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胡猜》分卷阅读41

    苏然扶住她,又看了看半开着的门缝中有些坐立不安却明显蹙着眉的杜可,她都不知道这两个人,谁醉的更厉害一些,“你在这儿坐会儿,我进去看看杜老师。”

    苏然安顿好赵绵绵,推开包间的门,杜可已收拾妥当,起身,脸色有些疲倦,“杜老师,你还好吗?今儿喝太多了,她们敬你太多酒了。”苏然一边拉过杜可的包,一边挽着杜可。

    杜可摇了摇手,“没事儿,大家难得聚一下,这么多年,你们还记得我,我感谢还来不及。”

    “是她们,她们,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一直把您放我心上呢。”两人一边说着,出门发现,赵绵绵已经不见了,苏然这个心里一紧,杜可心里也揪了一下,四下张望饭店里都没有人,想着刚才她说的话,心里瘆得慌,好在出了饭店,在门口看到了赵绵绵。

    “你上哪儿呢?也不说一声?”苏然上来就一顿骂。

    “我有点难受,里面闷,出来吹吹风。”

    苏然叫的车,早已候在那儿了,“你能行吧?你送杜老师回去吧?你两一个方向。”

    赵绵绵郑重地点了点头。

    出租车后座上,杜可和赵绵绵并排坐着,赵绵绵双腿并拢,偏着头,车窗摇下来一半,夜风把**吹起来,又被窗玻璃挡了一半,赵绵绵只觉度日如年,她不敢看杜可,只这方寸间的封闭之地,杜可的气息近在咫尺,就足可让她窒息。

    杜可很难喝到今天这样多的酒,她自律,克制,就算之前离婚以后晚上有些睡不着,她也是为了喝酒助眠,很少喝醉,只今日尽兴贪了几杯,刚一直有人,人来人往,还强撑着,此时,车厢里安静极了,司机是一个没什么话的人,没有用对讲机全程和同行唠嗑,没有拧开电台听音乐或者不孕不育的广告,出奇的安静,赵绵绵也不理她,这个小孩,现在是要躲着她了,是吗?

    杜可心里是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情愫,但她能确切的知道有某一块是揪着的,她有些头疼,不愿再多想,安静了一路,突然司机一个急刹,杜可头嗑在座椅上,赵绵绵忙回转头来问道,“没事儿吧?”

    杜可摇了摇头,不知道司机出了什么情况,那师傅下车,检查,“刚窜出来一只猫。”

    “撞上了吗?”杜可问。

    司机摇了摇头,“没有,幸好没有。”看他那样子也吓得够呛。

    赵绵绵关心则乱,还握着杜可的手,那手温热,从掌心到指尖,她有些尴尬,怕杜可刚撞到哪儿了,却又不敢再过多询问,她时而压抑时而克制,一个分裂即将崩溃的疯子,她抽离了出来,却被杜可反握了回去,她离地太近了,近到杜可有些累,也有些倦,只一偏头,一颗脑袋就搭在了赵绵绵肩上,赵绵绵僵硬地坐在那里,只有杜可,那微弱的叹息声响彻耳畔,杜可已经好些年没有这样靠在一个人身上了,她有些累了,特别是离婚这几年,其实对她的消耗太大了,她曾经的信仰和观念都在因为有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原因而不能生孩子这个事情上分崩离析了,既往的可看的人生轨迹被人拉了刹车,没有人关心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就连她自己,也惶惑了,这么些年,她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走着那些连她自己也以为是幸福的道路,可就仅仅因为她身体的原因,更何况也不是不能治,别人就放弃了,放弃了婚姻,也放弃了爱情,很久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依靠了,父母年迈,她已得成父母的依靠,那一路,安静极了,赵绵绵的肩头沉沉的,她不敢挪动半分,以为那一程,杜可睡着,杜可闭着眼也不过假寐罢了,到了杜可家,赵绵绵给了钱,有些担心她,送她上楼,来到门边,往事历历在目,赵绵绵深吸了一口气,她依在墙上,离杜可远一点,此时的杜可就是一根火柴,她就是那磷,挨着就得燃,杜可那家门钥匙半天掏不出来,她头也没回,“你回吧,我都到家了,你自己注意一点安全。”

    “好。”赵绵绵又看了她一眼,她翻着包,找得有些着急了,应该是很不耐烦了,她那样温柔有耐心的一个人,却在那一瞬,再也不想循规蹈矩了,包掉地上,她甚至不想找了,已走了两步的赵绵绵听到声音又回过身来,“怎么了?”意识到杜可的异样,将她包拾起来,“钥匙找不着了吗?我帮你找一下。”赵绵绵认真掏她包呢,却听不见杜可的声音了,赵绵绵一边翻包,一边抬眼瞧,咦,这杜可的脸上怎么就有了泪痕?赵绵绵手里已经找到了她的钥匙,却也深知应该不是钥匙的事儿,“你?怎么了?是我又惹你难过了吗?你,你要不想看到我,我马上就走了,这儿,这给你开了门就走了,钥匙找到了。”

    赵绵绵拿出她的钥匙开门,杜可没吭声,只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她没有这样哭过,离婚那会儿都没有,只觉得背着那些包袱好辛苦,也好难过。

    赵绵绵无措地看着因为喝醉酒才敢这样释放自己的杜可,这样难过的杜可,心疼地要命,忍不住轻轻地抱住了她,柔声道,“怎么了?是生活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我可以帮忙吗?”赵绵绵这一抱她,杜可整个身心就都坍塌了下来,那些在人群中伪装的坚强,那些在无数个暗夜里孤独无援的寂寥,都瘫软在了眼前这个人的肩上。

    第41章 番外二

    65

    清醒自持的杜可就算多年以后也很难理解那时的自己为何会那样的一泻千里,那个拥抱让所有的克制和约束以及那么多的不应该轰然倒塌,酒精成了这个世界所有懦弱胆小的救赎者,那些令人眩晕的分子在空气里漂浮,在深夜的光影里清晰可见,赵绵绵抱着这样的杜可不知道抱了多久,她捉着她的手臂,杜可从她怀里微微直起身来,泪眼婆娑的杜可,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许是这样的窘态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杜可不自然地含羞低头,自己,又怎能在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孩面前哭泣呢?今夜,自己真是醉得溃不成军,这样迷幻的夜晚,那人的眼里有光,更有火,赵绵绵那只微颤的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她的轮廓如此精致迷人,摒住的呼吸,不知不觉间,竟离得那样近,近到玄关处暗黄的灯光下可以清晰地看见杜可下巴上那细小的绒毛,她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抚了抚,分不清颤抖的,是她的手指,还是杜可的身体,分不清,迷乱的,是她那快要承受不住的心跳,还是杜可或急或缓的呼吸,她还应该克制吗?应该的吧,可她,还克制得了吗?嫣红的唇引诱着她,什么伦理道德,什么克己救赎,所有的想念都如□□一般引诱着她,那些罂粟在她身体里乱窜,每一日每一夜的吞噬着她,没有人能够救赎她,她自己也不行,她只有沦陷,沉沦,并且那样的心甘情愿,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在杜可的脸上游弋着,一寸一寸地抚过她的唇,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她轻轻地覆了上去,就只是那样轻轻地覆了上去,缓慢摩挲,和年少时的那个吻不一样,那个吻,仓皇,紧张,害怕,却又有漫天豪情,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管后果的吻尽管那样快速地蜻蜓点水般地结束,却是年少时想爱就爱的幼稚表现了,那之后,她再也不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魂牵梦萦的人,那个想一辈子拥入怀中,守在身侧的人,此时此刻离地那样近,她一次次地朝她走来,又一次次地不得不远去,就让她下地狱吧,轻启牙关,唇舌缠绕,她不禁搂紧了些怀中的人,就那样压了过去,她埋守在那个人的脖颈间,那白皙光滑的脖颈不自觉地往上仰着,那个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就那样贴上了墙根,赵绵绵舔着她的脖颈,一寸一寸都不放过,她的舌,那样温热,潮湿,混合着酒精里的发酵,彻底将整个房间搅醉了,杜可,温柔的杜可禁欲太久了,她哪里经得住,身子站不住地往下滑,一张脸红透了,赵绵绵咬住杜可的耳垂,扶住她的腰肢,“我想你,杜可,我想你,我想得都要发疯了,你不知道我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杜可……杜可……”她那些想念含糊不清地吻进杜可的耳朵里,吻到杜可的每一根血脉,在这些血脉里灌入□□,杜可满面潮红,微张的嘴唇,隐忍而克制,“嗯……嗯…”只那□□的□□声又岂是能克制住的,她的身子渐渐往下沉,不知何时,被赵绵绵带到了沙发里,她整个人躺了上去,沙发凹陷,赵绵绵贴了上来,在她的身上,她的一双眼睛,被□□之火烧得通红,那凝视的双眼恨不能将眼前之人□□在自己的身体里,还能躲吗?还能停吗?又为何非要躲?为何非要停?

    都已经来不及了,在那双血红的双眼的注视下,来不及了,赵绵绵脱掉她的大衣,是那样,轻而易举,赵绵绵的手,来到她的胸前,她白色衬衫的领口,她系到了鄂下那顶端的一颗,纽扣在指缝间松动,那手似乎紧张地不似自己的,解到第二颗就已露出大片的雪白,隔着衣物布料的手指在发抖,第三颗纽扣已经碰到了杜可的胸,纽扣松开,露出杜可的胸衣和柔软的饱满,赵绵绵忍不住倾身上前,含住了那丰盈的顶端,杜可只觉血脉一阵一阵地倒流,从脚尖往上,她惊地挺了挺腰肢,不禁“嘤咛”出声,□□在外的脚趾直往后缩。胸前的柔软被含在舌尖,轻挑慢拢,杜可早已湿得一塌糊涂,那人的手从裤子里伸了进去,隔着布料,都落的满掌心的潮湿。

    急促的呼吸越来越急,没有人还残存着理智,那些快要被烧焦的**,混合着酒精,火柴棍划上来的那一瞬间,就万劫不复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万劫不复的爱情,那她也认了,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瞬间,杜可都可以推开她,可那些声音却全堵在了喉咙里,她是混乱的,迷乱的,放任自己的,所有的东西都打破了,从她被这样无理却又在中国却属情理之中的理由被离婚的那一刻就都打破了,杜可禁欲太久,更从未被女人如此亲昵触碰,禁忌与压抑带来更强烈的刺激,她很害羞,一只手一直遮着自己的脸,赵绵绵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也好,被**冲昏了头脑也好,从她那手伸进杜可的底裤那一瞬间,就回不去了,索性让这样的万劫不复来得更彻底一些吧。

    所有的思绪都已经停滞,徒留下身体的本能,当手?*旖サ氖焙颍飨愿芯醯蕉趴傻耐韧笏趿怂酰錾硖宥急牡煤芙簦鋈擞松先ィ氯岬厍嵛亲潘饷炊嗄昀匆恢鄙畎呐耍枪拇剑南掳停谋亲樱难劬Γ潘亩梗簧簧睾白潘拿郑樗孀攀种傅囊淮我淮蔚亟耄诖攀澜绺裁穑刚庋当e哦趴伤廊ィ**朗谰驼庋涝谒幕忱铮挥忻魈欤荒芴蕉趴杉贝俚暮粑鸵痰摹酢酰切┩实袅艘话氲囊律眩唤饬艘话氲呐郏氖郑纳啵谒纳硖謇锒醋牛灰忻魈欤福炙啦唷?br />

    第42章 番外三

    66

    **也如罂粟,被催生地愈发地疯狂,那夜,在杜可的沙发上,像不知疲倦地做了很久,赵绵绵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就告诉自己,就当这是一场梦吧,让这梦稍微长一些,可,梦总会醒,天总会亮,窝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缠绕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相拥而眠,天亮了,就意味着会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赵绵绵先醒,只是累,头疼,醒过来的几分钟甚至没有回神,还紧紧抱着身前人,手还放在人家胸上,整个人还贴紧了些,脑袋放在杜可的肩头,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沙发,本就不是睡舒服觉的地方,赵绵绵醒来之后,就很难睡着了,她渐渐地清醒了过来,可大脑却如当机一般,她稍稍放开了些眼前的女人,杜可醒来会怎么样呢?会让她滚吗?还是又会让她忘记她?她不知道,杜可会怨她吗?会恨她吗?会说昨晚不过全是酒犯下的错,就当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吗?可真的是酒的错吗?不是的,赵绵绵望着陌生的天花板想了很多,不管杜可醒来,是怎样的结局,她都接受吧,出奇的,她倒没有什么慌乱,只有梦中惊醒之后的那种失落和怅然,她从地上捡起衣服,遮挡着自己,而后去了浴室洗澡,她总得等杜可醒过来吧。

    杜可醒来之后,全身酸软,身上盖着毯子,毯子下是自己□□的身子,赵绵绵不见了,可是能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是在浴室吧,杜可扯了扯被子,起了起身,她腰有些酸,望着自己的房间,有那么一瞬,觉得熟悉而又陌生,她不是十几岁的少女,她当然知道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她没有惊恐,也没有懊悔,虽然昨晚喝了酒,但没有人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想要的人事不省,那都是人为的,杜可三十好几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东西幻灭了,有些东西打破了,可她知道,昨晚的自己,是自愿的,甚至没有推开赵绵绵,哪怕一点点,她心里是有覆灭情绪的,她突然想到什么,拾过地上的衣裳,回卧室,穿上了睡衣,又拿了**净的衣物,敲了敲浴室的门,赵绵绵洗完后,杜可又洗,气氛很尴尬,杜可给她拿**净衣服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她不知道杜可是什么态度,她一直守在浴室门口,很焦灼,“我们能谈谈吗?”那是赵绵绵早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杜可毛巾裹着头发,呆愣片刻,“一会儿吧,我吹完头发,你把牛奶煮了,还有鸡蛋。”赵绵绵听话地照做了,虽然很违和,她在杜可家做早餐,杜可吹**头发,一头卷发散落开来,洗发水的清香味道还清晰可闻,那又是别样的美,赵绵绵不由地看的有些痴了,杜可害羞地别过头去,有些嗔道,“你那眼神,从念书那会儿就是这样,一点都不饶人的。”说完,又觉有些不妥,安静地吃着早餐,赵绵绵就着话题接过来,“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我……”

    杜可喝了一口热牛奶,唇上沾着一丝白,让赵绵绵给顿住了,赵绵绵扯过纸巾,顺手给她擦了擦,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赵绵绵不想说了,她一开口,话就停不下来,这样会显得她非常的慌乱和害怕,杜可不急不缓地吃着早餐,赵绵绵像是一个在等着被宣判的孩子,紧张地坐在座位上,仿佛杜可的唇一开,就能判她死刑。杜可坐直了身子,抿着唇,她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赵绵绵看得眼红,更进一步觉得自己是个禽兽,就在这样,等着被宣判的关键时刻,她都还想扑上去,她克制住了,她不能这样。

    “绵绵。”

    杜可喊那一声,赵绵绵整个人都软了,真是凌迟啊凌迟,杜可一直在舔她的唇,赵绵绵看在眼里,很窝火,特别是昨晚刚温存过,可那样抵死缠绵的温存是虚空的,像踩在云端上,杜可一直舔唇,赵绵绵心下一沉,见她这样为难的样子,只好出声道,“你,你不要有那么重的包袱,你要是想,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我可以。”

    “你可以吗?”杜可抬眼瞧她。

    赵绵绵一下就萎靡了,“我不可以,我会守着这个晚上,度过我的余生,对不起。”赵绵绵低下了头,“我食言了,我忘不了你,杜可,我,我昨晚也没克制住,或者说,我不想克制了,我爱你,我想要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我怕你,怕你有包袱,你要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那就是我一个人的记忆就好了,这会成为一个秘密,只有你和我,才知道的秘密,只是……”只是昨晚你为何没有拒绝我这样的问话,赵绵绵却已经不敢问出口了。

    “赵绵绵。”杜可身子往后挪了挪,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是成年人,我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原来女人和女人真的可以,好像也没有那么地像灾难一般的。”杜可说的很难,她原以为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多么不可理喻,多么天翻地覆的一件事情,可就连上床,不也就是两个亲密的人自然而然发生的行为吗,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会和赵绵绵那样,那样让她感觉舒适,这个感觉没法对赵绵绵讲,杜可心里有很多的情绪,但她看到紧张的赵绵绵,两只手一直紧紧地拽紧着桌沿的赵绵绵,一瞬间觉得自己的那些情绪都化掉了,她喜欢赵绵绵吗?她爱赵绵绵吗?她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她压根就不敢想,一丁点都不敢往深层次想,年少时的那个吻,那夜捡回来的酒鬼,清晨手放在她胸上亲昵的那个女孩,她哪里敢去想自己会不会喜欢她呢?

    67

    窗外天光大亮,这个城市开始苏醒过来,环卫工人终于可以坐下歇一歇,每个人都在开始自己的生活,人活一世,就真的只有这一世而已,有没有下一世,下一世都不再是你了,除了为自己而活,又还应该为谁而活呢?杜可沉思着,她人生已过半辈子,她乖顺,听话,懂事,之前的前夫追求她,她觉得前夫虽然谈不上多帅气多金,但也算清秀端正,对她也好,对她父母也好,父母对他评价也不错,每个人都在走的路,遇到一个好的男人,也喜欢,结婚生子,在各自的工作里努力,为自己的那个小家努力,她没有经历过惊涛骇浪的爱情,她也曾以为以前的那些对小日子的期许就是她眼中所渴求的幸福,也就是她心里想要的,她不敢去想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而昨夜,竟纵容自己和一个女孩上床发生关系,而且全程是那样的,愉悦舒服,赵绵绵一直都在很体贴地照顾她的感受,想及此,她竟然又脸红了。

    赵绵绵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实在太难承受这样的折磨,她起身,来到杜可身边,蹲下身来,握着杜可的手,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是退是进,线全捏在杜可手里,杜可紧一紧,她才可以靠过来,杜可松一松,她就得退到安全的位置,这哪里像她的性格,历来她想要什么都是会去据理力争的那种人,可这一切却全在杜可这儿栽了个底朝天,她还能怎么办呢?她把头放在杜可的腿上,枕着杜可的手,如果只能是这一刻的温存,她已是很感激了吧,已足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杜可摸着她的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腿不酸吗?”

    “让它酸着吧。”她才不愿起来,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杜可突然说道。

    “什么?”

    “我说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

    “赵绵绵,我不能和你那些只属于一夜情的对象一样。”

    “……你当然不一样,我那,我那的意思是怕你有负担,我18岁的时候就想你做我女朋友,那时就是认真的,现在,现在,我也想的。”赵绵绵抬起头来,凝视着杜可,“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这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想每天都呆在你身边,可我不敢再打扰你,我怕这样的爱对你来说是负担,是困扰,你和她们肯定不一样,那怎么能比呢?那怎么能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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