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分卷阅读212

    圆圆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向爹爹伸出小手,不依的非要窝进陈青怀里。梁子俊又是哄又是求的才将儿子抱出房门,交给二嫂时还被数落了一顿。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疯一宿!赶紧把药灌下去,要是发了热可不是闹着玩的!”邵凤至抱紧圆圆,狠白了小弟一眼才将药碗单手递给他。

    梁子俊吐吐舌头,乖乖端进屋里,直到喂药时,夫妻俩才大眼瞪小眼的互不妥协“喝了!”

    “不喝!睡一宿就好了,不碍事”陈青向后缩缩,不就是着凉吗?他以前没喝药,睡一觉也好了,犯不着非喝这苦兮兮的中药。

    “不行!忘了我上回发热多吓人了?”梁子俊瞪眼。

    “你当我像你身子骨那么弱啊?”陈青吸溜着鼻涕拒不买账。

    “你强你怎么受风寒了?”梁子俊挺挺胸脯,用事实说话。

    陈青一梗,咬牙低喝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你不扒我衣裳能着凉吗?”

    “咳咳……爷不也脱了嘛”梁子俊气弱的辩解。

    陈青黑脸,若是非比谁脱的多,那肯定是他!梁子俊就褪个裤子,他可是整个**都露在外面,还不算被他扯散的衣襟……

    自知理亏的梁子俊默默喝了一口汤药,压着人嘴对嘴强喂过去,完事才一抹嘴笑道“同甘共苦!爷陪着你喝总行了吧?”

    “呸苦死了!这是你第二次害我喝这玩意儿了!”陈青吐出嘴里的药渣子,气急的拧着他腰间软肉。

    “哎呦呦爷真错了,快撒手!”梁子俊轻拍媳妇的手,好不容易挪开,立马跳开一步,弯腰揉着腰侧,苦哈哈的辩解“这次是意外,下次带床被子总行了吧?”

    “还想下次?做梦!”陈青一扯大被,蒙了头就躺床上睡觉,懒得搭理这无赖。

    “媳妇”梁子俊偷摸上床,从背后揽着人蹭过去。

    “滚过病气给你又得吓我一回……”陈青挣了挣,赶人下床。

    “嘿嘿……那你就快点好了照顾爷”梁子俊小狗般钻进被窝硬揽着人笑说。

    “起开……传染给圆圆怎么办?”陈青扭头踢他出去。

    一说起儿子,梁子俊立马蔫头耷脑的委屈道“儿子都跟我不亲了,也不让我抱,我就是想过给他都没机会”

    “活该!娃儿记性差,谁让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的!”陈青摸摸他乱糟糟的脑袋,背过身子闭上眼睛。

    “只要你跟我亲就行……”梁子俊砸着嘴巴,心满意足的拥着人睡回笼觉。

    陈青这一病,刚好拖过了赴约的事,梁子俊背着人将请帖撕个稀巴烂,还骂了上门的小厮一顿。

    小厮无功而返,只得将梁三爷的传话带回。得知陈青生病,柳盈盈自是担忧不已,但碍于官坊门规甚严,只能烦请小厮再跑一趟,许诺改天再行拜访。

    景王一行于十六过后便动身回城,梁子俊提了重礼饯别,又许诺待得春耕过后,必赶赴京城兑现诺言。

    临行前,夏景玉还将廖凡志一并捎带走了,梁子俊送别好友,故作宽怀的笑道“此行一别,不知归期,廖兄还需谨言慎行,万事以大局为重,切莫贪图一时之利,陷己身于险境!”

    “我办事你放心,家中还得烦请兄弟多帮衬些,待得廖某荣归故里,必定与你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廖凡志背着简易行囊,踌躇满志的将一家老小托付给最信任的人。

    “望自珍重!”梁子俊拱手作别,与老友万事尽在不言中。

    将剩余时间让与夫妻话别,梁子俊就反身去同夏景玉攀谈。相交多年,许多话不需言明就知其意,他相信,凭廖凡志的才学,不出几年就将崭露头角,一展抱负。

    他只要安顿好老友托付的事,定可等到与他秉烛夜谈的那天。

    苏英首度抛开廉耻,于大庭广众之下与廖凡志相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君团聚……切记每月一封家书,也好让妻知你平安,聊作慰藉……”

    “放心吧……在家照顾好爹娘……也替我好好守着咱们的家,等我回来,定不负你!”廖凡志咬牙话别,这次离家,不再是闹别扭般的躲出去几日,也不是行商一月半月就可返回,若是有幸能偿此身,别说让他窝居这青平县,就是日日呆在家中都心甘情愿。

    什么屈才、什么大展拳脚?不过是明面上安抚媳妇的宽慰话,若是可以,谁愿意背井离乡舍家撇业的远行他方?且不说此去归期不定,就连景王预备如何使唤他都是未知,此行凶险不定,又如何敢将她带在身边?

    若真出了事,有梁兄照应,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第167章 严父稚子

    柳盈盈自幼被捡回官坊,得过气才女悉心培养,同龄中琴棋书画不说技艺精湛却也无人能及,是以十六岁就一举夺魁,再加上卖艺不卖身,自是比勾栏花魁名气更响。

    官坊不比市井花楼,接待的大多都是有钱有势的富绅老爷,亦或是才情并茂的书生学子。莺声燕语、酥胸半露的**场景在这里寻不到影子,反倒是吟诗作对,探讨音律的才子佳人成双成对。

    这里鲜少谈情说爱,亦不似花楼那般迎来送往,诗会、赏花的盛宴则是每隔半月便要撒回帖子,邀请有识之士共同赴宴。

    梁子俊不屑去花楼寻花问柳,倒是来过官坊饮酒作乐,是以这花魁见倒是见过几次,却不曾点她作陪。

    一个清倌而已,犯不着撒大把银子砸她身上取乐,平日惯于浑闹的家伙也知他这点怪癖,倒也没人敢在这事上取笑他不解风情。

    柳盈盈此刻发髻披散,愁肠九转的倚靠在榻,酡红着双颊一会儿忧虑一会儿羞恼,这般小女儿心态害了相思病,真真应了那句一厢粉黛又愁眉。

    青儿掀了珠帘入内,未语先笑的惊醒陷入情愁的柳盈盈,嗔怪的轻斥道“还笑!若不是你这丫头多嘴,怎会惹出这么大麻烦?也不知可否累及公子清誉……”

    青儿娇俏的撅起红唇,委屈的嘟囔“青儿也是为小姐好才故意算计些许,若是得当,不但能挽回声誉还能一举得个好郎君,总比老死官坊强吧?我瞧那公子也是个憨直的,当是个好归宿”

    “休要胡言!咱们命贱,何来声誉一说?若是连累公子岂不恩将仇报?我自幼被捡回官坊,得妈妈照拂才免于饿死街头,能得一栖身之所足以,哪还敢盼着偿身从良?只望年老珠黄时能伺候榻前以报养育之恩,可不敢累及妈妈被上面责罚”柳盈盈愁眉轻皱,语含悲戚的说完便扭头不语。

    她心里何尝不想着赎身嫁人?可一入官坊再想从良谈何容易?寻常妓子尚可攒钱赎身,可官坊里大多都是罪奴,不但要被监视待客还得做活劳役。

    像她这般被捡回来教养的幼女也不在少数,年轻时仗着相貌尚能过几年好日子,一旦年岁大了一样要做活养活自己。

    官坊不但规矩大,罪奴更是命比纸薄,做错事不但要被责罚,还得去服侍下等客。三教九流的恩客皆由龟公分配,连妈妈都是做不得主,若非她尚顶着花魁的名头,又得妈妈暗中周旋,许是笄杆之日便是她开苞之时。

    思及幼时学技所受之苦,柳盈盈闭目暗叹一声,若非妈妈严厉敦促,自己也早已成为残花败柳,同坊里的那些姐妹一般与恩客缠绵于塌。

    幼时不懂妈妈的用心良苦,常常躲在角落里羡慕的看着小姐妹玩闹,犹记得妈妈语含悲凉的摸着她脑袋说教“盈盈啊,我虽能给你一口饭吃,却不能代你受罪,未免你长大怨恨我,也只能逼着你成为才女,真不知当年捡你回来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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