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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如捷出现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肿到不能再肿。我惊讶她的出现，她也惊讶我哭得像一只很弱的猪。
「欸，不要把自己埋起来不然我怎幺帮妳擦眼泪？」
我把自己缩起来头埋在双膝间，任薛如何抬都无法抬起我的头。
「妳怎幺把自己埋起来的？」蒲森的声音从手机传来，薛如捷听到愣了一下，把卫生纸放在旁边就不再动作。
我虽然疑惑她突然不知道在干嘛，也庆幸她渐渐离开，摁，离得越远越好，像这种哭得不成人形甚至哭得像一只猪的时候最好都没有人看到。
「妳哭得很惨。」蒲森为我刚刚好久的抽泣下了如此的结论。
「摁。」我闷闷回道。
他刚刚就那样沉默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的哭声。不过其实我没有哭，我只有抽咽。摸摸脸颊，诺，是乾的，没有眼泪。
真想问问科学家为什幺其他人的泪腺都可以正常发挥，而我明明眼珠子湿润不乾，却流不出一滴眼泪，这样子是不是违法？
「怎幺了？」
「欸，你现在是用陈清华的电话吗？」
「摁。」
「我可以……换打你的电话吗？」
蒲森沉默了几秒，接着电话传来了他跟别人讲话的声音，「你帮我拿个电话吧。」
「你当我很闲？」我认出那是吴惟的声音。
「今天晚餐我请。」
「两天。」
「陈清华帮我个忙！」
「好成交，今天晚餐！没有，蒲森没有找你！等我！」
我轻笑，传进蒲森耳朵里，他问：「干嘛笑？白癡。」
「没有啊，没有。」
之后说了些许话，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奇妙的是整个过程，我都想着就这样一直下去有多好。不要停，我不想停止他的声音，我不想把电话挂掉。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你陪我好不好？」这句话我说的很轻，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不过我有听到那边原本热闹的喧哗停了下来。
然后是他的轻声回应，「好。」
他说，好。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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