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号变成人》分卷阅读85

    见了那么多别人的思维对话框,文灏没有办法让应安年直接看到自己的心中所想,但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向应安年传达最直白的爱意。

    点下手机里早就做好的设置,led屏在应安年疑问的眼神中亮出一行同样粉色的文字。

    我爱你。请和我在一起。

    眼睛蓦地睁大,似在不可置信地确认眼前的内容,随即大大的笑容挣脱冷风的压制舒展开,应安年大步跨过来,用力抱住让人恨不能藏到身体里去的长发青年。

    极度甜蜜的无奈,还有微微的颤抖,通过声音传到文灏耳边:“你啊……”

    不舍地松开双臂,应安年稍稍退后,迎着文灏带着甜笑的注视,单膝跪下,成功引来青年刹那的惊讶。

    “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能提前收下我的礼物。”应安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绒面的小盒子打开,一条项链躺在里面,链坠是一块完整的银色金属,打磨成了火箭的样子。

    “这是从揽月十四号的运载火箭残骸上回收回来的一块金属,来自启星。无论你未来会走到多远,无论余生还有多长,我想像火箭运送航天飞船一样,陪你走到力所能及的极限。

    “虽然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我还是要问:文灏,我爱你,你愿意在到达我完全无法触及的地方前,让我成为你唯一的、最忠实的伴侣吗?”

    文灏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点头,再重重点头。

    胸膛之下,心脏以他可以感知的速度飞快实体化,那种火热、鲜红,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真切和充实感。

    全新的心脏有力地跳动,新的血液输送到四肢百骸,一个叫做文灏的人类被灌注了爱的脆弱与强大。

    所谓生日,只不过是办身份证时他随口说的一个日期,应安年不提他都忘记了。

    今天,此刻,才是他的新生。

    第70章

    刚刚戴到脖子上的项链以凉凉的触觉昭示着存在,文灏抬手抚摸链坠,爱不释手,但他还有一件想了很久的事要做。

    一个转身抱住给他戴项链的人,文灏微微仰头看着对方的眼睛,问:“我可以吻你吗?”

    应安年:“……可以。”

    怎么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来不及多想,话音落下长发青年就吻了上来……但没成功。

    led屏撞到了应安年的头,文灏有些粗暴地把它扯下来,直接扔地上,又把嘴唇凑过去。

    四片被风吹得冰凉的嘴唇贴在了一起,**燥的唇面增强了摩擦力,稍一挪动就让两个人都颤了一下。

    文灏拥紧应安年。因为突然袭击,他把应安年垂下的双臂也抱进了怀里,胸前比他宽阔的身躯让他抱得有点吃力,但他还是毫不退缩地下压嘴唇,甚至探出舌尖描绘对方的唇形。

    应安年本是安静地迎接文灏小动物般的尝试,当唇上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他再也忍不住,左手托住青年的腰,右手拉下青年的左臂,摸索着与他十指相扣。

    而此时他的头已经猛地前倾,借着向下碾压的力度,在唇纹摩擦带起的电流中,舌头侵入青年口中,狂风般扫荡翻搅。

    从喉咙到胃的焦渴稍稍止住,应安年才发现,一分钟前还大胆热情得让人惊讶的青年此刻像是一只第一次被人捧在手心的幼猫,不舍得逃离但又怯怯的,一动不动,任人施为,乖巧得惹人心疼。

    这青涩的反应抚平了被隐隐的错位感激起的进攻欲,柔情覆满心房,应安年慢下来,轻轻缠绕,缓缓探寻,小心含允,似要用无尽的耐心让蜜糖一点点融化。

    文灏想回应的,他想主动地表达,和应安年你来我往,但他现在回应不了了。

    唇舌亲密接触的刺激不是含住对方喝过的瓶口能比拟的,仿佛将灵魂彻底冲刷的爽快收缴了他所有的行动力。他变成被大风高高扬起的风筝,随着应安年持续地牵引,在云端晃啊晃啊,久久落不了地。

    酥麻攀上头皮,绕过脚底,掠过每一寸皮肤,渐渐汇成一股陌生的感受。这股感受很神奇,像一道行动程序,一被唤醒就渴望做些什么,尽管他现在四肢酸软,后继无力。

    应安年放开了他的唇,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零碎地点吻他的耳尖、鬓角。

    文灏大口喘息,空气充盈肺部,他明白过来。

    在对这个人的爱浓郁到不可放弃之后,身体对他的渴求也变得更加强烈。这叫做**。

    呼吸正常了一点,文灏扶着应安年的手臂毫不脸红地道:“我的火箭竖起来了。”

    “什么?”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文灏的身体什么状态应安年早就感觉到了,并为此暗暗欣喜,但他此时仍旧愣住了。

    “这个,它竖起来了。”文灏把腰部轻轻往前一撞,撞到了另一根充能完毕的火箭。

    年长不少、在这方面了解更多的应安年竟然一瞬间红了耳根,有种无法招架之感。而说的时候、做的时候都不觉得有什么的人此刻脸也烫到要冒烟。

    两个人带着急速的心跳对视,突然一起笑出来。应安年收紧拥着文灏的手臂,越笑越欢畅。

    胸腔震动,笑声在戈壁滩上传出很远,又被风打碎成细小的愉悦,散落整个空间。

    看应安年好好收起led屏,和他手牵着手往发射中心的建筑群走,文灏觉得发射场平整的地面都变成了棉花,每一步都轻盈得不可思议。

    王工给应安年打电话,在路上接到他们,带他们去中心的食堂。

    夜宵式的简单庆祝正在进行。飞船发射成功,进入预定轨道,两天后将与空间站对接,大家还有得忙,不过现在除了还必须在设备前紧盯着的人,其他人可以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桌上没有酒,菜也简单,工程师们端着饮料和汤碗碰杯,气氛愉快。

    文灏和应安年一起坐进其中一桌,听他们聊天,在问到自己时简单答几句,还处在晕陶陶的状态。

    应安年和别人说着话,手从桌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指尖。文灏反手握上去,抓住应安年的手指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捏过去,像在玩某种游戏。

    不同于航天事业刚刚起步那些年,文灏目力所及的这些人里,年轻面孔占了很大比例。他们中好些都知道文老师,会不时把视线放他身上,但都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也有粉丝。

    结束夜宵往外走的时候,文灏的眼神和一个有些踟蹰的年轻男子对上了。他微笑了一下,对方快步走过来,高兴道:“文老师,我是你的粉丝,你推荐的另两位老师对我也有很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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