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物语》21. 冷血狐妖

    21 冷血狐妖

    趴在地牢中的寥癒，不论脑筋怎幺动怎幺转，就是想不出一个逃跑计划。

    “啧！这个玖苇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这时候不是应该来个浪漫的英雄救美吗？”正当寥癒一个人在牢房里翻来覆去的碎碎念，突然听见人群的吵杂声。地窖的入口处，涌进了一群人。

    “喔！终于来救我了吗？”看着涌进的人群，是几个穿着华丽的女官和士兵，却看不到那个家伙。

    寥癒正在纳闷时，听见她们小声交谈着，似乎在讨论今天收穫祭的流程。

    「所以，那家伙就是今天的祭品。」其中一个女官脸带鄙夷之色，转头看了寥癒一眼，「她长得那幺粗糙，这种祭品能登上檯面吗？」

    「这是大祭司交代下来的，照做就对了。」士兵不耐烦的回答，一边打开牢房门，像刁小鸡一般把寥癒拎了出来，推到女官眼前。

    「好吧！我们会试把她的妆画浓一点，看可不可鱼目混珠。如果在不行的话，应该带个面具就可以了。」女官看着寥癒的脸，认真的端详一会儿，最后叹口气勉强的把人带走。

    “祭品！？”她们的对话，寥癒都听在耳里，先不管对于容貌的失礼批评，祭品这件事，还真是一大震撼。”吾命休矣！”要被当作祭品听起来就十分不好，电影情节里的祭品不是被断头就是被放血，反正没什幺好下场。寥癒越想越沮丧，完全放弃求生意志，垂着头任由她们带往不知名的目的地。

    「寥癒半夜被宫里的士兵抓走，现在被绑在祭品台上？」伍薇一接到陆维的通知，妆也来不及化完，就急急拉着陆维奔往皇宫前的广场确认。两人一到广场，果然在中央祭坛上看见寥癒，顶着浓妆和华服的寥癒被五花大绑，跪在祭坛中央。烈日下，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着无奈和狼狈，双眼带着困惑盯着在一旁準备祭典的芭卫看着。

    「这太夸张了！」看见眼前的情形，伍薇实在太惊讶了。

    「对阿！真的太夸张了，这真是有史以来最丑的祭品。」一旁的路人应和着伍薇。这让伍薇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当做回应。

    「玖苇那家伙在做什幺？他就放任芭卫这样乱搞？」伍薇小声的跟陆维抱怨，「他真的很无情。」

    「他如果对同族的女狐都下得了手，我不觉得这有什幺好惊讶的。」逆光下，陆维瞇着眼想看清楚，在城门上主位区玖苇的表情。隐隐约约可看见，玖苇维持一贯的淡漠神情，不时侧身跟当今的国王玖魏交头接耳，时而勾起嘴角露出浅笑，完全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不行，我要去把她救下来。」伍薇耐不住性子，边说边往前冲，却被陆维拉住。

    「破坏祭典事大罪，会被罚责全家族。」陆维拉住她，「冷静一点，沉住气观察看看。」

    「可是…」看着大祭司芭卫已经开始念着祭文，如果再不阻止就来不及了。伍薇想正开陆维的箝制，却徒劳无功。

    「不要冲动。妳也知道芭卫不好惹，妳们还是情敌关係，不要让事情更複杂，这样只会害寥癒更倒楣。」陆维紧扣着伍薇的手腕，小声的提醒她。听见陆维这幺说，伍薇看着祭台乾着急。

    祭台上的寥癒更是不好过，烈阳照射下她满身是汗，不论是脸上或是身上，她的妆花了，头髮也乱了。这都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她看见芭卫开始在挑选桌子上的刀子。

    “拜託拜托，挑选一把最锋利的。至少让我死个痛快，不要痛苦太久。”寥癒心里默默的祈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应验，芭卫果然挑了一把有着漂亮刀锋的长刀，这幺灵验的结果，不知道要开心还是难过。

    看着芭卫一脸阴狠的朝着她走过来，寥癒觉得自己脚软了，然后下一秒她就失去意识倒在祭台上。

    当寥癒再度睁开眼，她已经在室内，而且正躺在一张舒服的大床上，舒服到让她几乎忘却前一晚的痛苦不适，以及恐惧。「所以，我已经上天堂了吗？」寥癒伸手摸着一旁的被子，也是很舒服的料子，她下意识的把被子拉近，满足的抱着，又瞇上眼打算再小睡一会儿。

    「原来睡在我的床上，会让妳有上天堂的感觉。」玖苇的声音传来，这让寥癒惊讶的猛然张开眼，她看见玖苇跪在床边，上身前倾，手肘放着床沿，托着下巴正看着自己。

    「你怎幺在这里？这是梦吗？」寥癒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却被玖苇反扣住手腕。

    「妳耳背吗？妳既然睡在我的床上，这当然是我的房间。」玖苇笑着看她。

    「我怎幺还活着？刚刚，祭司明明拿着一把刀对着我比画。」寥癒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刚才的祭典才是梦境。

    「妳去照照镜子，再出来问我这个问题。」玖苇伸手把她一把抱起，把她带到一旁的梳妆檯前的沙发放下。

    寥癒看着镜中的自己，还带着残妆，还有…

    「这是什幺东西？」寥癒摸着脸颊上的伤口，明显用刀刻出”死”，「这是不良少女的报复吗？」她忍不住拉高音量，虽然确定自己还活着非常值得庆祝，但是脸上被刻出这幺大一个字，也不能算是小伤，这时她才感觉到脸颊隐隐作痛。「这样我要怎幺嫁人？」

    「妳就算嫁不出去，也应该不是这个伤痕的关係。」玖苇虽然语带讽刺，但边说话边拿起桌上的医疗箱，帮她处理伤口。「妳可是顶着”史上最丑祭品”称号的人类，我都考虑要不要以皇室的名义颁奖给妳。」

    「所以，所谓的献祭到底是怎幺回事？」寥癒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其实就只是抓一个漂亮的人类，象徵性的对祖先祭拜，代表我们今年都可以狩猎顺利。一般而言，祭典结束后，大家会把竞标祭品，带回家做宠物或是工人。」玖苇顿了顿，「只可惜今年祭品销路不好，身为储君，我只能负责任的自行吸收。」

    「谢谢喔！」寥癒瞪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这狐族的祭典还真是莫名其妙，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让她保住小命了。

    「好啦！」玖苇刚好把伤口包扎完。寥癒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一大包纱布，看起来有点恐怖。

    「谢谢。」寥癒再次跟他道谢。

    「不用谢。」玖苇站起身，看着镜中的寥癒，「是我默许祭司把妳送上献祭台。」此时的玖苇露出冷酷的表情和眼神，这让寥癒觉得困惑。

    「为什幺要跟我说这些？」她问。

    「我不想看见妳露出感动的表情！我不值得妳道谢。」玖苇说完就转身离开，留下寥癒一人留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