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本来以为宋甘宁一走,婆婆和赵独眼都会找事儿,没想到一切风平浪静,她倒是很尴尬。婆婆破天荒没让她洗碗,叫她早点休息,照顾好孩子,大荒年啊!这孩子就是挨过荒年的唯一希望。
柳眉回到小店,一脸愤懑,委屈地坐在床上。老板娘问她看到什么,她也不愿意说,只做了个破枕头撕,烂棉花撒了一床。老板娘以为她被宋甘宁欺负了,仔细地翻看着她的衣裳。
“娘,你看什么!”柳眉白了她一眼。
“宋老师欺负你了吧?”老板娘问。
“他太欺负人了,我恨他。”柳眉说。
老板娘心里咯噔一下,动手脱柳眉的裤子。柳眉的身子比她做姑娘时还白净,在灯盏里闪着迷人的光泽。柳眉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死死捂住腹下。
“让我看看,宋老师要是真跟你那个了,我找他算账去。”老板娘说着,扒开柳眉的腿往里瞧。
柳眉羞得满脸通红,推开了老板娘的手。
“还痛不?”老板娘见柳眉腿上隐约有血痕。
“不痛了。”柳眉说。
老板娘抓起柳眉的手要找宋甘宁算账。
“娘,赵财当书记,你让我跟他好,为什么宋老师当书记不能好?”柳眉奇怪地问。
“不是不能好,要好得有盼头。宋老师脸皮薄,我们这个时候去找他,保证能唬住。”老板娘说。
“娘,我来那个了,不是宋老师搞的。”柳眉说。
“哎,让我白欢喜一场。”老板娘惋惜地说,“救济粮快来了,要是让我们小店平价卖,可有一笔收入。”
柳眉本来不想把宋甘宁跟阿秀的事告诉娘,听她这么一说,又动心了,毕竟买裙子买鞋子都需要钱。她把自己在阿秀家门外看到的和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什么!阿秀肚子里的孩子是宋甘宁的。太好了。”老板娘满脸喜悦。
“娘,这下可让我家卖平价米了吧?”柳眉问。
“行,一定能行。”老板娘摸着柳眉的脸,发觉女儿越来越漂亮了。
宋甘宁回到祠堂正要睡觉,忽听得敲门声。自从当上村书记后,他对敲门声有些害怕了。大旱不止,来找他提要求的新媳妇儿不断。
进来的是老板娘和柳眉,宋甘宁有些意外。他偷偷看了看柳眉,以为竹林里的事露马脚了。男女之事,最容易出脚在女人身上,什么都可以掩盖,肚子掩盖不了。
“宋老师,救济粮什么时候到呀?”老板娘问。
“快了。”宋甘宁说。明知没有希望,谎还得继续撒下去。
“宋老师,救济粮让我平价卖行不?”老板娘又问。
“救济粮直接分到户了,用不着平价卖。”宋甘宁说。
“我想平价卖呢。这样对你对我都好。”老板娘说。
宋甘宁听得她话里有话住了声,又往柳眉那边瞄。柳眉满脸怨气地看着他,一对鼓鼓的胸儿不住起伏着。宋甘宁眨眨眼,柳眉摇摇头。
“你别对柳眉使眼色,我都知道了。”老板娘说。
“知道就知道,这个事两厢情愿,谁也怨不得谁。”宋甘宁说。
“你不怕整个桃花坪闹得纷纷扬扬,不怕大杏气得上吊跳河,不怕赵独眼把你剁成蟹酱?”老板娘问。
“我……我跟柳眉……怎么扯上赵独眼……”宋甘宁有些糊涂了。
“宋老师,你去阿秀家吃猪肉,我娘跟去,你和阿秀的事她全听到了。”柳眉怕宋甘宁说出竹林里的丑事,赶紧打断他的话。
宋甘宁愣住了。
老板娘得意地盯着宋甘宁,她终于明白阿秀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原来背后站着宋甘宁。
“我不会答应这个事。”宋甘宁说,“救济粮是国家免费发放的,你要从中渔利,没有天理。”
“哼,别跟我讲天理。你祸害了那么多女人,有天理吗?”老板娘问。
“宋老师,你答应我娘吧。”柳眉怕宋甘宁和娘闹得不可开交,赶紧出来劝慰。
“不答应。你们回去吧。要是跟我闹,谁都没有好下场。”宋甘宁怒不可遏,把柳眉和老板娘往门外推。
“宋甘宁,你听着,明天一早我保准让整个桃花坪都知道阿秀怀了你的杂种。”老板娘说。
“娘,别说得那么难听。”柳眉说。
宋甘宁冷静片刻,觉得这个时候不能出波折,否则回乡中学当校长的事儿可能泡汤。他跑到祠堂门口,把老板娘和柳眉拦住。
“你想干什么!要杀人灭口吗?来人!救命啊!”老板娘尖叫起来。
宋甘宁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到院子,狠狠摔在地上说:“我答应你的要求,米由你小店卖。”
老板娘笑嘻嘻地爬起来,叫宋甘宁去她小店里喝酒。
“走嘛,我娘刀子嘴豆腐心,人可好了。”柳眉说。
“喝了酒,有你母女好看。”宋甘宁说。
柳眉没领会宋甘宁的意思,笑着挽他的胳膊。老板娘在宋甘宁腰上掐了一把说:“谁让谁好看还不知道呢。别以为能把赵独眼的女人肚子弄大,就以为自己是天了。”
( 荒村野性 p:///4/42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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