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点东西后,去了校长家。
“学习的怎么样?”校长拿水果给我:“吃个苹果。”
我接了又放回小果篮里,把自己在教育局培训学习的经过讲了个大概。校长说:“那不错。再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你要多做做准备工作。”
我跟校长东拉西扯一阵后,问了他章小静家的住址。校长把章小芷叫进房间,让她带我去。
走了一段路,章小芷用随口问问的语气说:“听说你要和段可儿结婚了。”
我苦笑:“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我和她青梅竹马,当年没能在一起,现在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在一起呢。再说了,杨小沫刚走不久,我还不想再婚。”
章小芷偏头看着我:“你是嫌弃她结过婚带着孩子吧?”
我不答。她继续说:“我妹妹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你是个好男人,如果你愿意和她在一起的话,我和我老公都不会反对,只是我爸妈那里你们要自己去争取。”
“老人也是嫌我结过婚吧?”我觉得除了我父母之外,所有的父母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娶或者嫁一个结过婚的另一半。
章小芷说这其实和她的婚姻有关。当年金柱伤害她以后,她们一家人都在村子里抬不起头,甚至连镇上都有人议论。后来校长娶了她,她们一家人都心存感激,但同时也有不满。校长要比章小芷大了十多岁,和我一样丧偶了。章小芷虽然成了破鞋,但是以她的长相嫁到外地,过上富裕的日子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所以她家人到底还是觉得她嫁给校长是吃亏了。
如今清清白白的章小静如果嫁给一个丧偶的新校长,等于是重蹈大女儿的覆辙,他们绝对不会答应。
我试探的问:“章老师,你爱校长吗?”
章小芷浅浅的笑,不失女人羞涩的说:“他娶我的时候只是有感激之情。后来他对我非常好,而且从来不提我的过去。我就被他感化了。现在我们俩的感情特别好。”
我试探的说:“那你能理解当年金柱对你的爱吗?”
章小芷沉默良久,轻声说:“不提他好吗?”
我便不敢把下面的问题提出来了。望着东边的天空,那里晚霞艳红。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金柱到底跑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那么他又过的怎么样呢?
快到她娘家时,章小芷提示了我。我拉住她说:“第一次不好空着手去吧?”
章小芷说:“如果你真想追我妹妹的话,最好去买点东西。”
我们一起到附近商店,在她的指示下买了条烟和两瓶酒,一包软糖。
进屋就遇见她父亲在抽旱烟。章小芷介绍过后,章父乐呵呵的接过东西,唬着脸说:“第一次来就买东西太不像话了。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让你进家门。”
他当场就从袋子里把烟酒拿了出来,一见东西好不错,满意的说:“东西是好东西,可就是太破费了。”
章小芷损他说:“您喝就是了,怎么总喜欢说违心的话。”
章父转过脸去不搭理她。章小芷小声的对我说,人老了就跟小孩子一样。她领我到楼上,章小静在客厅里,抱着小脚丫看电视。章小芷做手势让我过去,她要先下去。
等她走了以后,我走过去坐在章小静的旁边,大概是她看的入迷了,突然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吓的尖叫着跳了起来。看清楚是我以后,她拍着胸口,脸颊娇红的嗔怪我来了,怎么都没弄出点声音来,吓死她了。
我告诉她,自己是跟章小芷一起来的。章小静起身往楼口望了望。
她重新穿上了鞋子,整理了裙子和头发,做出十分淑女的样子。然后才礼貌的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没想到你会来家里找我。”
我说:“昨天就回来了。我走的时候留钥匙给你,是让你偶尔去帮我收拾一下房间,你怎么把钥匙给了段可儿啊?”
章小静委屈的说:“她那么凶,我敢不给吗。她还说……她说她是你的女人,你们睡过的。”
“什么,她真这么说?”我伪装出惊诧的口吻。
章小静点点头。我摆手说:“我是跟她睡过,可那都是十岁以前。她可倒好,拿小时候的事来胡闹。你还胡说了什么啊?”
章小静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眨了眨:“她说了许多,有些话我都说不出口。”
“那你就这么傻,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章小静摇头:“很多话我也不信的,虽然我知道你很好色。但是一定不是一个胡作非为的坏男人。但是有一天我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她带着你父母来了,我就只好把钥匙交给她了。
( 空巢:留守村庄 p:///4/42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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