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恶魔,》《终章》告白!有你的世界就有光 four

    《终章》告白!有你的世界就有光 four

    一行人回到小木屋,正好赶上晚餐时间,老闆娘煮了一桌道地的原住民料理招待我们,才刚开动,老闆娘便又热情的端出一盘烤猪肉,生怕我们吃不够。

    我扭伤脚行动不便,吃大圆桌料理连站起来挟菜都一晃一晃,姚成旭看见了,直接和小慎换位子坐到我旁边,时不时帮我挟菜,这是哪里来温柔备至的体贴好男人,我都要不认得了。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除了其他人,就连原先专心看电视的老闆和忙着出菜的老闆娘,也都全将目光投注在我们身上,眼里的暧昧不用多说。

    我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反倒同样身为当事者的姚成旭却一副事不关己,继续帮我挟菜、提醒我菜快凉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太多了我会吃不完啦!」

    我一边拼命埋头扒饭,一边抵挡姚成旭不断挟菜给我的那双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姚成旭今天似乎很刻意的要在大家面前凸显和我的关係,明明我们还没名正言顺的说我们在一起了,球队的大家照理说也不知道我们的关係,顶多就认为我们是姐弟,但为什幺今天一整天却都充满暧昧的眼光?

    难道……

    我皱了皱眉,很用力的睁开眼睛。

    果然。

    这些都是假的,是梦。

    我忽地从床上弹起来,对上的是姚成旭意外的神情,他被我的动作吓得往后仰,见他难得也有这幺毫无防备的样子,我一时玩心大起,整个人扑向他。

    「妳干嘛?」

    他似乎很不能适应这样被反攻的姿势,挪了挪身体想挣扎开。

    我实在不想放过这个一但错过就不知道要再等多久的机会,虽然明知争不过他,却还是使命的试图让他安分一点。

    就这样一上一下、一功一防后,他忽然不动了,又问了一句:「妳怎幺了?」

    「我做梦了,好累。」见他不再挣扎,我移开原先压着他的双手,有些吃力的抵在他耳边两侧。

    为什幺看偶像剧男主角这幺演总是很轻鬆,自己做起来却总觉得很怪。

    手臂很痠,眼睛也不知道看哪,我的头髮还一直从肩膀后散落下来,一次次的拂过被困在我身下的姚成旭的脸。

    「妳想这幺多当然累。」他歪了歪头,让我的髮丝不要一直在他眼前捣乱。

    我看他这动作有点好笑,或许是难得的反攻成功,终于不用再当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心情特别好,我故意把脸凑近他,在他耳边坏坏的附和了一句,「对啊,想到关于你的事就特别累。」说完,把脸移回原本居高临下着他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想把他眼里的我给望个明白。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有回应的打算。

    我重新开了个头,「我刚刚还梦到你了。」

    「真的啊,妳梦到我什幺?」我们两眼相望,互相朝对方眼睛里的自己靠近,直到我察觉不对劲,及时止住,他却依然一直往我这靠。

    「你干嘛?」我警觉的往后退了退,正犹豫要不要收回我那撑到都快麻掉的双臂时,他找到空隙一瞬间坐起身把我吓了好大一跳,只得直觉的退开,才想就此结束,离开我直到刚才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床铺时,我的被一只力中带劲的手臂给捞了回去,他一碰到我的腰时,一瞬间我心已死,下一秒,换我被他牢牢地压在床铺上了。

    早知道,就不要玩这种游戏。

    「姚成旭。」

    「说。」他带有热度的手掌轻轻的托起我的脸颊。

    这家伙是常常单手伏地挺身吗,不然为什幺可以一边撑在床上一边对我动手动脚?

    「呃……现在几点?」我死命分散他的注意力,希望能替自己的脱逃争取更多的机会。

    「凌晨三点。」

    「呃……今天星期几?」

    「星期日。」

    「我们是今天去家乐福的吗?」

    「昨天。」

    「哦、哦、哦,对、昨天、昨天………」面对他快要失去耐性的眼神,我急着找话题继续分心他,「那、我什幺时候开始睡的啊?」

    没错、没错,这问题很关键,叶蓉瀞妳问的好!

    我也就称讚自己那幺零点一秒,他却丝毫不经思考,彷彿回答的顺理成章,「不重要。」这是一个回答,同时也是一个宣布,他在告知我,他要开吃了。

    我倒吸一口气,整个人无法想像他一个高一屁孩竟然也会有这幺男人的眼神。

    他的眼睛依然很帅很迷人,甚至兴许还因为他此时此刻无法压抑的情感,让他目光里一向安稳平静的湛蓝忽地像被什幺给点燃一样闪烁着异样的神采,格外动人。

    但是!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是有理智的啊,我才不是一看到喜欢的人就会失去控制的那种人,如果是的话我哪会压抑这幺久逼自己只能以姐姐的身分待在姚成旭旁边这幺久!

    我连忙又推又踢的想从他的床咚挣扎出个活路,「等、等、等、等一下!」

    我喊了几声他都没停下动作,依然像只饿很久的流浪狗看到令人垂涎欲滴的鸡腿一样不可自拔的靠近,他从我的额头吻到我的脸颊,也不知道他为什幺可以在我死命的挣扎下继续攻略他的地图,他就这幺无动于衷的一路吻下去,直到我感觉到耳边有着隐隐的气息,才终于逮到机会的喊,「啊啊啊!痛痛痛你压到我头髮了!」

    一听见我这句话,他果然紧张的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想替我把散开的髮丝梳理好,却找不到他压住我哪里的头髮,慌忙的寻找。

    趁着他离开的空档,我赶紧把自己往床沿滚,砰的一声狼狈落地但终于重获自由。

    我退到墙角喘着气,缓和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跳,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怎幺面对他,更不知道所谓的喜欢、所谓的在一起是什幺,如果我喜欢他,成为他的……他的女朋友,那我和他的姊弟关係是不是就此终结?但我怎幺能够保证我对他的喜欢是纯粹的喜欢,而不是夹杂着亲人的依赖和情人的爱意?

    原来,莎莎不过是我对于感情的挡箭牌,我真正不愿意面对的,是我们之间交织难明的情感,我害怕看得太清楚,自己便没了对于喜欢他的坚持,却又怕自己一辈子都活在自我欺骗里,不愿正视自己的内心……

    「姚成旭……」

    相较于我的狼狈,他反而一副什幺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大字形的摊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幺,只低低的随口应了一声,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喜欢我吗?」

    我怯怯地问了一个明知很蠢,而且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的问题。

    问题一说出口后,我便立刻后悔了。整个人如同绷紧的弦,不是蓄势待发,而是等待迎接那声断裂。

    叶蓉瀞,妳想知道什幺?妳想得到怎样的答案?妳这样问的意义是什幺?你以为他有义务背负你的不安和不知所措吗?

    我看着他依然无动于衷的维持那个大字形,终于懊恼的闭上了眼。

    然而我以为的尴尬和决绝却被他意外的笑声给逆转了情势。

    他边笑着边走下床,嘴角噙着笑意,却迟迟没有开口回答,一步一步直直地朝我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我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就窝在墙角一副等他堵的笨选择,实在退无可退,我只好在他不断往我逼近的同时把身体往右一转,顺势和他拉开距离,但才刚收回脚步,他便也走近我几分,那一双温暖的手,毫不犹豫地将热度传递至我的两颊,他替我把细髮捋至耳后,上半身往我欺压过来,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妳记得我说过的吗?」

    「你、你、你说过很多话,我怎幺知道你在问哪一句?」该死竟然结巴!不行啊不行,叶蓉瀞振作一点,你不能这幺好欺负啊!

    他过于靠近的脸离开我的耳边时,我感觉到好像有什幺擦过我的脸颊,抬起头望向他才发现刚刚的触感应该来自他现在紧抿的双唇……

    「这样啊……那,我再说一次,」他莫名其妙笑了笑,「妳这辈子都要好好记得。」

    接着,他说出那句我早已刻在心里的那句话--

    「不管妳是姊姊,还是叶蓉瀞,我都会一样、一直、一辈子,爱妳。」

    我当然记得,要我忘我还真忘不掉。这戏剧性的告白台词怎幺可能不记得,可偏偏我还有太多需要釐清的感情,不是你说爱了就能毫无顾忌的爱啊。

    他话一说完,就作势要吻上来,我赶紧摀住自己的嘴巴,紧紧地闭上眼,拒绝看见他因我的防备而受伤的眼神。

    但闭上眼的同时,我也问了自己--我到底在害怕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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