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有毒》245 再揭私隐

    薛娇瑛尖叫了一声,似要欲图求救,声音却也是顿时阻断。

    陆明章眼睛扫了一眼,却也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莫非,九公主倒是要亲自处置薛氏”

    陆明章漫不经心的想,九公主倒是好兴致。

    也许陆明卿人在牢狱,弄起来并不是很方便。可是除掉陆明卿,区区一个薛娇瑛就不足为惧了。

    想来九公主意难平,要亲手处置这个贱婢

    王珠手指套儿一晃,指套儿上却也是不觉光彩潋滟。

    而她唇角,却也是不觉噙着一丝冷笑。

    “区区的薛氏,若要处置,我自然会让陆大公子你一并处置了。”

    薛娇瑛算什么还配让自己亲自动手

    “不错薛氏告发了陆明卿,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我答应过薛娇瑛,只要她告发陆明卿,我是不会对她动手。”

    王珠这样子说着,眼睛里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幸灾乐祸的光彩。

    九公主说话,当然是算数的。

    陆明章叹了口气,不觉瞧着那扬长而去的马车:“可惜薛氏树敌甚多,这马车却也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人。”

    他一脸悲悯之色,不过自己却也是省了一番手脚。

    薛娇瑛当真是天真,替自己害陆明卿染病,自己能不动手

    以后自己飞黄腾达,扶摇而上,是绝不会容许自己的名声有什么瑕疵。

    如今可是全京城都是知晓,陆家的大公子那可是有宽厚纯善的名声。

    王珠随意说道:“是薛家的人吧,薛娇瑛却也是她嫡母胸中的一根毒刺。怎么好端端的,薛采凝都死在了裴家的人手中,这庶出女儿还能好好的”

    薛家也是一本烂账,如果当初薛大人不是宠妾无度,蓝氏也不会如此唆使女儿攀附权势力争出头。薛采凝若没有攀附夏熙帝,也是未必会让夏侯夕算计盯上,凄然惨死。而薛娇瑛若非自幼心中扭曲,那么也不会跟陆明卿闹成这样。

    不过她可没骗薛娇瑛,自己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是没有动薛娇瑛。

    王珠的目光反而落在了陆明章的身上。

    她轻柔的说道:“陆大公子如今父慈子孝,想来必定也是会前途无量。”

    陆明章目光却也是不觉轻轻的闪动。

    不错,如今他名声在外,对父亲更是纯孝。

    可这又如何呢陆明章内心之中,对亲爹虽没有强烈的恨意,可也是没有半点父子之情。不过,陆家的人脉,他却也是会很喜欢。

    他当然不会对陆明章有所情分,这个亲爹虽无意去害自己,可是当初因为一个不吉的谣言,就要将自己的亲儿送出去。这样子的凉薄无情,当真是令人齿冷。

    等到陆家好处让他一点点的占据完了,这父子情深的戏码还玩不玩,那可就不知晓了。

    九公主因为妻妾之争,而将自己召回了家中。而他这样子的猛兽既然是回来,自然是要将一切都是尽数蚕食干净。

    这一切,面具原本是那样子的完美。

    可是这个九公主,那一双锐利的眸子,却似乎瞧中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让陆明章面颊上的肌肉轻轻的抽动。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九公主实在是太聪明了,陆明章有时候会觉得很不自在。

    他还是喜欢那种温柔的,笨一点的女孩子。若能让自己三言两语,气得面露恼怒,那就更加有趣了。

    而陆明章面上却也是一派恭顺:“我自然也是要一番努力,不要辜负父亲期待才是。”

    却也是一派虚假模样,宛如孝子。

    王珠那双漆黑的眸子宛如冰雪,其中却也是隐隐流转了几许凶狠之意。

    其实这个陆明章手段再狠辣,为人再虚伪,王珠都是一点儿都不介意。

    她不介意能用的棋子,是恶毒的人。

    越是手段狠辣,王珠就越喜欢。

    可要紧的是,这个混账似乎是对自己的二姐姐有些喜爱之意。

    王珠只恨不得将陆明章给生生撕掉了。

    这种伪君子,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敢觊觎自己的二皇姐,简直是找死。

    最初王珠也只觉得陆明章能逗二皇姐开心有何不可,可是如今见识了陆明章的真面目,她是坚决不许陆明章接近的。

    这个混账,若是当真让他得逞,二姐姐那样子温和柔软的人,一定是会被欺负到死。

    王珠这样子想着,唇角轻轻的勾起,顿时泛起了一缕冷笑。

    陆明章没有回望王珠的眸光,心中却也是盘算自己的念头。

    若要弄到二公主,还是早一点将陆明卿那厮给弄死了,免得节外生枝。

    那个庵堂的尼姑,自己也应当收买一二。

    最好自己送个孤女过去,让庵堂收养,再假借看这个送去的孤女,趁机接近。

    陆明章只觉得自己最近顺风顺水,心情更是好得很。

    若是王珠知晓如今陆明章所想,只恐立刻会将陆明章给撕了。

    马车之中,薛娇瑛被堵住了嘴唇,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惶恐之色。

    说到底,她虽然是心计狠辣,可到底不过是个弱质女流。

    如今落于人手,自然是一点儿办法都是没有。

    一名粗壮的婆子伸出手,将薛娇瑛下颚捏住,唇瓣却也是不觉浮起了一缕狞笑:“瑛小姐不必担心,我罗妈妈好歹也是薛家的人,怎么也是不会待你如何的。”

    薛娇瑛慢慢的回忆起来,眼中的惧意却也是不觉更浓了。

    罗妈妈是蓝氏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如今却也是在这儿。

    蓝氏手段狠辣,当初自己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而自己忤逆家里,当初为了陆明卿不肯嫁人,这也是让蓝氏颜面尽失,更可劲儿折腾薛娇瑛。

    自己这般处境,若非蓝氏指使,罗妈妈又怎么会如此待自个儿。

    罗妈妈也是对薛娇瑛眼中的惧意颇为满意,她一伸手,啪的打了薛娇瑛一巴掌。

    “夫人先让我教训你,问小姐薛家何时又对不住你了,居然是做出这样子有损名声的事情采凝小姐被裴家的人所害,你那陆明卿又跟裴家勾结,可是你这个贱婢使的坏”

    薛娇瑛拼命摇头,她也是没想到蓝氏这样子想。

    不错,她是恨不得薛采凝死得越惨越好,当初听到了薛采凝的处境,薛娇瑛还一阵子的幸灾乐祸。

    若能算计薛采凝如此凄惨,薛娇瑛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可是她能力有限,哪里能有这样子的本事呢

    想不到蓝氏居然怀疑上了,薛娇瑛也是又惊又惧。

    罗妈妈却也是不客气,一伸手抓住了薛娇瑛的头发,将薛娇瑛头皮扯得生生发疼。

    “瑛小姐自然不会承认,可是我和夫人却也是一点儿都是不相信。遥想当初,你还在薛家就是有耍不玩的心眼儿。连二公主都是被你弄得孩子都没有了,瑛小姐你还当真会折腾。”

    啪的一下,罗妈妈也是狠狠一巴掌给抽了过去。

    要知晓罗妈妈也是瞧着薛采凝长大的,将薛采凝视若己出,如今自然是十分气愤。

    薛娇瑛嘴里呜呜的叫,偏巧她嘴唇被堵住了,却也是一句话儿都是说不出来。

    咚的一下,薛娇瑛的脑袋被狠狠的撞在了马车的车壁之上,让薛娇瑛一阵子的头晕眼花。

    罗妈妈却也是冷笑:“如今瑛小姐你还想被打发在庄子里面去哪里有这样子的好事。好似你这样子的毒蛇,放出去也是祸害。你不是整日发浪,人家二公主的夫君,你居然也是要狐媚。如今,夫人倒是为你安排个好地方。这窑子里的姐儿,最适合瑛小姐你了。你不是会打胎陷害别人去了那处,先给你灌药,让你生不出来了。再让那些男人,好生伺候瑛小姐你。”

    罗妈妈记得蓝氏的嘱咐,要将薛娇瑛给卖了。

    薛娇瑛就算是要卖,也是绝不能卖给什么高档些的青楼楚馆。

    就是那等最下等的土窑子,只要是女人都可以的地方,方才适合薛娇瑛这个贱婢。

    薛娇瑛瞧出了罗妈妈不是说笑,眼中既又恼怒,又不觉流转了几许困惑之色。

    仿佛是瞧出了薛娇瑛的心思,罗妈妈也是冷笑不已。

    “怎么瑛小姐,你还要故技重施当初你非得要嫁给陆明卿,说夫人安排其他的婚事,你就去死。若是你死了,那么就是夫人给逼死的。你要夫人顾忌名声,不能将你嫁出去。你以为,如今这招还能有什么用夫人都说,只后悔自己心慈手软,当初没让你真死了。若当真将你弄死了,再说你殉情,你这祸害也是闹不出这许多事情出来。你以为到了如今,还有谁在意你的去向。瑛小姐,你如此有辱门楣,便是老爷,也是一辈子都不想见你了。你以为就算你是不见了,这整个薛家,整个京城有谁会在意更何况,如今满京城的人,都是知晓你前去庄子里面了。以后便是你没在庄子里面,那也是你自己跑了,原本也是没人介意的。”

    薛娇瑛眼前阵阵发黑,心中终于真正的恐惧起来。

    她也是没想到,如今蓝氏居然也是能当真狠下杀手了。

    其实如今也是跟从前不同,自己若当真死了,却也是无人关注,也是没谁介意。

    瞧着薛娇瑛恐惧的样儿,罗妈妈却也是不觉心中大快。

    这个贱婢,打小就会做妖。

    若非这个灾星,说不定采凝小姐也不会死。

    夫人心中痛楚,却也是必定是要出了这口气的。

    从前顾忌名声,夫人自然是有许多事儿没办法做的。如今夫人什么都顾不得,也是要处置这个贱婢。

    罗妈妈瞧着薛娇瑛,却也是不觉冷笑不已:“不过以瑛小姐的手腕,便是落到了土窑子里面,只恐夫人也不会安心。待会儿,给你灌了绝育的药汤之外,只恐怕还要赏赐你一碗哑药。如此,方才是不能让你作妖。”

    薛娇瑛心灵手巧,背着夫人识文断字又如何

    等卖到了土窑子,就是拿起笔写字,只恐怕别人也是会不识得。

    薛娇瑛最后一丝希望断绝,终于彻底沉沦于那惶恐之中。

    罗妈妈冷笑,这贱人作妖也是闹得薛家名声有损,夫人更是成为别人的笑柄。

    如今薛娇瑛落得如此下场,那也是薛娇瑛自找的。便是老爷,何尝不是极为恼恨这个女儿

    一边这样子想着,罗妈妈也摘了薛娇瑛身边的囊袋,眼中也是不觉有些贪婪之色。

    反正要将这个小蹄子送去土窑子,这身上的银钱也是顾不得了。

    既然是如此,薛娇瑛身上的银钱自然也是想要搜罗。

    瞧着布囊鼓鼓的,里面的银钱必定也是不少。

    薛娇瑛看着罗妈妈拿着陆明章给自己的那个布囊,更是不觉为之气苦。

    自己替陆明章伤了陆明卿,方才得到的报酬,一转眼居然是落在了恶妇手中。

    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居然是会落到了如此地步

    莫非,就是因为自己出身卑微,而这人世间的一切好事,都是已经尽数与自己无关了去

    然而罗妈妈打开了这个布囊,却也是不觉容色一怔!

    这布囊之中,却也是分明只有一叠白纸。

    而薛娇瑛更是万分惊愕,此时此刻她自然是明白自己被陆明章给坑了。

    陆明章让自己为他做事,可是却也是一开始都没打算付给报仇。

    原本薛娇瑛觉得自己拿捏住陆明章的把柄,陆明章不敢不给。

    然而事实证明,自己确实也是糊涂,当真也是想错了。

    陆明章正是这样子坑,一开始就准备空手套白狼。

    然而事到如今,薛娇瑛自己也是深陷囵圄,便是被陆明章所欺,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一想到了自己的未来,薛娇瑛顿时一阵子的惶恐。

    她眼前一黑,却也是不觉顿时晕了过去。

    皇宫之中,库房里面,书架之上却也是堆积了一本本的书籍。

    这皇宫之中储书之处,却也是环境干燥。

    王珠缓缓而至,那看库的内侍瞧见了王珠,顿时也是不觉行礼。

    踏入了库房之中,只见窗户阳光却也是请轻轻的滑过来。

    阳光轻轻的落在了男子的衣衫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了几许温和干燥之意。

    夏侯夕的容貌温润,眉宇之间说不出的精致,仿若和这满屋子的书香融合在一处,却也是流转了不尽的温雅之意。

    一旁的几上,却也是摆着一杯热茶,却也是不觉缭绕了几许淡淡的热气。

    王珠的目光落在了几边的茶杯之上,却也是不觉若有所思。

    夏侯夕人在这儿,却也是不知道是谁奉送了这盏热茶。

    这个陈国的质子,就是有那样子的本事,总是轻而易举的予人好感。

    就好似如今,夏侯夕在这儿翻阅书籍,居然也是有人给夏侯夕端茶送水。

    瞧见了王珠的到来,夏侯夕却也是不觉抬起头来,冉冉一笑:“九公主,你来了。”

    那淡淡的阳光,满屋子的书卷气息,一下子如斑驳的古玉,冉冉的扑面而来,形成了令人不觉惊心动魄的惊艳味道。

    就是王珠对夏侯夕已然是深恶痛绝,这瞧见的一瞬间,心神却也是微微一晃。

    她不觉有些模模糊糊的在想,夏侯夕确实是生得太过于好看了。

    这样子的容貌,总是有那么一些影响别人的惊心动魄的魅力。

    可是夏侯夕空有这样子俊俏的容貌,却也是满腹的狠毒心计。

    只不过夏侯夕十分的聪慧,却也是将自己的一面隐藏起来,别的人谁都瞧不出来的。

    而王珠的眸子,一瞬间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深邃了。

    “我大夏皇族之事,居然还劳烦夕殿下,实在不好意思。只不过若是宫中其他之人,却无夕殿下的细心,我更是信不过的。”

    王珠一边这般说话,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流转点点羞涩腼腆之意。

    想来夏侯夕姿容出挑,喜欢夏侯夕的人绝不是少数,既然是如此,夏侯夕必定也习惯别人的爱慕之情。

    而如今,王珠一副微微心动的模样,更是容易博得夏侯夕的信任。

    王珠费尽了心思,当然是因为眼前的夏侯夕实在有些可怕。

    他面容有多美,内心就是有多狠辣。

    夏侯夕却柔和一笑:“九公主要清王的消息,想要知晓清王和白将军之间情分,我倒是微微有些收获。”

    王珠轻轻点头,却也是不觉若有所思。

    上次静安寺中,容太后污蔑王曦是清王之子,之后那清王妃虽是死了,可王珠却也是觉得此事没有这样子的简单。

    这桩事情,必定是另有内情,王珠却也是放不下心来。

    清王,清王——

    据闻这男子清俊高雅,是先帝幼帝,争夺过皇位,更是如今容太后的旧情人。

    从前王珠不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自然是不这样子看了。

    “这清王殿下,宫中记载也无非那些。他是宠妃所出,年纪轻轻,就以谋逆之罪而死了。先帝十分不喜欢这个弟弟,心中颇为憎恶。当今的陛下被挑会继承人后,清王仍然是不肯干休。反而清王和白将军的关系,我却也是略略查到一些。”

    夏侯夕一边说着,一边将书册缓缓摊开:“白将军当初与兖州的晏侯爷被称为大夏双壁,不过白将军死于清王之乱,晏侯爷却因为清王之乱中立功,故而也是被封爵位。表面瞧来,白将军似乎和清王素来是没有关系,可那却不尽然。”

    王珠听到夏侯夕提及兖州,一颗心儿却也是不觉微微一动。

    晏侯爷已经是死了,晏修却也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将军在十九岁那年,前去蜀中剿匪,一去两年,并且因功升职。而这蜀地,其实原本是清王的流放之地。这两年,白将军升官儿也快,功劳也多。说不定,这其中是有人暗中扶持。”

    夏侯夕说到了此处,唇中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白将军是大夏的战神,保家卫国,正气凛然。可是官场就是如此,有时候为了站得更高,不得不得到一些别人的帮衬。可惜清王危险,却反而连累了白将军。”

    王珠不动声色,若自己从来没怀疑过夏侯夕,就算夏侯夕言语有些偏向白将军,王珠也是不会在意。

    只因为夏侯夕言语谨慎,就算是意有所指,却也是当真没那么容易听出来的。

    王珠心中却也是不觉涌起了一股子的恼怒之意,轻轻的垂下头去:“想来父皇也是心中有所防备,故而远远打发白将军去征战。白将军忠心为国,故而战死沙场。”

    夏侯夕的嗓音在阳光之中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幽凉之意:“陛下忌惮清王爷,也许,也许白将军并不仅仅是死在战场上的。”

    王珠心尖儿蓦然涌起了一阵子的寒意。

    她怀疑夏侯夕是白将军的私生子,虽无确凿证据,却隐隐约约这样子觉得。

    如果这是真的,难怪夏侯夕下狠手报复大夏。

    在夏侯夕瞧来,自己的父亲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却死于阴谋算计。那么无论是大夏的国君,还是大夏的朝廷,都是会让夏侯夕不高兴。

    倒是不如,一口气将这些都给毁得干干净净。

    王珠却也是轻轻的掐了自己手掌一下,这夺权斗争,没谁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她的人生,不是去分辨什么对错,而是想要去赢。

    赢了的人,就算是满身的污秽,到底还是能活下去。

    对于夏侯夕,她暂时还不能撕破脸。自己的筹谋就是如此,一点一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而夏侯夕既然与容太后勾结,是时候在夏侯夕和容太后之间升起了一道裂痕。

    “此事我也是不太了然,若说父皇是有心害死白将军,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要收养白将军的女儿。夕殿下,你也是知晓,我那个白姐姐,可当真不是什么好人。”

    王珠这样子说着,看似漫不经心,却也是颇有些算计之意。

    前世白薇薇不就是有个好哥哥帮衬,所以一路顺风顺水。

    如今这辈子,她要让白薇薇非但没有一个好哥哥,还会平添一个仇敌!

    夏侯夕笑了笑,却也是没有回答。

    他的心里在想什么,王珠却也是知晓。

    想来夏侯夕必定是觉得,夏熙帝是沽名钓誉,为了有个贤君的名声,所以方才会如此的。

    不过夏侯夕实在是太瞧得上自己父皇了,这连搏名声都不算,不过是夏熙帝的风流孽债罢了。

    “这桩事情,我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想来有个人,却是知晓些许内情。那白将军的夫人安茹,如今代发修行,就在京中附近。她好端端的,为何妙龄就想佛门修行,则其中必定是有个缘故。夕殿下,我想去问问安茹,不若,不若你陪我去一去好不好”

    王珠这样子说话儿,恰到好处的流转了几许不好意思的味道。

    夏侯夕却也并未拒绝:“公主准备何时,盘问这安茹”

    王珠却也是不觉轻轻的叹了口气:“安茹是弱质女流,我便算是逼问于她,也是实在不好做得十分过分。夕殿下,我等不及了,想要现在就去。若你无暇陪伴,我自己去就是。”

    夏侯夕先是微微有些愕然,随即却也是不觉轻轻的点下头。

    他温润的说道:“我陪着九公主,总是有时间的。”

    王珠的面颊之上,顿时也是不觉流转了感激之色。

    她也是微微垂下头:“我换一身衣衫,立刻就走。”

    离开了藏书阁,王珠也是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衫,卸去了华贵首饰,让自己就算是去了庵堂,那也是没那般扎眼。

    她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耳坠,随手扔在了梳妆台上,却不觉去瞧自己身边的一名中年宫人:“韩司衣,你向我告密邀功,必定也是能肯定,今日父皇是会去瞧安茹了”

    也许是因为王珠眸光逼人,韩司衣也微微有些惶恐之色,不过还是举止从容淡定。

    “奴婢任司衣以来,已有数载,故而也是有所发觉。那白夫人如今虽然是茹素修行,却总爱给女儿做衣衫。可她所做的衣衫,到底也是宫外之物,每次都是让我等好生检查。其实白夫人说是做衣衫给女儿,也会送给陛下和皇后。更巧合的是,每次那白夫人送来衣衫,陛下,陛下必定会离开宫廷的。”

    说到了这儿,韩司衣满面通红。

    毕竟这分明是夏熙帝和安茹有风月之事。

    此事兹事体大,所以最初韩司衣也是装聋作哑。

    不过如今为了攀附九公主,韩司衣的胆子也是打起来。

    而王珠分明是个没出阁的黄花闺女,听了却也是面色不变。

    夏熙帝去了才好,不然自己让夏侯夕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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