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年》分卷阅读110

    晦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声道:“你看,你马上就要弃我而去,眼看着又要几个月不能相见,今夜你就不能让让我?”

    “让你?”赵诩失笑,“我只问一句话,难道王爷的天下是靠旁人让出来的?各凭本事罢。”

    轩辕晦冷笑一声,“今日本王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不知过了多久,赵诩披着衣裳伏案批阅公文,轩辕晦汗津津地躺在被中,一只手把玩着赵诩原本垂在腰间的玉佩,“唉,本王腰酸背痛,实在无法劳形于案牍,还请王妃垂怜……对,那边还有十几本,你也代我一并批了。”

    赵诩气得笑出声来,“从前还担心王爷过于耿直,日后为群臣蒙蔽,如今看来,真是庸人自扰。”

    轩辕晦慵慵一笑,“哪里,王妃才是深谙三十六计精髓。”

    赵诩笔锋一顿,挑眉,“我的‘走为上计’哪里比得上王爷的‘美人计’精妙。”

    轻轻笑了笑,轩辕晦不再言语,只怔怔看着赵诩笔走龙蛇。

    赵诩被他看得心里发酸,最终还是搁下笔,回了榻上,将他拥入怀里。

    二人相拥在一处,初冬寒夜仿佛也因这情、事后的温存熨帖变得暖意融融。

    谁都知道,待到金乌初上时,天地都将翻覆,前路也不知有几多险阻。

    可谁都未开口盟誓,也再不需盟誓。

    情到深处,便不愿离弃,更不舍离弃。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卷是最终卷没有主要情节了 只是交代后续 尾声 比较短 会有番外 点梗的时候会广而告之的 (大家的梗 我不可能全盘照收 但会酌情参考)

    第六卷

    第116章

    元月一日,轩辕晦于长安登基称帝,沿袭国号为“启”,但为表区分,更“天启”为“玄启”;续启朝之火德,以红为尊,定年号为元光;改谥皇父为孝宗,上尊号为钦仁明圣至诚慈纯孝皇帝,尊生母回纥药罗葛氏为贞顺成皇后,尊养母独孤氏为恭恪太后;立肃王妃赵诩为后,授尚书令衔。

    “今日长安可有什么消息?”

    长江浩渺,滚滚东流。有一楼船在风浪中稳稳前行,二层均有士卒执戟,婢女小厮在廊上奔忙疾走,船头行灶炊烟袅袅,正有庖厨烹煮新鲜钓上的鳜鱼。

    赵诩身着锦衣常服,手执黑子,与对面一樵夫打扮的老者对弈。

    “早间有礼部大臣劝陛下广纳妃嫔,开枝散叶,陛下雷霆大怒,当场便调了那人的官职,让他主管僧尼之事,好生修养生性。”

    赵诩莞尔,“倒像是他做得出的事。不说这些有的没的,玄启律编纂得如何了,他可命人刊发了?”

    “是的,吏律、礼律、兵律、刑律、工律都已经刊印成册,陛下已命各道官吏安明告示,周知天下。户律与田律仍在商议之中,只是陛下已然减免了徭役税赋,又将大军散去了一半。”

    赵诩连连点头,“意料之中,封赏之事,还未有口风透出来?崔静笏人又在何处?”

    “当前只知陛下召窦将军回京,在宴请时说过,江东封邑任他挑选三万户,窦将军挑了宣城,听闻要封他为宣侯了。”

    “宣侯?不可能吧?”赵诩挑眉,“若我没记错,仿佛邓翔以前便是宣王,陛下敢封,他窦立敢要么?”

    说罢,赵诩转头看身后默不作声的韩十四,“你让窦立身边的探子给他吹吹风,就说‘君不见淮阴侯与留侯之故事乎’?”

    那樵夫笑道:“殿下英明。至于崔驸马,小的只查到他进了京城,他可否见到陛下倒是不知。”

    “莫先生能打探到这许多已经殊为不易。”赵诩勾唇一笑,“崔长宁与我自有默契,只要他能在轩辕晦面前说上话,我就不需再去操士族的心。”

    莫开点头,“此外,还有件大事,独孤诲上表自改名讳为独孤惇,陛下让他接替窦将军出征岭南了。”

    “哦?还未封爵?”赵诩颇有些意外,“太后凤体可还安好?”

    “刚进京时甚是康健,这几日听闻病了,陛下日日前去侍疾,士子们都说陛下纯孝呢。”

    赵诩抿唇,“怕又有些你我不知的内情了,幸得我不在,否则人家又以为是我在里面挑拨。”

    婢女端着鱼羹入内,赵诩笑道:“长安之事,我其实不甚关心,也罢,不谈旁人的闲事了。言归正传,此处虽无桃花流水,可有鳜鱼肥美,称得上当地一绝,莫先生请。”

    赵诩泛舟江上,大快朵颐之时,轩辕晦面无表情地坐在殿中,眼神森冷,“太后还是不肯用膳?”

    “是。”

    轩辕晦阖了阖眼,“太后没有胃口,你们也不必强劝,让御医好生留意着便是了。”

    守宁战战兢兢道:“博陵侯求见。”

    轩辕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博陵侯?”

    “原孝恵大长公主驸马崔静笏崔大人。”

    轩辕晦这才恍然大悟,霎时有些不悦——这博陵侯为何与那颍川郡公听起来如此神似?

    “宣。”

    崔静笏走进来时,轩辕晦不是不惊艳,此时他方明白赵诩所谓崔静笏姿容胜于他并非谦辞,而是事实。

    孝恵实在暴殄天物。轩辕晦不无恶毒地在心中想道。

    “臣崔静笏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崔静笏恭顺地行礼,礼数分毫不差。

    “请起,”轩辕晦淡淡道,“论起来你曾是朕的妹夫,又是梓童的同窗,便不必如此多礼了。”

    崔静笏听见那句“梓童”,眉毛禁不住挑了挑,“罪臣曾屈从逆党,惭愧无地,还请陛下降罪。”

    “崔卿也是为求自保,不得不自污声名,过往之事俱如烟云,朕并不怪你,崔卿也不必耿耿于怀。”轩辕晦沉吟道,“崔卿也知晓,如今朝廷众臣对邓党颇有芥蒂,若朕贸然许你以高位,怕是会引来众人不服。”

    “回陛下的话,”崔静笏跪伏在地,“臣愿将功折罪,以平众怒。”

    轩辕晦不动声色,“不知崔卿预备如何将功折罪?”

    崔静笏毅然道:“臣愿出使西域,夺回失地。”

    自从启朝大乱,原先实际控制的河套一带,以及吐蕃周遭数郡,都被夷狄所占。

    不得不说,崔静笏能在邓党手中全身而退,不无道理。至少在揣摩上意这方面,满朝文武,罕有人能胜过他。

    “此去山高路远,遍布荆棘,崔卿可要想好了,先前你进献历朝律例,算是立了大功,如今还有田律、

    -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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