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四、逕自带着友情去亲吻》-2.

    《四、逕自带着友情去亲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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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摇晃晃的频率让早起的我有些想睡，但是仍然坚持着要等到到家再睡，也不懂自己是再坚持些什幺，只是静静的看着开着车的墨岑，迷人的侧脸。

    方才婚礼结束，与暖暖和小妃他们约好下礼拜要再聚会，并留下了彼此现在的电话，延续了多年前的缘分。缘分未了的感觉真好，不管距离多远都会再相遇。

    「今天才发现我真的很想再遇到小妃他们呢。」想着我们之间的欢笑，我突然向墨岑说出这句话。

    「也许是因为他们真的对妳很重要吧。」他没有看我，但是我从他的侧脸可以知道他是微笑的。不是敷衍的。

    「真的对我很重要。他们带我走出、嗯，过去不好的过往，所以我的快乐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你能明白，当时我看见小妃时的那种感觉吗？」问他，他思索了下，点头。

    「是一种从黑暗中看见太阳的感觉吗？」我笑了，他真的很了解。

    「没错，就是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小妃是颗太阳，温暖、明亮又无私，完美无缺的一颗太阳。」边说着边回想起当时的模样，恍若昨日。

    「其实对我来说……」停顿了很久，墨岑才又开口：「她也是那颗太阳。」他的表情好温柔、好温柔，在一秒间离我好远、好远，却有种朦胧美，和鼻酸的感觉。

    「嗯，我知道。」

    他此刻的侧脸，使我脑中不断盘旋着暖暖说得那句话，还有那首她要送给我们的歌。给我们，我和徐墨岑的歌。将那首歌和墨岑的侧脸结合，好和谐的感觉。好像那首歌就应该是他和我的。

    「你们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情侣，但却说不出真正的关係，太微妙了，你们之间。可以牵手的……朋友吧。」

    「就像歌词里所写的，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所以能伤彼此很重，但能替对方疗伤的也只有自己。可以牵手的朋友，我是这样告诉我朋友的。」

    可以牵手的朋友吗？

    「墨岑。」嘶哑的开口，墨岑温柔的回应了一声。

    「关于我唱的最后一首歌，你有什幺感觉？」带着勇气，我终于开了口。当暖暖说出那些话，我发现墨岑在我心中，的确不能说放就放，但是却和对小妃他们的那种感觉不一样。

    可以牵手的朋友吧。

    「很好听。」他回答了一个不是我要的答案，同时弯进了我家的巷子。

    「不是，我是说对于这首歌的歌词的感觉。」他用上等的技术停好车，下车后我到他身旁，他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好像那是我们应该要有的举动似的。

    「很适合情人啊。情人总是这样，互相影响、互相扶持，帮彼此擦去过往的不好，带彼此踏入新的世界。很好的一首歌。」墨岑微笑，我点点头，沉默。

    打开门锁，踏入家中，墨岑也自在的像是自己家，看着他先进入的背影，突然觉得很幸福、觉得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

    「可是，为什幺暖暖说是给我们的歌？」看见墨岑停顿脚步，我关上门，走到他身旁，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在墨岑脸上画上了一幅华丽的画，却不失平凡。就像他是华丽的人，给我的幸福却是平凡却浓厚的。

    「暖暖说，这是给我们的歌。刚刚我唱的每首歌都有一个故事，而这首歌的故事主角是我们。可是我们不是情人啊。」心机的将问题都丢给他，因为想明白他会回答什幺，关于他给了我幸福，却不会成为我情人这回事。

    即便和墨岑友情的那条界线不断被碰撞，但不可能在一起的念头从没动摇过，这是为什幺？既然都快承认自己是喜欢的，那我想要的是什幺样的关係呢？不是情人，却超越情人的关係，这种关係存在吗？我不禁怀疑。

    怀疑我到底能不能够用另一种方式得到幸福。

    「我以为只有我是觉得那是我们的歌。」墨岑默默的说出了这句，这下换我傻住。

    「什幺意思？」我疑惑。

    「嗯……就像我说得，我们虽然不是情人，但是互相影响、互相扶持，帮彼此擦去过往的不好，带彼此踏入新的世界。那样的关係，比情人还要好吧？」他问我，我摇头说不知道，有点混乱了。

    他的眼神很温柔，挑起我的下巴要求我对上他的凝视。

    「那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很认真的神情，他的眼神里带着笑意，很温柔的笑意。

    「嗯。」轻轻点了一下头，我被他的双眸吸引。

    「我们在一起，好吗？」连我喜不喜欢他都不问，他的眼底有一抹自信，非常笃定我是喜欢他的。

    这是专门玩弄爱情的人才会有的洞悉力吗？那又为什幺此刻的他在我眼里，不是危险、不是阴谋、不是害怕，而是……安心？

    明明心里想着：这就是他平常勾引女人的方法吧。但是另一个声音却要自己答应他？不是恶魔与天使的挣扎，那两个声音是同一个我，扎扎实实的把伪装的我给揭穿。

    和他在一起，好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但我却打死也不愿意这样做。

    我摇头，企图想摆脱他的束缚，但他的力道却让我的努力徒劳：「我说过，我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因为过去伤得太重了。

    「为什幺？」他平静的问着。

    「因为、因为爱情没可能是永远的，友情却有可能。」再次慌忙的安抚心中涌上的情绪、再次欲盖弥彰的想在他面前隐藏那些。

    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讶异，好像我会这样说他早就知道似的。那为什幺又要问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那如果我只是单纯的问，妳是不是喜欢我呢？」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明白了他这些举动背后的意义。

    他在告诉我，另一个折衷的方法。

    一个可以爱着彼此，却不用爱情的方法。

    我微笑。

    「你可以问问看啊。」不断的微笑。

    「那妳喜欢我吗？」心里的那个结终于拆开，好让我能正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鬆了一口气，对于自己不用再压抑而感到轻鬆。

    他用眼神询问着我语气里的但书，我再次微笑。

    「我喜欢你，但是我们不要在一起好吗？」轻柔的说出这一句话，那瞬间，心情很放鬆、很雀跃、很飞扬，有种终于找到幸福的感觉。希望不会是错觉而已。

    「好。」没有犹豫的，他说，就好像在婚礼上的那句我愿意似的。他慢慢的接近着我，眼神的距离越缩越小。

    然后两人的唇吻上。

    我们成了最亲密的朋友。

    这才真正能够感受到他心里的那抹不安，随着他嘴唇的温度传递到我心里、血液里。

    原来我们都还在为过去的伤害缝补着，我们从未真正走出过。

    第一次细细品尝着他的温暖、嘴唇的柔软，和似乎快要满溢的情感。我才发现，原来幸福可以那幺简单。

    原来。

    没有像在婚礼上交换戒指的我们，依然感受的到那种幸福的感觉。原来幸福不需要鲜花、戒指或是烛光晚餐，遇上了一个对的人，只需一个拥抱、一个吻和一句话，就能够得到。

    徐墨岑并不是那个人。

    但是它却给了我同样的温度。

    最亲密的朋友啊……

    一瞬之间我的嘴唇脱离了他的气息，我不解的对上他的眼神，温柔，依然是那抹温柔，他勾起笑容。

    「我也很喜欢妳。或者是……爱妳。」在说到爱的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複杂的情绪，挣扎，又心甘情愿，彷彿在和心中的自己拔河似的。最后却还是坚定的说出了那句爱，勇敢的他获胜了。

    「嗯。」啼笑皆非的，看着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的他，觉得他很可爱。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神情彷彿是个要向女朋友求婚的男孩。

    「嗯？」

    「可以牵手的朋友、允许亲吻的知己，妳愿意吗？」瞪大双眼，瞬间愣住。耳边不断旋绕着他说的这句话，逼问着我，妳愿意吗、妳愿意吗、妳愿意吗？

    宛若求婚的台词，让我意外的是自己竟没有半点退缩，其实早在他问出「妳愿意吗」时心里便有答案了。只是太突然有些来不及反应才会愣住。

    对于徐墨岑这个人，我早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决定。

    「yes,i do」我们微笑着再次吻上彼此。

    我陶醉在他的吻当中，连什幺时候进入房间、躺上床的都不知道，只知道我很用力、很用力的吻着眼前这个人，很用力的想要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跑走。纵使在吻住彼此的那刻我们心里都明白能够亲吻的知己是什幺意思。

    我明白他无法在爱情里属于我一个人，但至少可以在这段特别的关係里，唯独看着我一个人，可以相爱又独一无二的友情，是他给我的折衷方法。

    是那种我最不愿意相信的承诺。

    但我却还是相信了。

    可以承认真的爱他的感觉，真好。当口中的温热与他交缠着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安心和情感。

    我爱他。很爱很爱他。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当我们终于停下来、他温柔的躺在我身旁、拥着我时，我开口。

    「嗯？」明明是一样的声音，但在换了身分之后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更特别、更喜欢又更温柔了些。

    「别抛弃我，好吗？在这段关係里。」明知道对他是不公平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说。在那之后我没有跟任何人索取承诺，因为没有一个我很害怕失去又能够勇敢的人。他是第一个，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我因为他的沉默而抬眼，对上他的眼神，又是深不可测。

    「我说过我不会的，妳忘了吗？」他微笑的提起。

    ──「我不会离开啊，真是可爱的笨蛋。」

    看着他的微笑，我想起那句话了。然后安心了下来。

    一直思索着，到底为什幺他的承诺和安抚都能够让我如此相信与安心？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幺让我能够那幺相信他。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是我和这个曾经的学长发展之快，快的我无法控制，像是上一秒还忘了他的名字，下一秒却让他拥抱着我。不是我随便，对他我没有变成情人的想法，只是因为他太让我安心，所以我愿意什幺事都让他主导，就因为对他的信任。

    事实证明，他没有伤害我。

    不懂的是为什幺他会让我这幺相信？真的不懂。

    「在想什幺？」他突然开口，在我耳边。

    我停顿，随后开口：「不、没什幺。」然后看了看房里被窗帘遮住的窗，方才疲累的感觉席捲，我打了个呵欠：「有点累，我想睡一下，你呢？」

    「那我们一起睡吧，我也累了。」然后抱着我的手臂缩紧，在我唇上印下一吻，然后闭上眼睛规律的呼吸着。

    「晚安，我最亲爱的朋友。」我微笑，将那些问题抛至脑后，尽情享受此刻的幸福。

    此刻的温柔。

    ※把那些爱不爱的都抛到脑后，从此开始，我们只是知己，可以亲吻的知己。没有其他的什幺，却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