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胡猜》分卷阅读27

    “我花季少女,我怎么不年轻。”苏然借她的力起身,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腿。

    “你27了你好意思花季,还雨季呢?霉季算了。”

    苏然一把推了推她,“从你嘴里就从来听不到一句好话。”

    沐珂茗白了她一眼,苏然在她背后做咬牙切齿状,“你从小就这么讨厌。”得到了沐珂茗卧室门的关门声,倒没曾想,一会儿门又拉开了,“一个从小就这么讨厌的人这么半夜三更还给你煮面条吃,你感恩戴德吧你。”

    苏然气不过,要冲过去,沐珂茗“砰”的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气得苏然踢了几下房门。

    第二天,苏然本以为赵绵绵会找她,但并没有,想来这人还在倒时差,沐珂茗本来是安排的2号也呆在父母家里,可她不提前回来了吗?这一天也空了出来,倒出乎意料的是,沐珂茗睡到十一点也没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她穿着睡衣在客厅里晃悠,暗道这个苏然又跑出去了吧,一个人慢腾腾地洗漱,弄完觉得有些饿,在厨房弄点吃的,不经意间就瞧见一个身影,头发散乱地从走廊里飘过,“你在家呢?吓死了。”沐珂茗吓了一大跳,也没听见苏然回应,就见那人又飘进了次卧,沐珂茗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关了火,站门前,“怎么了?今天?”

    苏然在被窝里蠕动了下,也没说话,沐珂茗在床前看了看,怎么一脸菜色,“生病了?”

    “不舒服。”苏然都没睁开眼道。

    沐珂茗摸了摸她额头,才发现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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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为什么会发烧?沐珂茗也是有些不懂,“很难受吗?”

    苏然根本没力气理她,翻了翻身,又蜷成了一团,沐珂茗皱着眉站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又出去给她倒水去了,“去医院吗?”沐珂茗将水杯递在她面前,苏然憔悴得很,她舔了舔**涸的嘴唇,就着沐珂茗的手喝了些,她只想躺着,没力气动弹,沐珂茗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在药箱里找了一些药让苏然吃了。感冒药嗜睡,没一会儿,就听到那人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不怎么通气,沐珂茗站在房间里有些无措,她轻轻带上了门,出门买了菜,在厨房里守着煲汤,像六神无主一般,没一会儿又去卧室看看苏然,见那人还是睡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无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那天,天阴沉沉的,半下午的时候,下起雨来,秋雨,不大,细,飘飘洒洒地落下来,厨房里温着粥,沐珂茗站在次卧的窗前发呆,这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这么安静吧。也不知道她饿不饿,吃过一次药,有没有好一点,望着床上那张因生病而发白的脸,沐珂茗的心里一片混沌,像江水泛滥,一定是此刻窗外的雨吧,下雨总惹人烦,最让她惴惴不安的,不过是,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苏然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可一旦苏然出现在她面前,她却还是想将她背在身上,揣在怀里,她喜欢和苏然呆在一起的日子,没有苏然的这些年,她过得太孤独,太孤独了。

    “沐珂茗?”苏然醒了好一会儿了,看到站在窗前的沐珂茗一直一动不动的。

    “醒了?喝水吗?好点没有?还难受吗?”

    苏然拧了拧眉,当然难受,也不是神药,怎么可能吃一次就好,她撑了撑身子,嗓子倒是越来越哑,“几点了?”

    “四点多了。”

    “我睡了这么久?”苏然坐了起来,沐珂茗问她饿不饿,她难能可贵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喝了点粥,又吃了一次药,整个一天都浑浑噩噩的,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睡梦中出了些汗,又觉得冷,做了噩梦,梦到秦简被枪毙了,她在网外**看着,哭得没有力气,却又吼不出来,沐珂茗在一旁捞着她,可怎么也捞不起来,她在梦里对沐珂茗说,“沐珂茗,我没有妈妈了。”沐珂茗一直在拍她的脸,“你还有我呢,苏然,苏然,你还有我呢。”

    苏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醒来一片惶然,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入眼处并没有沐珂茗的身影,她莫名其妙地哭了出来,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被子从肩膀滑落在胸前,她习惯裸睡,被子垮了一半,露出光洁肌肤,她浑然不觉,沉溺在梦里的失去中,沐珂茗似听到动静,忙进了屋,瞧见这白茫茫的一大片,心里像被玻璃割了一下,她忍不住挪开视线,又忍不住往苏然胸前瞄,凑近了些,才发现苏然满脸的泪,她顾不上眼前那片春光,将被子给她拉了上去,将整个人都裹住了,“怎么了?”

    苏然抬起泪眼,哽咽道,“梦到我妈没了,你在梦里说还有你,可醒来,你也没在……”

    沐珂茗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我见你睡着了,就在厨房弄东西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沐珂茗的声音,苏然只觉得更伤心,家庭变故所承受的压力,与沐珂茗像心有灵犀一般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些过往,她哭得很伤心,她妈刚出事儿那会儿,她都没有这样哭过,那个时候就忙着去解决问题了,尘埃落定以后也只剩下长久长久地发呆,人是懵的吧,就像没有人看见你的伤口,你也不会觉得有多疼,可只要有人在意了,你捂着伤疤还是忍不住会哭。

    沐珂茗不落忍,心里发着痒,泛着酸,忍不住拥住她,她半撑着身子,从身后抱着她,轻轻拍道,“那不过是个梦而已,梦是反的,你妈好好的,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苏然不怎么能说话了,任由沐珂茗抱着,趴在她肩头,从最初的哭泣渐渐到哽咽,最后到沉默,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就连电视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细碎的雨声,淅淅沥沥的,秋雨将整个城市都下**,这座苏然和沐珂茗从小长大的城市,像被开了水龙头,滴滴答答地下个不停,秋雨一落地,天就要凉了,沐珂茗拿薄被裹着苏然的身子,想着被子下□□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苏然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冷。”苏然又往她怀里钻了钻。

    沐珂茗本能地抱紧了些,隔着薄毯却仿佛依然能感觉到苏然身子的滚烫,沐珂茗有些不自在,“那你好好躺着,我再去给你拿一床被子。”将苏然放来平躺着,刚要起身,却被苏然勾住了脖子,苏然一双眼睛也被发烧烧得通亮,透明,仿佛一戳就能破,可能还因为刚哭过,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能清晰地倒影着沐珂茗的**,那压抑的克制的即将喷薄而出的**。

    “别走。”只有在沐珂茗眼前才会软弱的苏然软成了一滩泥,找寻着她的依附,她铁定是被烧昏了头,竟然问出,“你当初那样害怕,现在就不怕了吗?”

    沐珂茗被她勾住脖子,她那一张勾人的脸近在咫尺,因生病而有些**涸的嘴唇,长长的眼睫毛,光滑的肌肤,沐珂茗有些呼吸不畅,撑在苏然身体两侧的双手有些无力。

    “你在说什么呢?烧糊涂了?”

    “沐珂茗,我两揣着明白装糊涂已经快十年了,你当年害怕喜欢上我,如今就不害怕喜欢上陈钧了吗?她就不是女人吗?”

    第30章 39

    39

    苏然不知道为什么,生一场病莫名变得十分的委屈,可能身体的难受导致了心里的难受,她一直不愿相信,也不愿意去多想沐珂茗和陈钧的事情,她怎么能去相信沐珂茗自她之后还能去找女人呢?年少时的惶惑到年长了就想透了吗?

    沐珂茗惊到了,没曾想她能一语戳破,她被苏然问得哑言,而这个姿势本身就不适合进行这样深层次的谈话,那怎样的姿势又适合呢?沐珂茗想过吗?这十年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姿势与苏然挑开来谈这件事,苏然曾经在酒醉之后对她说过的喜欢,对她询问过的爱意都在高考前夕避而不谈了,而苏然妄自改掉的志愿更是在沐珂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上撕裂了一个口子,那个口子随着时间的拉扯,越撕越大,沐珂茗没想过要缝,她也缝不上。

    地理上的距离割裂了她们,互相胡猜的心思让她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那些小女生的情怀将两人生生撕扯着,自从那次她生气谎称有男朋友以后,她和苏然,差不多也就默然地相忘于江湖了,所以当苏然重新出现在她家门口的那一刻,她只是觉得她前面走过的27年,那些岁月长河里的每一盏街灯,都被苏然一盏一盏地点亮了,照耀着她心里那条长长的口子,那么鲜亮,血腥,活生生,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怨,可自然也明白当初自己心里的那些害怕,只是当苏然说起她家里的这些变故,说起珂茗,我现在只有你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泥沙俱下,只剩下骂自己混蛋了,她还能怨什么呢?怨苏然的自作主张?还是更应该怨自己的狭隘恐惧?可就算时光重新走一回,那样小的时候,依然是害怕的啊?

    想起往事,她亦满眼通红,双手紧紧地攥成一团,这样才能控制自己面对只隔一寸的唇瓣,不狠狠地吻下去,“我害怕,可就算我当年害怕,我还是想着要和念同一所大学,就算我害怕喜欢上女人,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掉进了你的坑里,你根本不知道我去念大学有多么的难过,你也不管我离开你以后的大学生活有多么地苦闷和孤独,我每次给你发信息你都很久才回,你当日那样地刻意疏远我,不就是烦我了吗?那我还舔着脸来找你**嘛?”

    苏然紧紧咬着唇,快要把惨白嘴唇咬破,却不忍再听她说下去,仰了仰头,手上一勾,就这样把沐珂茗的那些话全堵住了,软软的唇瓣就那样触碰在了一起,没有电光火石,没有炸成烟花,沐珂茗只觉得心里一阵泛酸,却又有一股邪念无处发泄,两人的唇瓣就那样若即若离地贴在一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声,只能听到暗夜里的雨声,还有被细雨淋湿而掉落的花瓣,沐珂茗搂住她的头,就那样吻了下去,猛烈地,带着怨念地吻了上去,她吻着苏然的唇,舌头卷入,鲁莽,暴躁,她从来都没有那样过,想着前尘往事,所有的压抑与克制都在那一刻,如火山爆发一般将理智烧为了灰烬,那些年对于人言的恐惧,那些年对于苏然的想念,她全化成了克己,以至于这27年来除了高二那年被苏然夺去了初吻,就再也没有吻过任何人,她毫无技巧可言,只一只手伸进被褥,触摸到苏然□□的身体,那样烫,像刚烧红的铁,她被烫地缩了回来,苏然的一双眼睛又病态又迷离,看在沐珂茗眼里却充满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和苏然,却又想和苏然,苏然从她嘴里挣脱出来,喘着粗气,她在床上睡了一天,头发散乱,软软地贴在肩上,她发烧了,生着病,脑子不清醒,身体也难受,可此时此刻的沐珂茗却这样清晰,这个她在异国他乡的夜里无数次咬着牙不愿喊出来的名字,她一手摸了摸沐珂茗的头,这个从小就认识的人,从小就爱欺负又喜欢守着她的人,嘴唇因为刚亲过她而愈发的湿润,她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抚摸着沐珂茗的嘴唇,而后又将沐珂茗的手捉过来,放在她的胸前,她的胸前不着一物,就这样直接地放了上去,沐珂茗只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个发电机,苏然全身上下都太烫了,她很惶恐,她期待,却又害怕,苏然又将她瑟缩的手捉回来,那样盈盈一握的触感,柔然如绸缎,沐珂茗纯情如处子,不对,她本身就是处子,这些年对□□一事毫不在意,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在意,在性之一脉上更是白痴,除了偶尔在爱情电影里看到那些一闪而过的镜头,其他的全凭想象,可她又甚少想象,只有在一些自己已经无法克制的夜里,想到苏然,才会有那么零星一点的起意,所以,那天,沐珂茗一直在抖,她的手抖的厉害,覆在苏然胸上的那只手被苏然握着,浅尝辄止地揉搓,她听到苏然的□□声,从喉中发出,那声音如□□,让她兴奋,让她身体不适,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当苏然领着她的手来到苏然的双腿间,她摸到了一片潮湿,那隔着布料的潮湿,沐珂茗再单纯,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她的手覆上去的时候,她看到了苏然在抖,苏然的整个身子微微上扬,腰肢起伏着,双腿摩擦着要索取着什么,那最为**的地方滑嫩的触感如此羞耻,又如此让人紧张,这样复杂的情绪刺激着沐珂茗,苏然握着她的手一直在那私密的部分打着圈,她的腰肢纤细柔软,一直支撑着她起起伏伏,她一声一声地喊着沐珂茗,珂茗,划破了那秋夜的雨帘,沐珂茗的手心越来越湿润,直到满手的潮湿与粘稠,苏然的嗓子则彻底哑了。

    第31章 40-43

    40

    那是混沌的日子,苏然发烧根本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的日子,那十年有多压抑,那日就有多疯狂,烧红的双眼,情@欲点燃的身子,抛弃的理智在那醉生梦死的雨夜里愈演愈烈,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被剥离,曾经又令人惶恐又令人期待的身体触碰,此时却已经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没有人再去管未来了,管不了了,当那一层戴了十年的面具被褪下,那些日复一日的想念与克制,已经阻止不了地爬上了指尖,纤细白嫩的手指穿过发间,抚过肌肤,挑开yu望,挑破了十年来苏然与沐珂茗的欲言又止与迂回逃避。

    滚烫的呻#吟声,在喉咙里滚来滚去,两人的身子都那样发着烫,着了火一般一下一下地点燃外面漆黑的雨夜,吮吸的手指,抽@动的手指,在身体里,时而莽撞时而温柔地攫取,攫取只属于她们两人的十年,名字撞击在一起,发丝缠绕在一起,像那些年少时拖着那人的校服在小树林晃晃悠悠的日子,人生何其漫长的日子,每一个陪伴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一样,我们大多时候都和相识的人相视一笑,点点头,吃过饭,告了别,再往前行的路上,就再也碰不到这个人了,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还能找到这个人,何其有幸,人生又那样短暂,这样青春韶华的十年,也被无知的恐惧和担忧消耗了。

    那晚做了很久,像不要命了,像不会再也未来了,gc的时候,苏然十根手?*钌畹厍督算彗孳谋忱铮斫舯恋厝缍嗄昀床桓掖ヅ龅牡袼埽湍茄涣硕ィ彼沤ソネ巳ィ纳碜尤砹讼吕矗彻砣ィ唤墙艚舻刈г谛厍埃亲右丫煌ㄆ耍1017趴旌粑炖锵滔痰模蚜陈裨谡砑渎竦酶盍诵彗孳氖执钤谒洌鋈舜由砗筇潘哿耍湍茄脸恋厮グ桑残恚巡还戳四兀?br />

    梦,始终是要醒的,第二天因为身体的原因,一向早起的苏然也起不来了,沐珂茗更是睡得比平日还猪,又耗体力又十分耗心神,苏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虽然昨夜半夜苏然是背对过去睡着,谁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窝在了沐珂茗怀里,她还是很不舒服,可能比昨天还要严重些,迷糊中被吵到,她胡乱地抓了抓身前,沐珂茗是敏感体质,本来熟睡着,只感觉胸前痒痒的,她闭着眼把苏然的手给拨开了,外面敲门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客厅里沐珂茗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苏然很不舒服,又抓了抓沐珂茗的胸,那一瞬间,沐珂茗像还魂了一样,顷刻间就清醒了,她望着怀里蠕动的苏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客厅里的手机铃声,很混乱,她忙起身,看到手机上的来电,心里发虚,“恩?”

    “几点了,还没起床呢?我这都站门外半个小时了。”

    “哈?你来了?你怎么不早说你来了?”沐珂茗一下慌了神,此时此刻李丽华就站在她家门口,她连衣服都没穿好,再看看次卧里躺着的那个人,更是全身□□,沐珂茗抓了抓头发,忙将衣服穿上,看了看苏然,还得给苏然穿上衣服,这全身□□的,怎么见人啊?慌忙中,沐珂茗还不忘给苏然倒了一杯水,这才轻轻将房门带了过来,开了门,李丽华女士站在门前,很明显已经非常的不耐烦加心浮气躁了,倒让沐珂茗吃惊的是,李丽华身后还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手里拎着一堆菜,一大早,沐珂茗脑子还有些缺氧,手放在门把上,指了指那人,又指了指李丽华。

    “小郭啊,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女儿,沐珂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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