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程雪热情的问东问西。我偶尔嗯一声。本来好好的生活,就被她这么无情的改变了。我心中的失落,一时难以弥合。第一天我几乎不跟她说话。
但是这天晚上我的身体却躁动不安了,半夜我试图悄悄溜出去,可谁会想到她把楼口的房门反锁了,我没钥匙根本打不开。我不甘心的溜进她房间,偷偷摸摸的在床头的衣服里寻找钥匙。
“沈丹,你在干什么?”程雪突然坐了起来。
房间的灯光打开以后,程雪一时受不了强烈灯光的刺激,用手挡了下眼睛。我乘机把手收回来,坐在了床边。
“你怎么来我房间了?”程雪睡眼惺忪的问。
我抱住她,撒娇的说:“舅妈,我要和你睡。”
“坏小子。”程雪把我手拿开:“绝对不行,快回自己房间去。”
我坐在床上不动,程雪只好下床亲自把我赶了回去。好在我伪装的好,不然被她发现又完蛋了。
早上起来,我还看见程雪穿着露大腿的睡裙,转眼就换成了短袖,长裤。看电视的时候,我随手摸了摸,几乎没有什么手感。
程雪看着我,我笑嘻嘻的说:“舅妈,怎么不穿短裙和丝袜了。”
“以后都不穿给你看了。”程雪幽幽的说。
我藏起喜怒,心里又增添了一些对她的憎恨。
当得知老师要她去学校,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去学校的路上,我故意跟可儿打闹,牵一下她的手,或者摸一下她的脸。她气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程雪笑骂我几句,逗可儿说:“可儿,你长大了,做我的外甥媳妇好不好?”
可儿着急的说:“程阿姨,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
“难道你不愿意啊,我们小丹不好是不是?”
可儿摇摇头,解释说:“我知道我爸和沈叔叔的约定啊,但是我和弟弟现在都还小,长大了才能说结婚的事。”
“那说定了啊,你长大了必须做我的外甥媳妇哦。”程雪开心的说。
可儿不答话,脸红红扑扑的。
到学校先跟程雪去了办公室,班主任早已等在那里了。那个该死的中年妇女,把什么话都说出来来了。离开后,程雪扯着我耳朵质问我为什么把比喻的那么吓人。我道歉了才作罢。
送走程雪,转身发现章小芷站在我后面。她望着程雪的背影说:“你舅妈那么漂亮,你怎么会那么说她。”
“我没觉得啊。”我抬头看着她:“你比她漂亮多了。”
“沈丹,以后不许这么跟老师说话。”即便是收敛了笑容,章小芷的模样还是好看,只不过是由清纯可人变成了冷艳。
慢慢的我的情绪恢复过来了,慢慢的从人生中的第一次早恋中走了出来。我和程雪的关系缓和到恢复到了以前那样,和语文老师章小芷越来越熟悉;一切都好似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两个月后,一个突发时间让我顿时不知所措。
这天我正在上课,任课老师走出去,进来的时候让我出去,说是我的表姐找我。
我看到金玉的时候,愣了好一阵。
“沈丹。”金玉突然哭了。
我感激把她拉到楼道里,安慰她不要哭。金玉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好一阵。中途有老师经过,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们。
金玉哭完了,擦着眼泪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我回去请了假,跟她一起离开。在校外的一个大柳树下金玉告诉了我那件重要的事情。竟然是她怀孕了。
我完全没吓到了,如果是许多问题是我不愿意去想,那么这个问题就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金玉这个年纪的女孩就能生孩子了,而这个孩子的父亲还是我,一个刚刚十三岁的少年。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说:“玉姐姐要不我退学了,我们结婚?”
金玉否定了,她说:“这那行啊,你不读书就不会有出息。你才这么大,也不会重庄稼,我们俩也养不活孩子啊。”
“那你说怎么办?”
金玉咬着嘴唇,不情愿的说:“去医院把孩子打掉,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今天不行,我没有那么多钱。”金玉说:“你回去上课吧,这周周五的时候,我来学校找你。”
我只能听她的,因为我想不出任何办法来。
( 空巢:留守村庄 p:///4/42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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