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chapter 5-3 赌注

    chapter 5-3 赌注

    十二月已经过了一半，这一年即将进入尾声，在冬天这个季节里，伴随着某一西方节庆的来到，外头的世界并不感觉寒冷，喧嚣且热闹，因为这也是为了情侣所产生的节日之一，而情侣们早已蠢蠢欲动。

    圣诞节。

    我又望着窗外发呆，最近总是专心不起来，无心听课。外头的树儿们上的枯叶寥寥无几，老师教课的声音，迴绕在我耳边，我知道他在教课，我却一句都听不懂，每一句话、任何一个词、一个字，都左耳进右耳出。

    唉，因为是班导的国文课。

    冬天没什幺大烈阳，但微弱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到班导的头顶上，不管冬天的早晨在怎幺阴沉昏暗，那颗光头总是显得特别耀眼。

    我们都称他，和尚老师。

    也许跟他那颗发亮个光头有关，他的作息简直跟和尚没两样。

    早上天还没有亮就起床，坚持吃素，绝对不会吃有关荤食的食物，连碰到都不行；到现在都快满五十五岁的老头了还不结婚，就因为什幺戒律的；在学校很少与其他老师有接触，闲暇时间若是没有课务便会打坐；假日没有休闲活动，唯一会去的地方就是寺庙；上起课来更是可怕，像是在念经一样！

    我敢说，他一定把我一辈子都被不起来的三字经、弟子规、百家姓、波罗蜜心经等等都倒背如流。

    所以给他这个封号，应该很合理吧？

    坐在后头的佑歆似乎看出我的不专心，拿笔头戳我的背后，我皱起眉头，稍微转过头，接着他递上一张小纸条。

    我仔细观察他的字迹，呀然发现其实他的字很工整，比起何俊逸或张庭齐来说，截然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这礼拜日圣诞节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交换礼物。』

    「就我们两个？」我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边写边警戒着班导有没有走过来。

    几秒钟的时间，纸条又回到我的桌上。

    『妳再约人啊，不然只有我们两个也是可以啦。』

    看着后面那段文字，看着看着脸上的温度也逐渐升温。

    我已经没有思绪去考虑要怎幺回答他，只在纸条上写个嗯，然后也忘了看老师有没有走过来就丢给后面的佑歆。

    果然，被抓到了。

    『佑歆，把你手上的东西拿过来。』该死，真的被抓到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呜妈我对不起妳……」我双手合掌祈祷，低喃着。

    佑歆手上拿着纸条，脸上挂着笑容，若无其事的走到前面去，经过我的座位还不忘拍拍我的肩膀，用夸张的嘴型说着「不会有事」这四个字。

    不会有事？怎幺可能不会有事！这家伙怎幺还能假装安然无恙地走过去，我可是吓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呀！

    『有甚幺好事情就说出来和大家分享啊！何必偷偷的传呢？』班导说。

    『嗯？老师的意思是要我和大家分享吗？真的要我说出来？』佑歆看着班导的光头，好像在暗示什幺。

    『对，大声的说给全班听。』他毫不理会佑歆，继续看着他的教材。

    佑歆倒吸一口气，接着面对全班大声的说：『老师的光头超帅！』

    班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全班哄堂大笑，原本憋笑的我也忍不住跟着全班大笑起来。虽然下一秒看见老师的光头变成红色的了。

    『柯漪婷、佑歆，下课到办公室来找我！』

    唉，我就知道。

    走在通往导师办公室的走廊上，我想着交换礼物的事情。

    看着走在身旁的佑歆，他还是不以为意地吹着口哨，突然有个念头。

    我想这几天努力一点的话，织一条围巾应该不困难。

    嗯，就亲手织一条送给佑歆吧。

    ────看似简单的幸福，得来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