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分卷阅读7

    舟怎么摔我床上了?!

    10

    我揉着还有些酸痛的鼻子坐在教室里,脑子里回想着昨晚我从床上弹起来之后

    “对不起啊云霄,”江行舟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起来上个厕所,回来以为在家呢,我就往床上一扑”

    他这个理由我简直无法反驳,高中生的睡眠本来就争分夺秒的,我躺会去把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没事儿,我就吓了一跳,接着睡吧。”

    江行舟用手在被面上摸索了一会我的头,找到鼻子在哪儿后又轻轻揉了揉才回到地铺继续睡觉。

    下课铃响,我揣着兜儿朝楼上走,林随意正好在走廊上迎风醒盹儿,我往她边上一站,教室里不少脑袋朝我们看过来。

    我没去管他们的眼神,找到窗边位置上的江行舟,他正一手转笔闭着眼睛跟算命的似的背书,我笑了一下转过身趴在栏杆上。

    早上买早饭的时候我把纸团子塞给了林随意,小声嘱咐她避着江行舟看,顺便查查这人是谁。

    “你这么上心干嘛,有你什么事儿啊?”林随意鄙视地看着我,但说话还是压着嗓子。

    我捏着手里刚到手的煎饼果子,想了一会儿说:“我们不得把把关么,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嘁,”林随意的脸上满是嘲讽,“这脸大的。”

    林随意用手肘顶了我一下,偏头跟我说:“今早我收卷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找着人了。”

    “谁啊?”我就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林随意又顶了我一下,“认识么你就瞎看。”

    “那人是我们班二名,学霸妹子呢。”

    我没来由地有些丧气,学霸啊那共同语言肯定多。

    林随意扫我一眼,扭扭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谢谢我吧。”

    我莫名其妙,“谢你干什么?”

    “我早上旁敲侧击了下船儿,人根本没想过去k大。”

    “嗯?那他为什么那么说?”

    林随意耸耸肩,“你还不知道他么,一个自我介绍除了名字是真的别的估计都瞎编。”

    我盯着教学楼前边儿的随风摇摆的树枝,林随意一句话点醒了我。

    江行舟这人,嘴巴向来能说,但也是对着熟人才犯话痨病,不认识的人他就没那么活泼了,说话一板一眼跟套公式似的。

    我昨晚是脑子被纸条儿搅和乱了才没想到这块儿,现在想通了整个人都轻了,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回头看一眼背书的江半仙儿,我伸了个懒腰说:“我下去了。”

    我得找机会问问他想去哪个重点,是这个985,还是那个211?

    没错,我对我发小儿就是这么自信,看着他长大的呢。

    内心莫名其妙有点小澎湃,我得去刷两套卷子冷静冷静。

    我也不知道我高兴个什么劲儿,明明没多大点儿事儿,我乐得跟高考能加三十分似的。

    哦,对了,高考。

    我妈晚上做了海鲜锅,林随意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扒在厨房门口对我妈摇尾巴,“梅姐,你是我亲大姐。”我妈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笑得很受用,“去!没大没小。”

    “你们仨都准备考哪儿啊?”我爸摸着肚子问,我心里感动地热泪盈眶,满怀感激地给我爸倒了一小杯酒。

    我把耳朵都竖起来了,就等着江行舟说话。

    “我还不知道,到时候看分数吧,随意呢?”江行舟不在意地说。

    林随意正在掰螃蟹,不知所云地接过话头,“呃我也得看分云霄?”

    没用的东西!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我准备”说一半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说下半句的时候也没了气势,“跟分走。”

    我好像比林随意也好不到哪儿去,哎。

    “嗨,仨傻子。”我爸笑。

    我妈剔着鱼刺说:“怎么说话呢?我们行舟哪里傻了。”

    合着我俩就傻了?真是亲妈亲大姐。

    我和林随意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委屈和敢怒不敢言。

    毕竟她还吃着我妈做的海鲜锅,我已经习惯我妈胳膊肘往外拐了。

    “到时候分数出来了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就你们这股黏糊劲儿,报得近点儿也好照应。”

    我爸关键时候还是能救救场子的,我又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

    “我觉得可行。”林随意叼着螃蟹腿附议。

    “我也。”我沉着地点头,耳朵注意着江行舟的反应。

    他笑着说:“好啊。”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一下子就飞扬起来了。

    感觉高考又加了三十分,我得去再刷两套卷子冷静一下。

    11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我居然紧张得睡不着。

    我的成绩虽然没有小学那么烂了,但是高中三年一直徘徊在中游,属于比较危险的边缘分子。

    我不自觉的就跟着学霸舟的屁股后面转悠,他干什么我干什么。

    检查文具、准考证、明天穿的衣服。

    试图从行动上伪装成一个学霸。

    “云霄,”江行舟回头无奈地喊我。

    我愣愣的,“哎。”

    他把手里的衣服举到我眼前说:“你真的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我”我环顾四周,他站在浴室门口,“不洗。”

    他叹了口气,脸上倒是没有嘲笑我的表情,就那么看着我。

    我回头往卧室走,准备再检查一遍准考证。

    没走两步就被江行舟拉住了,“跟我来。”

    我也不问他去哪儿,反正这个时候跟他待在一块儿我就能安心些。

    江行舟拉着我走到楼道里,吼了一句:“随意!”

    “哎——”林随意踢踢踏踏地出来,“干嘛?”

    “随便干点儿什么。”

    我抱着一个西瓜,江行舟搬了三个小板凳,林随意摇着我爸的蒲扇,我们又仨坐在院儿里的那棵树下,跟小时候一样。

    我把西瓜切开递给他们,江行舟咬了一口西瓜笑道:“我记得随意来的那天,我和你也是在这吃西瓜。”

    我一口西瓜肉没咽下去,只能鼓着腮帮子点头。

    “你还给了我一块盖着灰的西瓜呢。”林随意嘴巴动了几下,我猜她在吐西瓜籽和咽下去之间选择了后者。

    江行舟闷闷地笑,“你知道啊?”

    “我能不知道么,我爸那车一停土都扬起来了,跟舞美效果似的。”她又拿了一块儿咬一口,不清不楚地说:“反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我隐约想起来,那天江行舟捧着一块缺了口的西瓜仰头看着我和林随意爬树,那瓜他最后也没吃完被我吃了。

    这小子从小就蔫儿坏。

    那天晚上我们谁都没有翻书,就这么坐在树下你一句我一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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