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财录》分卷阅读27

    同一辈的他得叫叔伯的人。

    面子失了一大半,他恼得脸通红却因为长辈们都在不敢再怎么大声喊话。

    老三知道他要面子,第一时间过来帮他松绑。

    那边沙发上的客人都知道他们父子俩关系僵,没人开口调笑。只有一个相貌娇柔艳丽,身段妖娆的女人出口埋怨了一句,“老路,你怎么捆了阿响啊?”

    路勇见她走近,脸色较之前和悦,仿佛对着她又仿佛对着一屋子人说,“这小崽子,不捆他请不动他。”

    女人优雅地越过路勇,朝路响走去,正想帮着老三一起解索,被路响先一步躲开了。

    她收了停在半空中的手,也不尴尬,笑了笑又走回到沙发那,招呼所有人,“人都到了,大家入席吧。”

    那女人叫肖梅,京城贵妇圈里有名的肖姨娘,是路勇的妻子,路响的后妈。

    一顿饭吃得极为讲究,头盘、二道,和主菜,完全按着以前宫廷里的那套来。

    肖姨娘很会生活,也懂得待客之道,说实话像她这样的女人的确很多男人爱。漂亮、大方、在外头处事时极具大家风范,在家又能风情万种。最主要的是在嫉妒横行的贵妇圈她也能吃得开,这点不得不佩服。

    只不过路响不待见她。因为她的蛮缠,他妈妈在弥留之际都没见到自己还留有旧情的前夫。这是路响心里永远的坎,这辈子不知道能不能跨过去的。

    可能因为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儿子,饭桌上路勇没再针对路响,朋友们都在,酒也喝得多,几圈下来,凡是有人夸他这个儿子的,他还主动给斟酒碰杯。

    晚宴结束时已经将近九点,叔伯辈的坐在沙发那聊天,女眷们则被肖姨娘带去了花厅打麻将、闲话八卦。

    路响和老三去了露台那抽烟,一支烟完了,路响问老三:“你告诉老头子我的航班的?”

    老三一听是事后算账了,腆着脸在那笑:“我怎么会出卖你!是路叔!他太想你了,让我爸偷听了咱俩的对话,还偷看了我们的聊天记录。”

    老三这人说话总爱眉飞色舞,这时外头凉,他穿得少了冻得和只猴似的上窜下跳。

    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又说,“响儿,路叔其实挺在乎你的。这几年吧,老在我这打听你。我这人你知道,心软,就想着你好。你们父子两少点过节,大家开开心心的不好吗?你妈妈和你爸爸离婚的早,这事怪不到肖姨娘身上。你见你爸爸这几次低头,就顺其自然和他和好了得了。否则便宜了肖姨娘母子你说是不是?”

    他一说完,路响就摁灭了烟头,使力朝着露台一角那颗山茶一丢,烟蒂不偏不倚进了瓷盆。

    他转过头来看老三,直把老三看得毛毛的才问他:“那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帮着她说话?”

    原来是计较这个,老三抓抓头,笑着回:“我哪能帮她啊!是路叔。”

    见路响死盯着自己,他才说:“给了我一副山居秋景图。”

    两人还在对着眼,管家跑来叫人,没一会儿,路响就去了书房。

    书房里就路勇一个,见路响来了,让他顺势关了门。

    路响没话和他爸说,等着他爸先开口,没想到路勇一开口就问到他如今在做的这个项目。

    “你了解的到挺多,整天没事干就查着那事?”路勇一说完,路响就回他,语气有些不善。

    习惯了儿子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路勇并没动气,继续在那说:“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项目。你要做可以来公司,我这里几十个亿的项目正缺人掌控,我不是反对你和他们几个一起闯事业,不过那些东西闯了你也占的不多。我公司全是你的,你早点收心来帮忙正好。”

    他一说完,路响就笑他:“你今晚喝多了,说醉话呢!公司是我的?外头那女人不跟你跳脚?怎么,最近她伺候的你不舒服了?拿我出来当炮灰?”

    “说什么呢!我和你肖姨结婚时就说了,公司归你。”

    “可我不想要,我们两除了都姓路,没任何关系,你的户口本上没我!”

    “你他妈是我儿子!流了一半我的血!”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场面有点失控,最后还是路响先冷了下来,他沉寂了半天,突然说:“你当我是你儿子也行,你儿子现在缺现金,要不你先拿二十亿来。”

    原本好好的气氛再一次被打破,借口怕路勇被自己气得心脏犯病,在老三一家子走的时候路响也跟着离开了。

    第二天是初一,原本是路响回大院的日子。

    早上才和其他几个兄弟约了时间,才挂电话,路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路响以为是老三他们几个,没看显示就按了接听,电话一通那头他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现在春节,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等过了节,我让人转你,不过现金我只有六亿,其他的你得给我时间筹。”

    路响暗暗骂了句“疯子”,正想挂电话,就听他爸又说:“昨天被你气糊涂了没告诉你,你那个项目还是别做了,亏本买卖没意思,那个拆迁的工作,我听说已经被王家那小子拿走了……”

    第21章

    这一年的春节特别冷,不止是天气,还有家。

    宋澜头一次一个人过年。

    除夕那晚他在石清家蹭了顿年夜饭,那会儿一桌人闹腾,他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等到一回家关上门后,冷冷清清的一室、一人,顿时让他心里那种份外细腻的感情涌了出来。

    过去的五年,虽然大非哥不在身边,可他有阿娘相伴。每次一到春节,姑妈那一家子便会找了看阿娘的借口来到他这里,那个时候就算大家心里不对付,但围在一桌怎么也算是有个人气。

    这年阿娘走了,姑妈家又和他断绝了来往,只剩了他一个。一个人对着喊一声连个回音都没的屋子,寂寥与孤独感还是绕了上来。

    上海这座城市,每年一到春节,人口就能少了三分之一,老城厢最为明显。

    除了年纪大的不爱挪动的,这几年仍住这的大都不是本地人了。那些有点本事或者手上有钱的业主早就搬出去住起了公房和商品房,这里的房子基本都被他们租给了外来劳务者。

    也是,这地方连上个厕所都麻烦,年轻的谁还爱呆在这里受罪啊。

    人走得多,整一片地区就安静的厉害,平时还能听隔壁邻居家的壁角,这会儿什么声音都没,只有自家五斗橱上那座老式的发条钟“滴答滴答”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宋澜实在无聊,干脆开了常年不开的电视看了起来,他随手拨了个台,正好放着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热闹非凡的歌舞声瞬间冲入他的耳朵。

    有意无意的看着,却突然想到了迅哥。

    上一次吃完饭,迅哥就离开了上海,说是回一次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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