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香》分卷阅读64

    这段时间临近疯子和尚的祭日,每年这段时间他都会去小木屋住。四年前,疯子和尚突然去世,他才知道原来疯子和尚就是他以为早已去世的从父苏怀春。

    那一日太过突然,就连从未见过面的姑姑,当今的太皇贵妃都出现了。

    之后几日便是一阵混乱,宫里突然派出了许多人围住小木屋将太皇贵妃请回去。引来建邺一阵轰动。

    好容易平静了下来,苏明德才猛然从发生的一切醒悟过来,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悲伤。就连接下来的斗香都不愿参加,只说替疯子和尚守孝。

    而苏明曦则是逐渐同意苏明德学习调香并在近两年里亲自教导他,并让他逐步接触家族中的调香事宜。俨然有将他培养成下一任苏家下一任家主的意头,不过他仍严格要求苏明德完成学业。

    这一次,苏明德要去参加乙级下品斗香大会,不过苏明曦说了除非他学业得甲等,否则不能去参赛。

    苏明德没敢跟苏明曦说他差点被太社山长赶出太社,因为他仗着万钧武功高深偷偷作弊,被抓个现行。

    苏明德缠了山长好几天,把他缠怕了终于松口,但必须在苏明曦的陪同下再看他考一次。

    让堂兄陪同那就是让他知道他考试作弊的事了,到时候,不必山长收拾他,堂兄就会杀了他。

    头疼之下的苏明德又动了歪脑筋,寻思着寻个人假扮苏明曦。他甚至还打算再作弊一次,毕竟山长给出的时间只有三天,他哪里背得出要考的?

    甚至连内容讲的什么意思他都弄不明白。

    万钧本是宠他的,但自两年前两人行了周公之礼便更是将他宠上了天。而且他也不打算让苏明德去考取什么功名,所以考试之类的随意应付便可。

    四年来太社偶然抽考还都是万钧暗中帮忙苏明德才通过了的,上次失败也不过是因为前晚折腾得狠了,苏明德身体受不住,抄写到一半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这就怪不得山长气得扬言将苏明德赶出太社。

    再说回苏明德的鬼计,他想找个人假扮苏明曦,那么还有谁能比苏秀之更合适呢?

    苏秀之这几年里也被苏明曦逮着开始接触家族事宜,不过他懒懒散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久而久之苏明曦也没说什么。

    苏明曦默认似的态度让苏秀之狂喜,直接甩担子跑江湖几个月再回来。如是几次,武艺倒也精进不少。

    不过这一年他的潇洒就没有了,因为苏木氏的请求,他不得不把更多时间留在府里。

    这回是应了苏明德的请求,顺便敲诈了一番。他可是眼馋万钧那身高深莫测的武功许久了,逮着这机会不得榨干他那功法?

    两边权衡,可谓银货两讫,于是各自满意。

    今日是验货时候,只不过瞧着苏秀之俊秀的少侠装扮,苏明德狠狠的抽着嘴角,抖着手指说道:“你…你就这副模样?敢问您哪儿成仙得道修得这少年皮囊?啊?苏兰佩,能敬业点吗?不求你多注意,至少该有褶子、华发,还有衣袍。你这样子进去,我一开口,山长直接把我们扫地出门没得商量!”

    苏秀之撇撇嘴,说道:“你着什么急。呐,家伙我都带着,你家万钧不是会给人易容吗?让他帮我。”

    闻言,苏明德不满散去,但仍嘟嘟囔囔:“万钧只给我上妆,干嘛给你上妆?要不是求着你……老是压榨万钧,迟早有天把帐算回来。”

    苏秀之掀起薄唇,露出刻薄的样子。“哟,没嫁出去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苏明德怒,吹胡子瞪眼的架势。万钧跳下船从身后揽住他的腰,温言道:“无名有实,天地为证。所以胳膊肘不算往外拐。”

    苏明德羞恼,嗔怒。粉脸染上薄红,眼角眉梢春情荡漾,红晕晕开,妖娆魅惑。一个晃神就要被勾引住。

    苏秀之甩甩头回神,瞧他那小叔叔一对着其他人跟点着了火似的小狮子,一面对万钧就变得跟个女人似的娇羞。

    这反差太大,他每次都难以接受。

    “行了,别在我面前恩爱。快迟到了,赶紧上妆进去。还有,荣国府那只母老虎邀你下午参加荷箭令。”

    “留斛翁主?她又要找我作什么诗,辩什么题目,每次都被嘲笑。”

    一听‘留斛翁主’四字,万钧眸中便闪过一道幽光。手中抱紧苏明德的力道加重,尽管小公子已是他的人,但对于那个可以光明正大拥有小公子的女子还是很不喜。

    ‘铛!’

    太社的钟声响起,上课的时间到了。

    苏秀之赶紧跳进乌篷船里迅疾换装,然后让万钧给他上妆易容。不过一会儿,便是一个‘苏明曦’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三人一同进去太社,万钧被山长横眉冷对严禁他踏入书堂里。

    宽阔的书堂一百来席座,苏明德坐在最正中央的那一张,抬眼偷偷看和山长应付的苏秀之,额头冷汗涔涔。

    趁着山长正和苏秀之下棋的空档,他左顾右盼偷偷盼着万钧出现,当看到山长瞟过来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右手捏着毛笔可是半个字也写不出来。

    苏明德如坐针毡,苏秀之也不好受。天知道眼前这山长一双浑浊的小眼神飘向他时变得有多锐利,每每盯得他心惊肉跳。

    而且这山长爱好什么不好,偏偏爱下棋。抚着山羊胡就淡淡的问他:“会下棋么?”

    “回先生的话,会一些。”

    并非谦虚,他也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

    之后山长便昂着下巴示意他来了一局,现在轮到他下棋子,但久久难下。他现在的局面可谓是八面埋伏,生死一线。

    苏明德绞尽脑汁的想着《孟子•尽心》篇,嘴里颠三倒四的念叨着,偷偷侧身没看到任何人。突然头顶上传来声响,抬头看却见是万钧。

    万钧无声的指指他的怀中,然后掏出考卷和一面琉璃镜子。

    苏明德眼睛一亮,这游戏他们常玩。摆好角度便可用一面琉璃镜子将一部分内容反照进另一面镜子里。

    他欣喜的从怀中掏出来,兴冲冲的抄起来,一边抄一边念出来。因为抄得飞快又念得飞快,山长见状,惊讶不已。

    山长走到苏明德周边观察,却没发现异常。他不知道的是,抄了前面的他便忆起了后面背诵的内容。

    这三天里,万钧对苏明德进行特训,只因不能全部记下来,便只记下后面。靠着死记硬背,一旦开了头,所有记忆就会纷拥而上。

    所以山长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反而是抚着山羊胡子欣慰不已。

    趁着山长不注意,苏秀之连忙挪走一颗棋子,再放上一颗。才刚离开棋盘就被一只玉手抓个正着。

    苏秀之抬头,一见不悦:“母老虎?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手!”

    长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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