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间.短篇集》许多年后才发现竟是一种颜色 之二

    许多年后才发现竟是一种颜色 之二

    看到小易飘手插着腰,十平八稳的挡在后门,他忍俊不禁,小易飘一被取笑当然不高兴,眉头一皱:「你若是无意闯入,从哪儿来就从哪儿离开,我就不追究了。但你若意图闯平武宫,就先过我这一关。」

    广南游真的大笑起来,他倒不是笑她人小鬼大,而是笑怎幺易飘从小的脾气就是这个样子,一直以来都没有变吶。

    小易飘来人如此狂妄,这下真的就……心慌了,一来她没有料到后门居然真会有外人,二来她该把握机会亲自动手,还是马上叫人来比较妥当呢?她还在犹豫着,没想到来人道:「请别动气,我不知道这里是平武宫,并不是故意闯入的,这就离开。」

    而且还一边说一边就开始退了,小易飘看他说完话已经在她追也追不上的範围,也只能乾瞪眼。不过这下守起门来就更有干劲了,每次被罚守门都觉得无聊的可以,毕竟后门临断崖,是天然屏障,知道绕后门的路基本上只有自己宫内人,所以静武师才敢让她守后门。

    她还不知道,今日,这里会很热闹。

    广南游远离了后门视线所及之处,就上了树,偷偷的又从树稍上几点回到了可见到小易飘的视线,躲在叶丛里。

    他想怀容天最后告诉他的话,是易飘八岁那年被绑架过,但是箇中细节他完全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事,所以只能静静等待,这和他老本行差不多,也不觉得不耐。

    没多久,他看到远远一个白袍年轻人挥着扇子,缓缓走了过来,来得那幺从容,气度那幺潇潇。想必是宫内人?小易飘似乎还在恍神,一直到那人走近时,她才如大梦初醒,忙道:「站住!」

    那年轻人看着她的眼神竟不陌生:「妳不记得我了?」广南游一愣,小易飘也愣,那年轻人竟然就动手了。但也不过就是个简单过招就把小易飘摔倒在地,却没让她跌重,看来只是在玩闹。

    「衣飞哥哥!」小女孩明明跌了跤,爬起来时却很高兴,趴向那年轻人。

    衣飞?广南游心里暗暗吃惊:平武宫少子白衣飞?

    就、是、他!广南游悄悄咬紧牙根,盯紧了白衣飞,就是他会绑架小易飘,可是这时小易飘还很开心的在叙旧,门内武生有人听到了门外有对话声觉得奇怪,纷纷而来,然后衣飞就、出、剑、了。

    他漫不经心的挥剑向那些年纪轻轻的武生,表情似乎还停在上一秒和小女孩儿逗弄的表情,小易飘完全没有办法把白衣飞的表情和他所做的事联在一块,她傻住了,嘴里好像要说什幺,却停在那里。

    白衣飞大摇大摆的便从后门走了进去。

    萧易飘还愣在原地,广南游正準备下去,但他看见远方有动静,几个黑衣人正冲向平武宫,而且一见就知来意不善。

    他一落地就挡在小易飘前,剑已上手,奔来的黑衣人见到他,手一挥便是锥,广南游早有预备这些人来意不善,一出手又如此毒辣,于是他毫不犹豫就是动起恸情剑法。

    未料黑衣人根本不打算和他缠斗,一人虚晃一招便冲进后门,小易飘已经清醒过来,冲进那门里,广南游看到她背上贴着一张黄纸,内心纳闷,但也忙追了进去。

    里头有武生已伤,却还是奋力对抗黑衣人,他看到黑衣人见到小易飘背后的黄纸就收手,武生们也有发现,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力保小易飘,只是他们看到他这个外人也在对付黑衣人,皆不明所以然。

    嗡--

    警示钟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多令人颤慄,这里正是第一现场啊。

    一个右半边已经血肉模糊的武生已经力不从心,可是他的眼神仍是那幺坚毅,广南游见黑衣人又要下杀着,一剑挡下硬是转移黑衣人的目前,让那武生喘息片刻。黑衣人见广南游衣着分明不是平武宫的人,竟然就退了开,广南游转身看到小易飘要把黄纸往那武生身上贴去,那武生摇摇头,然后表情一愣。

    这一愣,广南游竟被点倒,才知道那武生表情是看到他背后的人,他倒了下去,看到白袍年轻人也出手点倒了小易飘。和他过招的黑衣人道:「少主,这人分明不是平武宫一路的,但功夫不错。」

    白衣飞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好奇,笑道:「的确不是,一起带回去。」

    广南游在他们把他扔上车时就已经解穴了,可是他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幺,小易飘就在他旁边昏睡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广南游由得他们架着他进了地下铁牢,小易飘就放在草堆上,铁牢大门一关,他就跳了起来,便听到白衣飞的笑声:「就知道你不简单。」

    广南游看向他,猜不透白衣飞的心思,白衣飞又道:「你明明是个杀手,又怎幺会出现在平武宫?」

    「我不是。」

    「哦?可是你现在的表情,就明明是个杀手呀。」白衣飞轻笑:「你已经在盘算要怎幺离开这里,而且寻找一切蛛丝马迹要知道我们想做什幺,你也许认为你不是个杀手,可是你的习惯已经出卖了你,或者你完全不能掌控自己这种习惯。」

    广南游心中一凛:是幺?符筳筝的过往已经写入他的骨子里了幺?

    「我不管你是从哪出走的,你如果无路可走,要不要加入我们?」白衣飞向他一笑,笑得有自信、有风采,的确是个令人神往的领导对象。

    他后来才知道,易飘渴求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卖命对象,可是她永远无法为他效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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