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娘炮不能“逆袭”》分卷阅读18

    其实在harvey进来的时候,康筠就已经看出他和顾珞琛没那种关系,他只是不满顾珞琛连这种事情也要瞒着他,所以故意拿顾珞琛开涮。既然已经原形毕露了,康筠也不再装他的乖宝宝,在席间和harvey一唱一和,谈笑风生妙语如珠,把之间见过康筠的人都惊掉了眼珠子,唯有程陆在一旁淡定微笑。

    酒半酣席半残,坐在程陆身边的一个人过来把顾珞琛叫了出去,目光若有若无瞥了康筠一眼,似乎隐隐带着戒备。康筠并没有在意,又和人**了两杯,感觉有点儿尿急,出门上厕所,路过楼梯间的时候却听到有人说话,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们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奈何他耳朵太好,一字字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低声道:“顾少,你知不知道你身边那个人是谁?他是……”

    顾珞琛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把他留在身边?”那人的声音有些急迫起来,“我以前在菲律宾见过他一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货,那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全是装的,他故意接近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顾少,你别被他骗了,”

    康筠:“……”他忍不住吐槽暗暗吐槽,心想这真是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操心,你家顾少大尾巴狼一个,只有他阴谋别人的份儿,谁骗谁还不知道呢。

    然后他听见顾珞琛说:“我就喜欢他骗我。”

    “……”

    康筠知道顾珞琛大概是发现他在偷听了,吐了吐舌头去上厕所了,不过有件事情他更加确定了——顾珞琛的确知道他的身份,并且很可能正因为知道,才故意把他弄到身边的。至于顾珞琛那个神经病究竟想**什么……鬼才知道,反正他也无聊,很乐意陪顾珞琛把这个游戏玩儿下去。

    也不知道顾珞琛最后怎么跟人解释的,反正等康筠再回到包间,那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更添了几分戒备。

    晚上十一点饭局结束,顾珞琛和harvey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就带着喝得东倒西歪腻在他身上不下来的小娘炮回家了。其实康筠酒量并不算特别好,只是格外善于控制自己,不能醉的场合千杯不醉,可一旦心里放松,就很容易喝高。康筠一只手勾着顾珞琛的脖子,醉眼朦胧地抬头看他:“老公,harvey是你什么人?他来**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嗯?”

    “校友,”顾珞琛言简意赅,拉开车门将他抱上车,一本正经地在他耳边说,“小妖精,你太迷人了,我担心他打你的主意。”

    康筠:“……”

    harvey会不会打他的主意他不知道,但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单。听程陆说他是从加州过来的,不出意外的话,顾珞琛口中的“校友”大概是他在西点军校的同窗。顾珞琛把这么一个人请过来,一定不会是叙旧这么简单。

    但真相如何,顾珞琛很显然并不想让他知道。

    经过那天的事情,顾珞琛大概也发现了他长了一双兔子耳朵,所以接打某些电话的时候会刻意避开他的听力范围,有时候出门办事还会以惩罚他不乖为由,将他锁在家里。

    比如现在。康筠看着自己脖子、手腕、脚踝上细细的金链子,哭笑不得。这玩意儿的锁扣十分精巧,普通铁丝奈何不得,暴力扯断却并不困难,但顾珞琛大概摸准了他的心理——死也不愿意拖着半截狗链子出门,所以他只有乖乖呆在家里,拿着手机无聊地刷了会儿新闻,又弄了个小软件黑了顾珞琛公司电脑,在上面连网玩儿找你妹。

    “叮咚”一条微信提醒,康筠关闭后台控制软件,懒洋洋划开一看,目光瞬间一凝。

    他还在那个奇葩学校的时候,霍冉冉偷偷建了一个微信群,把陈璐飞、路春、黎朗他们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都拉了进来,问他愿不愿意加,他无可无不可,于是被热情的霍冉冉也拉了进来。他们有时候会在群里讨论一些编织、厨艺、**花、□□之类的事情,偶尔发发牢骚,康筠从不说话,只是有时候窥窥屏,看他们在上面聊一些限制级或者非限制级的话题,也颇能打发无聊。

    但是今天,黎朗在群里发了一句话:“冉冉走了,我觉得我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走了?是哪种意义上的走了?

    康筠微微皱眉,给素来比较稳重大方的陈璐飞发了条阅后自毁的微信:“出什么事儿了?”

    那头几乎是立刻回复道:“下午三点,南城八号咖啡馆二层,面谈。”

    康筠知道她家里大概有监控设备一类的东西,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可是……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链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大概要真的带着半截狗链子出门了。康筠用力扯断了手脚和脖子之间的链子,拉开衣橱,却发现他之前那些风骚女装和有明显中性风格衣服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水儿的白衬衫休闲裤或者牛仔裤。他只好素着一张脸,捡了件绣了同色花纹的衬衫和浅色牛仔长裤,裤脚放下,袖口扣紧,把能遮的地方都遮了起来,唯有脖子上贴着皮肤的细细的金链子即便扣到最上面一颗也遮不住,以前抽屉里花花绿绿的丝巾又不知所踪,眼见时间不早,只好就这么出门了。

    第17章 冰原狼

    南城八号咖啡馆在一条小巷子深处,是一个相当僻静的地方,下午三点这个时间几乎没什么客人,康筠到的时候,陈璐飞已经在二楼靠窗的座位等他。

    侍者过来询问,康筠点了杯摩卡,又替陈璐飞点了块黑森林蛋糕,在等待的时间里,陈璐飞笑着寒暄:“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更年轻了。”

    她并没有故意说好听话,面前的“男孩儿”剪短了头发,换了清爽的打扮,的确看起来比之前更年轻了,而且脸色红润,神情舒展,整个人仿佛都沐浴着幸福的光泽,大概他的男人对他是很宠的。况且之前他在学校里打人都没有被怎么样,可能身份的确和他们这些人不同。所以陈璐飞犹豫着要不要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他。

    “是吗?”康筠笑了笑,温润的眼光像是能直接看进她心里,“但是你看起来很不好。”

    陈璐飞苦笑了一下:“的确。”她的目光微微下沉,然后就瞥见了他脖子上细细的金链子,并不像普通的装饰品,而像是某种华丽的禁锢工具,颈侧连着另外一条细细的链子,不知通向何处:“你……”

    康筠顺着陈璐飞的视线低头,瞬间苦笑起来,一路上都没人注意到,他还以为能侥幸逃过,不想陈璐飞如此敏锐,一眼就看穿了他脖子上的半截狗链,只好耸了耸肩:“我老公人很变态。”

    这句话其实更多的是吐槽,但陈璐飞显然想偏了,目光瞬间带上了不甚明显的同情。

    康筠正想说句其他的话把这个话题带过去,这时候侍者端来咖啡和蛋糕,示意他们慢用,陈璐飞看着侍者走远,不等他问,就开门见山地说:“霍冉冉死了,是被性虐致死的。”

    康筠眉头一皱,目光瞬间凌厉起来:“性虐?”他至今仍记得那个圆脸的小姑娘,性格开朗热情又带了一丝小羞涩,看起来就像一个幸福的小媳妇儿,怎么会……

    陈璐飞叹了口气:“你应该看出来了,那个学校除了少数上层的夫人小姐,大部分都是给人做情妇的。他们家境都不好,因为长得漂亮,年龄不大就被卖或者拐来,调教之后卖给有钱人做玩物的,那些有钱人大部分都有……特殊癖好。霍冉冉一开始比较幸运,被卖给了一个富二代公子哥,那人除了花心对她还是很好的,可是不久后富二代有了新欢,就将他转手给了一个……有很严重性虐倾向的人。从那以后她就没再来学校了,听说她因为受不了跑出来好几次,都被逮回去了,最后一次男人为了防止她再逃跑,给她用了……木驴,大出血走的。”

    她说到最后都忍不住哽咽了,康筠没有打断她的话,只是抽了张纸巾递给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温柔眼神。那些年他见识过太多太多的黑暗血腥,所以即便免不了心中沉重,但是表面上却还能克制。

    陈璐飞看到他淡然温和的表情,愣了一下:“你……”

    “我知道,”康筠笑了一下,“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甚至……亲身经历过。他用温和静定的眼神望着她:“你想跟我说的,大概不止这些。”

    陈璐飞有些惊奇他的敏锐,再次有些犹豫要不要对他和盘托出。早在两个月前康筠出手惩治崔久玲,为他们大大出了一口恶气的时候,她心里就对这个男孩儿有种不一样的欣赏和佩服,她还从来没有见一个人毫不畏惧地挑战他们无法逾越的权威,后来听说他是顾家三少的原配,才有些恍然,大概唯有他这样大胆爽利不同一般的男子,才能得到顾少的青眼吧。

    她原本以为他和他们是不同的,或者有办法将他们拉出泥潭,可是刚才看到他脖子上的锁链,才晓得他和他们原来是一样的,蓦然生出一种同病相连的亲切感,也对他更添了敬意。因为在这个圈子里挣扎求存的人,能保持那样一种“敢”,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毅力。

    可是现在,陈璐飞对上他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突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但是……她已经憋得太久,如果再不找个人说说,她大概就要崩溃了。就算因此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最多也不过一死。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死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陈璐飞抿了口咖啡,看着窗外轻声道:“我家是清末下南洋移民到这里的,开始的时候经商为业,据说曾祖父那一代家境十分宽裕,但是到父亲这里已经没落。小时候家里还有钱,一直供我读到大学,大二那年我父亲投资失败,染上赌瘾,欠了大笔的债,我母亲气得吐了血,后来身体一直不好,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阮爷……也就是我现在的男人,他替我父亲还了赌债,又替我母亲拿了医药费,我当时很感激,他让我退学,我就退了。他对我说不上不好,虽然有……特殊癖好,但对我还是很好的,他很舍得为我花钱,也并不限制□□,时候长了,他见我听话又有能力,就开始把手上的一部分生意交给我来做,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发现……”她说到这里,用手遮住眼睛,有些说不下去了。

    康筠轻轻叹了口气,接过她的话:“发现他参与了人口拐卖?”

    “对,”陈璐飞长长出了口气,“还不仅如此,他们把听话□□之后卖给有钱人做玩物,不听话的,就……在黑市上拆了卖了。我当时也天真,和他大吵了一架,威胁他要报警,他狠狠揍了我一顿,说上头每个月收他大笔‘孝敬’,才懒得管这些鸟事,我想报尽管报,不过我母亲的生命安全他就不能再负责了。我有软肋在他手里,再不敢说半个字,还……助纣为虐,替他调教了好好几个小姑娘,两个多月前,我一个大学同学——长得很漂亮气质很好的女生——到这边探亲,来找我叙旧,刚巧阮爷的一个‘朋友’来找他?*狻?br />

    接下来的故事,陈璐飞不说,康筠也猜到了。阮爷的那个‘朋友’刚巧看上了这个女生,多半把他当做生意的筹码或者添头,阮爷不可能不同意,于是让陈璐飞劝她识相一点,乖乖跟着人走,还能少受点儿皮肉之苦。至于结果如何,康筠看了陈璐飞的表情,就已经了然了:“她不答应?”

    “对,她已经出国读了一年研究生,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答应这种要求?阮爷恨她不识相搞砸了他的生意,正巧有个毁容的太太寻找配型,刚好配上了,他找了最好的整容医生,逼他当着我的面剥下她的脸皮,剖开她的身体取出器官,又把她从七楼推了下去……”

    陈璐飞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喉咙里发出低声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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