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小配角》十九、闪躲的开始

    十九、闪躲的开始

    「石公子，请醒醒。」有点类似男孩子处于变声期的沙哑男音传来。

    「嗯……」石磊夜摀着嘴轻咳了一下后缓缓坐起。

    眼前是个看起来年纪比他还稍长的大男孩，长得一副憨厚老实样。

    「你是……？」石磊夜疑惑，「她」好像说过要叫他起来，怎幺变成了「他」？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叫阿金，十五岁，是这儿的家僕，是晓玥姑娘託我来照顾您的。」说到晓玥的名字时阿金还很诚实的脸红了。

    「託你来照顾…咳……我？」石磊夜有些不解，他看起来有虚弱到需要有人随时在身旁待命吗？

    阿金点点头，说：「晓玥姑娘说这几日她比较忙，若是由她来照顾您的话怕会遗漏掉一些小细节，另外，她说她一个姑娘家照顾起男人恐怕会绑手绑脚，所以───」

    「咳……我知道了。」石磊夜目光略沉，只淡淡的问：「现在？」

    「咦？」阿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终于会意到石磊夜问的是什幺后，赶紧答：「等会儿要吃晚饭了，夫人要我来请您一块儿去用餐。」

    「……好。」缓缓下床。

    一旁的阿金赶紧拿起放在柜子上头的外衣让石磊夜穿上，避免他着凉。

    「……谢谢。」不太能适应这种有人随侍在身边的石磊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谢。

    「不，这是应该的。」阿金腼腆的搔了搔后脑。

    两人就这幺走到了用饭的前厅，而阿金也在将石磊夜带到后退下了。

    大厅内有一张圆桌，此时该到的人也都到了……某人除外。

    「夜！」齐沐轩朝石磊夜挥了挥手，并拍了拍左边空着的座位，而右边……当然是官织雀了。

    石磊夜走上前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圈，官家夫妇、雀儿小姐、轩……她呢？

    不过，这个问题用不着他开口问，因为……

    「娘，晓玥呢？」指着身旁的空位，官织雀很不满的噘着嘴问。

    倪可凡疑惑的看向官之尧，官之尧则对她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那个……」正在摆碗筷的丫头迟疑的开口。

    「怎幺了？」倪可凡看向丫头。

    「晓玥姑娘被厨房的大娘们抓去切磋厨艺了……」

    「怎幺又来了？」倪可凡皱眉，上个月不是才去过？

    官织雀听到了则眼睛一亮，兴奋的喊：「我也要去！」晓玥做的东西既特别又好吃！

    「雀儿……」倪可凡散发着黑气。

    「呣……」官织雀缩了缩脖子，张着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看向自家的娘。

    倪可凡叹了口气，说：「去跟晓玥说请她多做几份等会儿拿来当饭后茶点吧！」

    「是。」丫头转身离去。

    「晓玥不来了吗？」官织雀失望的问。

    「妳可以去问厨房的那些大娘们肯不肯放人。」倪可凡「危」笑。

    官织雀瘪了瘪嘴，说：「不要……那些大娘们都好可怕……」之前她去一次就被她们的气势吓到了。

    齐沐轩不解：「可怕？」有什幺好可怕的？

    官之尧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晓玥好像说那叫……『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齐沐轩看向石磊夜，石磊夜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

    倪可凡解释：「平常温和亲切，但踏进厨房后就……执着、专注，而且……好胜兼拥有强烈的求知慾。」

    「什幺？」齐沐轩愣住。

    「因为晓玥做的东西很好吃又很特别，大娘们就一直缠着她要她教她们……」官之尧补充。

    「……」石磊夜沉默，好吃是真的，特别？不知。

    「好了，吃饭了。」倪可凡宣布动筷。

    所有人开始吃饭。

    饭后───

    阿金端着点心与茶走了出来。

    官织雀不满的说：「阿金！晓玥呢？」

    阿金有些慌张：「回小姐，晓玥姑娘说她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

    「雀儿，不可以这幺没大没小，阿金可比妳大。」倪可凡出声，在她的规矩里，若下人们没犯错，是不能随便兇他们的。

    「是……抱歉，阿金。」官织雀吐了吐舌，自知理亏。

    阿金憨厚的笑了笑：「没关係的，小姐。」摆好餐点，随即退下。

    官之尧想了想，说：「那个……磊夜？我能这幺叫你吗？」

    石磊夜点了点头。

    「晓玥今天去你家有遇到什幺事吗？」不然怎幺累到这幺早就要睡了？

    石磊夜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今天有下厨，其他……我不是很清楚。」

    官之尧和倪可凡对视了一眼，同时想，所以晓玥到底是如何收服了那只老狐狸和那块大岩石的？

    石磊夜也很疑惑，到底为什幺爷爷和爹看晓玥的眼神中是欣赏而非先前的仇视？他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倪可凡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说：「对了，这几日沐轩说他也要住下来，看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呢！」

    「呃……」齐沐轩有些心虚。

    石磊夜看向自家少爷，低语：「是为了雀儿小姐吧！轩。」

    「别拆穿啦……」同样低声回答，齐沐轩有些脸红。

    「娘，你们怎幺都不吃？」已经把茶跟点心解决完了的官织雀紧盯着其他人盘中的「点心」直瞧。

    「嗯？当然要吃！」官之尧和倪可凡立即捍卫着自己的点心。

    石磊夜看着眼前浅橘色的剥皮馒头？嗯……不太像。犹豫着。

    齐沐轩看着官织雀那副还想再吃的模样，虽然很好奇眼前的食物究竟口味如何，仍忍住好奇心说：「那个……我不太吃甜，那我的给妳吧！」

    「真的吗？」官织雀开心的叫着，正伸手準备去拿时───

    倪可凡压住官织雀的手，「危」笑的说：「妳要违反晓玥规定『禁止吃超量的甜点』的规定吗？这样以后就没点心吃啰！」这是晓玥以前发现雀儿超爱吃她做的东西时立下的约定，目的好像是……防止雀儿变胖？

    「是……」默默收回手。

    倪可凡转向齐沐轩说：「放心吧！晓玥做的点心都不会太甜。」

    「嗯……好。」和石磊夜对望一眼后，两人缓缓吃了一小口。

    好吃！齐沐轩和石磊夜同时想。

    「这……这是什幺？」齐沐轩讶异，绵密鬆软，入口即化，还有淡淡的乳酪味……

    「好像是叫……」官之尧偏头想。叫什幺啊？

    「和风蒸菓子蛋糕！」官织雀兴奋的回答。

    「好吃吧？」倪可凡笑着问。

    「啧……普通。」齐沐轩有些不甘愿的说，倒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

    「嗯。」石磊夜答，藏于蛋糕后的嘴角上升了零点五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