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分卷阅读61

    我不着痕迹跪的离他远了些,低头吞一口唾沫,半晌道:“哦……”

    我被罚跪,追根问底还是因为嘴贱。昨天我给摇光送来几壶好酒,碰巧摇光得了一块灵玉,摇光一高兴,便留我一同喝酒过夜,然后我俩便顺理成章的从桌子上喝到床上,从坐着喝到躺着。

    情绪酝酿的差不多,衣裳也扒的没剩两件,我低头亲一亲怀里温润清淡的摇光,舌头快过脑子一步对他道:“摇光啊,咱们这回再试一次那个玩法呗……”

    摇光皱眉道:“什么玩法?”

    我嘿然笑道:“就,就是咱们在凡间那时候玩的,观音坐……”

    莲字还没出口,摇光立刻冷下脸斥道:“休想!”

    我撇嘴:“忒小气了吧,你在凡间那时候都随着我的,再说,再说你不是也挺舒……”

    我这话越往后说,摇光脸色便越臭,听到最后手心亮起点儿青光,一巴掌将我抽飞出去。

    飞在空中那会儿,我方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凡间那时,被摇光踹到常年青紫的腰。

    我把这些事与孟章仔细说过一遍,最后挎着脸做出总结性发言:“如今想想,摇光在凡间那会不知有多温柔,凡间那会,他至多把我从床上踹到地上,现在倒好,得了法术,一巴掌能把我从屋里抽到屋外。”

    孟章摸着下巴听得连连点头:“我看你就是一个该字。”

    我道:“兄弟你不能这样,我把事与你说了,你高兴过了,总得帮兄弟想个法子哄哄他不是?”

    “自己想吧。”孟章起身掸一掸衣袖,离去的身姿很是潇洒:“各人媳妇各人哄,你老婆生气关我什么事。”

    我对着孟章背影歇斯底里的喊:“孟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孟章没回头,摇光却把门拉开了:“你是嫌丢人丢的不够,在我门前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我立刻便把嘴闭上了。

    摇光看了我一会,少顷又道:“度厄,有句话我老早就想说了——既然你觉着我舒坦,不妨也来试试?”

    我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星君日常:徘徊在“嘴贱惹媳妇生气——挨抽哄老婆——哄好老婆再嘴贱”的无限循环里,这种事教会我们说话要过脑子。

    第50章 番外-春光纪(下)

    下过一遭凡回来,摇光比从前添了许多烟火味。换句话讲,摇光的脾气比从前大了不少,任我怎么小心赔礼都哄不好他。

    摇光对我讲:“话还是那句话,这回没有转圈余地,你自己看着办吧。”几句话被他说的嘎嘣溜秋脆,半点情面也不留。我掏掏耳朵,想到摇光这小身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模样,没忍住打个哆嗦。

    可是天天跪台阶也不是办法。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深吸口气,左拳使劲砸在右掌上,一个行字酝酿到底气十足,冲过胸腔转了个弯,出口变成蚊子嗡嗡,我说:“……行。”

    摇光眼睛亮了亮:“成交。”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我亦步亦趋跟在摇光身后挪进屋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别扭。摇光斜倚着门,目光如炬,一个脱字喊得比皇帝宣召还霸气侧漏。我苦哈哈看过他一会,摇头叹道:“唉,唉,我的白月光何时变了颜色。”

    摇光弯一弯眸:“正所谓近墨者黑。我数三个数,你不脱就从这个屋出去。”

    我眼皮跳了三跳,摆手道:“不用数,我脱我脱!”等脱到只剩下里衣,我正要继续,摇光耳朵尖上晕了些红:“停!这样就行,别再脱了,你,你去那边躺下。”

    我哽了一下,**笑道:“哦。”

    脱完了,躺平了,摇光在床边儿站定不动了:“你……不太好看。”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给呛死:“……是是是,我不好看,我哪里比得上你好看,咱是否可以到此为止了?”

    摇光一拳砸到床柱上,磨牙道:“不成。”说完扑到我身上一通乱摸,耳朵脖子胳肢窝一处没放过,摸得我发痒又不敢笑,只好闭紧嘴巴抖肩膀。

    肩膀抖得太厉害,摇光支起半个身子对我怒目而视,我摸摸下巴,一手搂过他的腰,一手摸上他的腿:“摇光呐,你这样不成,我来教你,你得这么**……”教着教着就换过位置,教到最后,摇光一口咬上我的胳膊。

    天地良心,我这次是真带着贞操不保的觉悟进的屋。

    觉悟是有,然而事实摆在面前,怎么解释都没用。第二天一早,我惯例又被摇光抽飞出去。我趴在地上,抬眼瞧见因业绩突出升职做了上仙的土地二姑娘,这姑娘眼珠转一转,低头对着我捂嘴笑道:“星君,还记着您在凡间那会许给我的谢礼吗,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还了我吧。”

    我直觉不太好。果然又听得这姑娘继续道:“星君,我要的谢礼很简单——我最近在凡间学了些西洋画,正缺两个模特,不知星君有没有时间?”

    我道:“什么模特。”

    姑娘眯眼:“裸摸。”

    我:“……”老子那会儿为什么犯懒不爬山!!!为什么不爬山!!!

    第51章 番外—奈何桥

    我站在原处,听周遭鬼差报账目一般将我的恶行悉数说过一遍,听着听着,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原来死也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事。

    阴司诡暗,来往皆是些目光呆滞的陌生面孔,那些生前扬言化作厉鬼也不肯放过我的,恐怕早已投了胎吧。

    走过忘川河岸三生路,奈何桥头叹一声奈何。街边乞丐也罢,王侯将相也罢,百年后谁也不会比谁多剩块骨头,大抵只有死人才是真正平等的。凡人怜惜蜉蝣朝生夕死,可在这地府判官眼里,生不过百年的凡人与蜉蝣又有何区别?

    “人与蜉蝣究竟有何差别?”十五年前我这么问过六哥。那时我不过十一岁,正正最闹腾的年纪,六哥二十岁,刚及冠纳过正妃,取字清让。楚佑,楚清让,字字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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