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分卷阅读29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第一次半期考,全年级排名,许嘉年得了全年级第一,盛薰书得了全班五十名。

    第15章 计划

    重量级的考试之后,年级教师会议可谓固定节目。教导主任同各个班级的班主任在年段办公室碰了个头,大体分析了一下今年学生的平均水准,再将原定的教学计划结合实际做了一点调整后,就散了会,让各班班主任自由处理班级事务。

    邓茂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五班的成绩。

    五十六份试卷被他分成了三叠,一叠是排名前十的卷子,一叠是排名后十的卷子,最后则是成绩中间的那些人的卷子。

    他对着这些卷子沉思着:

    班里成绩最后的那几个孩子毛病相似,都是语文成绩差不多,数学不好,英语拖了大后腿,主要是基础不牢靠,上了初中也没有好好听课和学习,这就落下来了。回头抽个空,和他们交流一下,让他们从思想上重视起来……嗯,刚上初中,还是先培养一下他们的自觉主动精神,暂时不要叫家长了。等下次月考看看,如果还是这样散漫,再和家长通气不迟。

    他接着又去看排名前十的卷子,这时心情就不可避免变好了,尤其是在看见本班第一也是年段第一的许嘉年,看看这成绩,语文:95分,数学:100分,英语:100分。三个主科,只丢了语文作文的5分!

    这一次半期考的作文就是邓茂批改的,是一片记叙文,邓茂将试卷展开,略略浏览,就回忆起了当时自己扣分的标准:感情虽然真挚,文笔不够动人,还是有不少进步空间的。

    但他现在再浏览了一遍,突然又觉得这卷子的文字虽然不够华丽,也算质朴,其实扣个三分也差不多了,字写得漂亮,可以再加一分,这样就只扣两分……哎呀,可惜语文很少有满分的,要不然三个满分排排坐,看着多舒服?

    前方突然响起声音:“小邓,在看许嘉年的卷子?”

    邓茂抬头一看,说话的是本班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六班的班主任。他笑道:“是啊!”

    数学老师说:“许嘉年学得不错。”

    我带的学生年级第一!邓茂含蓄地骄傲了一下:“他还是比较用功也比较细心的。”

    数学老师笑道:“我不是说这个……这次数学考试,抽了两道去年的奥赛题题型做大题。”

    邓茂诧异:“抽奥赛题?”

    数学老师说:“摸底嘛,学生的天花板不去摸摸可不行。这个奥赛题年段里头差不多有二十个同学做出来,多数步骤和标准答案步骤相似,许嘉年是唯一一个用了不同解法得出正确答案的。”

    三班四班的数学老师就坐隔壁,**话说:“这种逻辑思维是天生的。”

    一班二班的数学老师也加入谈话:“话也不能这样说,逻辑思维后天还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就是天生有这种思维的人学起来事半功倍点。一次两次考试不能说明什么,还要再多观察。”

    数学老师笑道:“华杯赛啊。趁着报名还没截止,让他赶紧报个名参加。”

    这下所有人都没有意见了。学生学得好,就该往全国性的赛事上努力一把。

    “你们都想让许嘉年参加数学竞赛?”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英语老师有点犯难了,“我也想让他参加英语竞赛试试。”

    数学老师们:“许嘉年在数学上的天赋看上去是比较突出的,让他先试试数学吧。这次英语考试考得好的人不少啊,你们换个苗子培养下。”

    英语老师们:“话不是这样说啊,你们数学出的大题难,我们英语也没出得多简单,许嘉年数学英语都是一百分,怎么就看出许嘉年数学比英语更突出了?”

    办公室中,数学老师和英语老师你一眼我一语,居然争了起来。

    恰好这时,刚到学校的物理老师经过楼梯口,一耳朵听见熟悉的名字,又见办公室里好几个熟人,也不急着上楼了,转进办公室笑道:“你们在说许嘉年?这孩子偏理科,从小学时候就开始来这里参加物理化学兴趣小组了,现在中学的物理化学知识对他而言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是初一没物理科目,不然我也让他参加一下物理竞赛试试。”

    数学老师们得意道:“看吧!”

    英语老师们气道:“学校当时怎么不组织英语兴趣小组?真是不重视教育!”

    挑起最初的话题却被飞快排挤在讨论圈外的邓茂保持微笑。

    你们尊重一下我身为班主任的权利吧。

    我也想让他参加语文竞赛。

    然而语文甚至不在五大学科竞赛之内。

    靠!

    许嘉年很快知道了任课老师们对自己的想法。

    他对于英语竞赛没什么兴趣。最初接触所带来的好奇此时已经消褪的差不多了,对他而言,英语只要保持在能够看懂自己感兴趣的外文书籍的程度上就完全够用了。

    他对数学其实也没有非常大的兴趣,他更喜欢能够动手玩的物理和化学,可惜物理课初二才有,化学课初三才有,闲着也是闲着,他依照老师的意思报了名,并在回家时把事情给说了。

    许爸许妈也没当回事。

    不过成绩好还是要奖励的,许妈妈在做饭的时候做了四个蛋,两个给对对,奖品;两个给错错,公平。

    晚上六点半,大家准时上桌。

    四个荷包蛋分作两份,整齐地放在小盘子中,摆在许嘉年与盛薰书面前,别人不可以碰一筷子。

    桌面上,小白瓷盘点着碎花,上边的煎蛋摊成正圆形,边缘的蛋白微焦,中心的膜却没有破,蛋黄微鼓,还能流动,用筷子戳上去,蛋黄先是如同果冻般轻轻一抖,接着才顺破口,如沙一样悠悠流淌出来。

    多年实践,许妈妈已经能将荷包蛋做得八分漂亮。可惜同样多年实践,许嘉年隔三差五就这么吃一次,最多时候,一个月要吃五次,早就吃得不爱吃了。他慢吞吞夹起一个煎蛋,刚刚印上一口牙印,就听许妈妈问:“错错这次期中考考了多少啊?”

    同样夹起煎蛋的盛薰书一口咬在了筷子上,“咔滋”一声,头皮发麻。

    盛薰书连忙将筷子从嘴里抽出来,回答:“五——”后面一个“十”字小声得几乎听不见。

    许爸爸就听差了,他赞扬道:“年段第五吗?考得很好啊!我打电话跟你爸妈报个喜吧!”

    盛薰书连忙阻止:“不不不,千万别!不麻烦叔叔了,我是说排在班级第五……”后面一个“十”字依旧含而不露。

    许嘉年斜了盛薰书一眼。

    许爸爸“哦”了一声,仿佛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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