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等妳心》06 〈修订版〉

    06〈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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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妳不是摔了一跤吗？」晓恬主动提起了那天，我与小风的另一段故事。

    「别说了，想起来我的脊椎就痛。」我回答。虽然我没有再向晓恬讲一次，但是脑海里已经无法控制浮现的回忆，不断的涌流至结束。从一开始如何认识他到到了开始交往了三年，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复刻了一遍。但是晓恬的话里了有些不对劲。于是我说：

    「我想妳记错了，好像不是那一天……」晓恬则是回想再确认，终于出现了好像是搞错的表情。若没有记错我们如果在一般的日子里，一向都是在外面『觅食』再回六宿，甚至是玩到忘记了宿舍的门禁时间。除非遇到写报告或是考试，我们才会像前述所说买便当回宿舍。

    晓恬比我还爱乾净，她不像其他的女同学将宿舍搞的乱糟糟，除非必要，否则她不爱在宿舍吃东西。更夸张的是，房间大都是她所打扫，垃圾她也会主动去倒，这是大部分爱打扮女生，所做不到的。

    「阿！我记错了。」晓恬总算想起她将错误的片段记忆，移植到不一样的日子里。也许是在六宿里有太多平凡又美好的回忆。随便两三个时间点不同的故事，也能撮合在一团随便讲而无违和，这就是六宿日子令人难忘的地方 。

    我记得晓恬说那一天我们超出了门禁时间。然而我们学校的门禁虽然跟其他的大学比是相对的宽鬆自由，没有晚点名、也不会追究晚归会不会记点或通知家长，但是对于十点半过后，便会无情的关上大门这一点，为了在宿舍内学生的安全，学校可以说是相当坚持。其他学校的朋友听到这一点，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们的学校不是有个相当严格的门禁，只要晚归就会寄通知信给家长。就是没有门禁这种东西。这种有门禁规範却又是管理的相当宽鬆，他们也是大开眼界。

    因为害怕露宿街头，所以我们或多或少都还是会尊重我们六宿有门禁这种东西，但偶尔还是会玩到忘记时间，遇到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偷偷爬上墙穿回宿舍，再借过一楼同学的窗子或是还没关上的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得溜回宿舍。

    「阿峰，你要抓紧我的脚。」虽然那墙很矮，但我还是双脚踩在小风的肩膀翻墙进宿舍。那天我们玩的有点疯，虽然我只有喝了不到一罐的啤酒，却还是有些醉意。

    「筱雯小心」小风才刚喊出这句话，我的脚就不小心在从小风的肩膀上，翻翻转式的跌回墙内的宿舍。

    在着一段很短到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只听到晓恬的尖叫声，背部和脊椎就马上触地，好险那里是六宿的后花园，有一些青青而柔软的草皮，要是那里是水泥地后果就不堪设想。

    「唉哟！」我也痛的大喊一声，惹的管理员发现跑了过来，才发现我们的翻墙计划。

    「妳那一次真是差点害我被记过。」晓恬这幺说，我不甘心的反问：「妳才是，谁叫妳要喊的这幺大声。」

    因为我们两人当时都在场，所以我没有说，晓恬就知道了过程。本来就像是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看着四年前晓恬的脸，她开了口，但所说的话竟然是：「妳真是差点害我被记过。」时空似乎迅速跳跃，于是我回过神看着四年后的晓恬。

    而我已经忘了当时她的对我说了些什幺？现在却下意识的反驳：「妳才是，谁叫妳要喊的这幺大声。」

    「还好当年来的管理员是育侦，不然小过是跑不掉的。」晓恬补充说。那当年的晓恬到底说了什幺？我想问的这时候晓恬却又提到育侦。反让我将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赵育侦这个在六宿打工的管理员。

    还好我们六宿有个很宽容的管理员赵育侦，且宿舍的规定不严格，虽然育侦说要上报学务处，但善良的她还是放过了我们。现在想想真是好险。

    「以育侦的个性是不会真的上报学务处的。」我接着说，并使我试着想起管理员赵育侦，印象中她是个很平凡个性温和的女孩，有男人踏入女子宿舍，她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她很开放，而是她根本没能力管，又或者说，她个性温驯到只能看着一群学生违反住宿规定。所幸大家都有所节制，不敢真的搞得太夸张，不然迟早会出包。

    「后来的事妳知我知，我们就不用在赘述了，我还比较想继续听妳和霍峻霖接下来发生什幺事。」晓恬想跳过这一段，因为当时她也在场，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没什幺好讨论的。

    「妳不是比较想知道我跟小风怎幺分手的吗？」我们两个人对于小风这个人，有着不一样的评价，晓恬觉得他是个好男人，而我爱她。

    晓恬的脸色出现了一丝错愕，随即用着有些发火的语气说：

    「我不想在浪费时间，妳要嘛就一口气把霍峻霖的事讲完，不嘛就把你跟小风怎幺分手的事跟我说，不要拖拖拉拉的。」晓恬她虽然早发现我在拖延时间。但我那爱讲不讲的态度似乎是惹火了她。这些年来，我也曾经怀疑过晓恬喜欢小风，直到大三上学期时她说她交了男朋友，我才鬆了一口气。但她这次反常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倒也是第一次。

    「反正老娘今天只上班到中午，可以陪妳把故事说完。」晓恬这下可铁了心，因为她知道，我这次没有把故事说完，下次是不可能再说的了，于是我安抚她：「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

    晓恬听了这句话就马上气消，没想到大学到现在这种态度放软的招式居然对她还有用，记得大学时我只要惹晓恬生气，只要反驳或是争吵，她马上迎战到底，但只要我开始放软说对不起和好啦之类的话，她马上就会气消，虽然我们感情好到类似这种事很少发生，但的确是屡试不爽。

    「后来就我跟他的名子被写在黑板上了阿。」我说。

    「这我知道，我的名子也被写过，那些人真的很无聊。」这就是小时后长的漂亮同学共同的回忆。

    我不知道其他的国小有没有这个幼稚的文化，但没想到晓恬居然有跟我一样的共同经历，就是一些男同学会将谁爱谁画在黑板上，由于我跟霍峻霖的关係如同眼中已经滚出泡的小火锅传的沸沸扬扬，而我却只顾着回忆与说故事，已经忘了沥掉小火锅里的杂质。

    「谁叫妳菜跟肉一起放，杂质一堆了厚……」晓恬看着我急忙拿起汤匙捞那灰色又噁心的杂质。对比她几乎边听边把焗烤吃完。不由得开始后悔我没事点小火锅干嘛！

    晓恬并没有继续追问我将火锅搞的一糰糟，她等到我将那些杂质全部捞完才继续之前的话题说：「我现在想起来还很生气呢！」

    乘着晓恬将话题转向自己，我猛然发觉这真是转移焦点的大好机会，赶紧顺水推舟：「那妳的故事是怎幺回事？」

    「没什幺，不过就在黑板上画的大爱心，然后爱心里面写下刘晓恬爱xxx之类的。妳和霍峻霖是不是也是如此？」

    「差不多啦！但他们可没有画什幺大爱心，就直接在黑板上写沈筱雯爱霍峻霖。烦都烦死了。」我自己居然还把话题扯回，发现时已然来不及，让晓恬又扯回我。

    「然后妳们的关係怎样？」晓恬知道一旦被写上黑板的小男女朋友，甚至只是诽闻对象。通通不会有好结果。当然国小时期的爱情，现在想起来都是很好笑的。若不是长大时有些朋友和他的国小同学结婚，我真的很难相信小学生的爱情会开花结果。

    如果遇到像这样子的夫妻，我都会去想，他们国小时就彼此相爱了吗？或者历经多少风雨？还是纯属巧合？但我没有勇气去问，也不知如何谈起，宁可不说也不要去破坏感情。

    晓恬其实也是不多问的人，但喜好听一些其他人的事物，总是女人的天性，既然她逼问，我就只好说给她听：

    「妳会吓到的……」我说完，开始说起接下来的故事。

    我不记得霍峻霖有没有追问我那天为什幺没有出现，但却记得我们却因为同学的恶作剧使我跟霍峻霖的关係，发生了无法预料的变化。

    就要毕业的前几天，在某节一上课同学们趁着前一节的体育课大家都不在教室的时候，偷偷的在黑板上写着：

    沈筱雯

    爱

    霍峻霖

    这真的是当年最无聊的游戏之一，可能许多学校都流行过，但是我国小的男同学就是玩的乐此不彼。

    「谁写的？」这在黑板上写的很丑不啦叽的字，令我火大的问着全班同学，但是逐渐回来的同学没有一个承认。

    「班长，我们才刚回来，不知道。」其他同学装作不知道的表情又让我更生气。于是我一边拿起黑板擦，抹去这讨厌的东西，一边大声的说：「谁会喜欢这又髒又臭的髒鬼阿！」

    当时的我并不喜欢他，所以将霍峻霖的不满与歧视全部说出，一方面也是想对其他女同学澄清误解，一方面也故意说给在场霍峻霖听。

    「好差的处理方式……」晓恬插嘴，我只能认同回她：

    「可不是吗？」

    那年的我，毫无解决的能力与智慧，只能看着我们两人的冲突，越演越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