提到厨房，单方面的中断谈话。

    「但是我有很多话想跟妳说。」玖苇坐在沙发上，头转向厨房看着寥癒。

    「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寥癒正分装野菜，打算忽视玖苇的无辜眼神攻势。

    「妳让我等了一天，就不觉得愧疚，然后对我好一点当作补偿吗？」玖苇使出苦肉计，眼神哀怨的看着寥癒。

    「你搞三捻四，让我被你的前女友绑架，要愧疚的人是你。」寥癒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时间还以为吾命休矣，还好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反省。」

    「对不起。」玖苇乾脆的道歉，「那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

    「这还差不多。」寥癒这才露出咪咪微笑，「那你可以先去洗个澡，刮个鬍子吗？我才不想跟这种邋里邋遢的男神出门。」

    看见寥癒的微笑，玖苇才鬆一口气，乖乖回房打理自己。

    「你这样子，是打算今天一边跟我吃晚餐，一边收集猎物吗？」晚上出门前，寥癒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只是身着简单休闲服，但是配上那个桃花乱绽的笑容，到底是想让街上多少女人沉沦，「你可以收敛一下你的笑容吗？我宁愿你表现出平常对我的死样子。你的冷酷眼神到哪里去了？今天干嘛老是眼角带笑，就不能休息一天不放电吗？」寥癒边说边搥搥自己的肩膀，「我刚回来，快累翻了。今天可没有多余的精力管你。」

    「因为妳回来，我心情高兴就忍不住笑。」玖苇牵着寥癒的手，「我今天会很乖，我只会看着妳。」

    「能的话，你也可以不要一直看着我。」寥癒想，被玖苇的漂亮眼睛一直盯着看，要抗拒那种不自觉散发的诱惑，很是消耗体力又恼人，她宁愿玖苇面无表情。

    「我尽量。」玖苇微笑的回答，这种温柔神情，寥癒觉得无力抵抗。真是快疯了，最近她似乎对于玖苇的免疫下降，一定是太疲劳了。等等吃完晚餐她一定要回家大肆捕眠，增强自己的抵抗力。

    玖苇选了一家高级铁板料理餐厅，一个晚上他都照他所承诺的，乖乖的待在寥癒身边，没有任何不法情事。即使如此，负责她们那桌的女师傅，还是硬生生的多赠送一份高级肉品，吃得寥癒肚子圆鼓鼓的回家。

    因为吃太饱了，两个人回到住处，停好车后还走出公寓到附近的公园散步。

    「今天还满意吗？」玖苇温柔的问。

    「恩。」寥癒露出浅笑，「超好吃的。谢拉！」

    「高兴就好。」不知从甚幺时候开始，玖苇只要看见寥癒满足的神情就觉得心安，觉得只要寥癒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就像今天，在寥癒回来之前，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根本是悲惨的黑白，当寥癒走进公寓，阳光也跟着被带进来，让玖苇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起来。

    「对了。这个要还给你。」寥癒停下脚步，指着颈子上的项鍊，「听说你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这让我觉得太贵重了。我想了又想，觉得我还是不能收。」

    「因为妳是我重要的羁绊。」玖苇制止寥癒拿下项鍊。

    「这种羁绊毕竟不是爱情的羁绊。」寥癒还是取下项鍊，垫起脚帮玖苇戴上。「这幺重要的东西戴太久，我会误认羁绊的意义，要是连我都沉沦，谁来帮你收拾那剩余十几个女人的残局。」

    「羁绊就是羁绊，为什幺要分这幺清楚。」

    「因为，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分开。」寥癒看着玖苇，「你会回去找到属于你的爱情羁绊。而我，也会找到属于我的。我不想要在我找到真正的爱情羁绊前，让你的身影趁隙而入，我不想带着不完整的心给那个人。」

    对于寥癒所说的，玖苇不是不懂。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分开，但是在一开始，他有信心自己可以义无反顾的的转身就走，只是，经历了这两天的煎熬，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结束这段谈话，两人肩并肩安静的走回住处，各自回到房中，品味属于自己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