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分卷阅读44

    这次的越野跑最终跑了两个小时还多,男生倒下的数量和女生齐平,堪称真·奥义·绝望越野跑。

    托福初中后两年的重视体育行为,许嘉年的体力不算很好,但也绝对不差。他保持中流地坚持完了这项运动,最后和许多男生一样,什么形象都不顾,直接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喘没两口气,他突然发现天空飘来一片阴影,定睛一看,盛薰书坏笑的脸出现眼前。

    盛薰书:“我的对对,你怎么啦!我的对对,你已经站不起来了吗?”

    我就知道他会跑来嘲笑我……德行!还有,这口气未免太贱了。许嘉年嫌弃道:“走开,别拦着我喘气。”

    盛薰书哈哈大笑,一**坐到了许嘉年身旁。

    同样跑完了这么长的一段距离,盛薰书也是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但或许因为他还精神十足的样子,整个人仿佛因汗水有了一种额外的魅力,如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和对方的眼睛一样。

    许嘉年侧头看了一眼,觉得盛薰书膝盖是个好位置,在地上毛毛虫一样拱了拱,将头枕在对方膝盖上。

    盛薰书对于许嘉年将头枕在自己膝盖上的行为没有任何意见。他扭开一瓶矿泉水,倒了一点在许嘉年脸上,看对方舒服的地眯起眼睛,问:“要不要我给你踩踩,然后你也给我踩踩?”

    “可以,”许嘉年答应,缓了口气,又补充,“……不过先让我喘口气。”

    “好好好,”盛薰书乐得不行,他最喜欢这时候了,碾压许嘉年不是梦!他说,“先喂你喝水。”

    捏在手里的矿泉水瓶刚刚斜了个口,晶莹的水柱将落未落,突然听见一声“咔嚓”。

    两人循声望去,发现不远的位置站了个拿相机的同学,正面向这里。

    盛薰书向对方打招呼:“同学你谁啊,拍照吗?来来,再替我们拍一张。”

    拿着相机的人走进了,是一个小个子的男孩子,说自己是十班的学生。

    我十五班,错错五班,这个小个子十班,中间还有等额差数,许嘉年想,心中小小一乐。

    三人说了两句,小个子建议:“你们摆个姿势吧,我再帮你们拍一张。”

    许嘉年躺在盛薰书的膝盖上懒得动,先向上看盛薰书,发现盛薰书也没动,就摆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

    ……简直毫无创意。

    许嘉年抬起一条胳膊,五指松松垂着,向下招了一招。

    喵

    盛薰书秒懂,立刻接驳同步,和许嘉年一坐一躺,一左一右,都摆出招财猫的手势。

    镜头下,两人一起招手,一起开心地笑。

    喵喵

    第24章 赢面

    好不容易挨过了上午六点半到下午五点半的训练,一天也还不算完。

    再到晚饭后,大家集合在室内,分班级方阵坐,一起上思想品德课并训练军歌。

    大教室中,许嘉年和其余同学一起一起中规中距地学习新歌,一切本来没有什么毛病,直到教官让学生自由歌唱的时候,许嘉年的班级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声嘶力竭的嘶吼之音!

    这道声音来得突兀,引得教室中的人多多少少都循声看去,但那发出声音的人却旁若无人,继续遵循着自己的步奏:唱几句正常的歌,突然拔高声音来一句嘶吼男高音;又唱几句正常的歌,再拔高声音来一句嘶吼男高音!

    众人又觉好笑,又觉怪诞,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嘴里不得闲,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许嘉年很快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唱歌的人就在他的班级,他和众人一样循声看去的时候,眨眼就认出了对方来,正是之前竞选寝室长时被错错踩了一脚的那个人,叫做张西元!

    四目相对,对方投来一个得意又挑衅的眼神。

    许嘉年秒懂:果然是跟我争领导权来了!

    对方这几天来从没有动静,他还以为对方眼看没争到就偃旗息鼓了,没想到等在这里!

    但许嘉年旋即又迷惑:可是……还是有些不对啊,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让别人看热闹吗?

    正当许嘉年捉摸不定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班级的歌唱有点走了调,好像在有了一道特别大声的声音之后,其余声音不由自主地就像那道声音依附追逐了。

    他顿时醒悟:唱歌的时候,谁大声大家就跟着谁唱;别的时候,谁大声,大家说不定也就跟上对方了!虽然一天晚上的唱歌无足轻重,但我要防微杜渐,绝对不能让我在做事的时候出现第二个比我还大的声音,也不能让其余人对于他的印象比对我的印象还多还好!

    许嘉年拿定了主意,再仔细想想,觉得这时候估计也没啥花巧好做,索性两句歌唱之后,直接一拔男高音,加入了大声领唱的道路!

    一个人高音的时候,大家依附过去。两个人用不同高音和不同节奏唱歌的时候,大家顿感混乱了,混乱片刻,**脆一个个扯着嗓子随口乱吼,硬生生把一首饱含了柔美与壮烈的军歌唱成了《死了都要爱》!

    教室里,十五班的教官不过放松没五分钟没注意这群学生,就发现自己带领的班级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而他正饱受其余同袍的目光洗礼。他先看第一个执着嘶吼的学生,没事瞎唱个什么劲;接着又看许嘉年,也是个五音全不在调子上的!最后,看在他们这个班级声音最大,一个班级就和室内其他班级pk成平手的份上,抽抽嘴角,忍了。

    晚上九点,一整天的训练结束。晚上十一点,营地熄灯睡觉。

    明亮的光在视网膜中渐渐褪去,黑暗袭来,又不全是黑暗,还有窗户外头,弥散于山峦之中的光,一点点,合着月色,柔柔的。有凉风在吹,有山虫在鸣,闭上眼睛,日间疲惫与喧闹全化作海浪,似远似近,层层叠叠,由包裹周身而缓缓褪去,一切都很好……如果没有寝室里嗡嗡的细语说笑,如果他的喉咙没有因为唱的太用力而**痒作疼,那会更好。

    突然,走廊的灯亮了起来,教官呵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熄灯了还吵什么啊?全部给我睡觉!”

    室内顿时一惊,紧跟着又是一静。

    大约一分钟左右,走廊的声控灯重新暗下,门外也再没有了声息。

    先是睡在许嘉年对头的下铺说了声:“教官走了吧?”

    接着就有人回应:“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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