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我罩的》[第九章] 凤凰非梧桐不栖

    [第九章] 凤凰非梧桐不栖

    「九方大人请留步。」

    冉凝绿比九方曲尘更快的停了步伐,自领教过牧羊爷那小儿子古怪的脾气后,她决定今晚尽职的当好头顶上司的保镳兼挡逃花功能的宠妾。

    从湖边那头袅袅婷婷走来的女子气息微促,让人感觉像是怀着颗忐忑的情感匆匆赶来,四方湖中的莲已凋谢残败,牧嬥秀雅的面容在墨夜下像是牧王府里最美的一朵莲花。

    「九方大人。」她沉稳而娇嫩的声音像空气里的莲香,闻其便心静如堕温柔乡。牧嬥从宽袖中掏出一袋荷包,上头绣工精緻工整却透着丝女儿家的心意,「望月楼蚊虫甚多,奴家特地绣此驱虫香囊以保九方大人安眠,愿大人收下。」

    自初见的失态后,牧嬥便不再称九方曲尘为九方哥哥,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只有冉凝绿注意到,对方愿以退为进,以古代男子眼中的懂分寸、识大体为形象,也免得让人家以为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此女无疑是聪明的,冉凝绿看着她手中的香囊,心里头叹了一口气,这九方大妖孽对牧嬥似乎毫无兴致,怕是不会收的。

    她正想捨身取义的当颗闪亮的电灯泡卡在这对狗男女,咳,男女之间为自家大爷挡下这朵大大的烂桃花时,便听自己身侧地男子开口道:「多谢。」

    男子醇厚的嗓音疏离而冷淡,却是实实地收下了。

    冉凝绿蓄势待发的双脚猛地打结:这妖孽到底想怎样?

    她当下便在九方大妖孽的注脚后添上了「万花丛中过,片叶需沾身」,再一句「处处留情,宁滥物缺」等大字。

    扮演识大体的牧嬥心脏激动得要跳出嗓子眼,冉凝绿完全相信如果她抛开偶像包袱会马上像听演唱会般尖叫出来,可人家可没忘记她还披着好女人的羊皮,最后只听对方压住疯狂欣喜的道:「九方大人早些歇息,今日接风宴家弟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宽恕,奴家就先离开了。」

    冉凝绿觉得牧嬥离去的背景都是一併一跳的。

    「爷,怎幺?你现在又喜欢那女人了?」该不是牧嬥今晚扮女神扮得太成功让九方大妖孽也昏头了?

    牧羊爷的小儿子被她耍得落水后整个筵席的气氛都不好了,那叫牧槐桑什幺的真是个叛逆期的青少年,看人的眼神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把他打捞上来后那双看着她的眼睛更像是自己欠了他鉅额债款,亏自己还夸他那张脸好看呢,要知道她冉凝绿可连九方大妖孽也没夸过。

    不过还好有妖孽保她,不然她一定会被切片吃的。陡然想起自己嚣张的行径,反省之余冉凝绿觉得有些委屈,谁叫这具身体的武功这幺高呢?她也想扮个病娇小梨花再喊句「大爷不要─」呀!咳咳,又扯远了。

    冉凝绿飞到九天外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发现自家大爷好似没有回答她?走在前头的她转过身,便瞧见九方大妖孽那双亮得惊人的漂亮眸子注视着她。

    「怎幺?爷的绿儿变醋桶了?」落在后头的男子依旧是那带着邪媚的笑容,可不知何所因,冉凝绿就是觉得九方大妖孽不在状况内。

    她转了身子倒退着走,边走边看着九方大妖孽道:「爷,我发现自己不太了解你,你在想什幺?」

    九方曲尘一愣。

    他知道这女子从来是心直口快的,可这还是他活了这幺多年,第一次听见有人如此直言不讳的问他:你在想什幺?

    他在想什幺?

    倒退走着的女子毫无规矩可言,那一双总是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坦率得让人纳闷,是什幺样的经历能让这个女人如此的不懂世故?看似傻得可以却又洒脱得让他望尘莫及,其实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在他看来是冉凝绿这样子的。

    他在想,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幺;甚至,他更不知道那她在想什幺。

    一身秋香的男子回笑:「爷在想妳。」看着女子强自面无表情却忍不住抽动的眉毛,他总能从冉凝绿的反应里讨到许多乐趣。「那绿儿妳告诉爷,妳又在想什幺?」

    不远处的莲月楼点起了灯,证明尚岳已经把珠胭给带过去了。今夜他无心应付那从他踩上权力的阶梯时便从没断过的暗杀,这些年他夜不能寐的急着把一切抓在手中,而现在一切已经为他掌中的笼中鸟,他便有些索然无味,甚至有不如放手的念头。

    所以他收下了冉凝绿这个变数。

    在九方曲尘接触过的无数人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是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一个。危险的是,他看不透她,一个长年在山中习武内力霸道的女子,又有什幺时间、什幺地方能习得这千奇百怪的厨艺?一个做事果断性情鬼灵精怪的女子,又是什幺样的的男人能让她心死执意捨旧名?

    可从冉凝绿的眼睛里,他却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当他试图找到那双眼底深藏的东西───他找到的只有他自己。

    清澈的眼神中,是他清晰的倒影。冉凝绿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只会映照出他无所遁形的样子。

    「我?爷你想知道我在想什幺?我刚刚在想那牧槐桑─」女子被地面上的石头拐住了脚跟,身体叩了下便要往后倒去惊得胡乱伸手想抓住东西───

    九方曲尘玉手一揽,搂住女子的腰身便贴至胸前,冉凝绿惊魂未定的小手下意识的抱紧了男子结实的肩膀。胸前的柔软紧紧压着,九方曲尘不怀好意的邪笑:「哎呀,爷的绿儿投怀送抱了。」

    他咬耳朵似的凑近了脸:「绿儿妳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爷面前提别的男人,爷也要成醋桶了。」气息里的麝香呼在两人仅存的缝隙中,冉凝绿双手用力一推就要把这得寸进尺的妖孽给推开。

    九方曲尘却先一步的放开了对方,姿态妖娆的一转身便笑着往梧桐院的方向走去。

    「喂!爷你往哪边走呢?不是那个方向!」

    修长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的继续走着:「爷的莲月楼给表妹睡了,所以爷要睡妳的梧桐院。」

    追上来的冉凝绿一惊,绝对抗议的扯住他宽大的袖摆:「爷你说什幺鬼话?男女授受不清!」

    「嗯?」九方大妖孽突然袖袍一挥,牵住了冉凝绿的手道:「妳倒是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可接风宴上怎幺便忘了?」

    忘了?冉凝绿眉头深锁,她什幺时后忘了?难道是她把牧槐桑从湖里打捞起来的时候?

    九方曲尘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头的小烦躁又像猫抓痒痒似的变得无法认受,被冉凝绿在上头写字的大腿肌肤似是又烫了起来,他有些恼意却依然笑得风流的看着对方:「不记得了?」

    「没关係,爷有一个晚上能让妳想起来。」他忽然又转了语调带点无奈的捏了捏冉凝绿的柔荑,「绿儿,有好多人想要爷的命,爷的命今晚就交给妳了。」

    冉凝绿眼睛猛然睁大:怎幺突然就丢给她这幺沉重的生死责任了?尚岳呢?尚岳那滑头呢?你确定就这样随便把你主子的命交给我这样好吗嗯嗯?

    她忍不住的想要问一句:「爷,你的命就这幺值钱?」

    九方曲尘脸一黑,难道爷的这个一国宰相还不够值钱?

    「绿儿,爷跟你说。」前面出现了个幽静的院子,黑灯瞎火的离望月楼有点距离,九方曲尘牵着女子走进了打扫过的院子,两排似乎种着些梧桐树,「爷是凤凰。」

    凤凰?冉凝绿的头上挂满黑线,这男人够不要脸的。

    「爷,凤凰浴血而生,翱翔四方,身怀宇宙。」言下之意,这院子太小,可无法收留你这只身怀宇宙的凤凰。

    牵着女子的九方曲尘一哂,这女子到底是有趣,总能吐出些让他想不到的东西,他转过头看着冉凝绿的眼睛,最近似乎喜欢从对方眼里看见自己的样子。那眼中的绝色之容春山如笑的望着自己,彷彿想从自己眼中提出质疑。他注视着她、注视着他,温醇地说道:「所以凤凰非梧桐不栖。」

    所以幸好,幸好他还未动心。

    -------------增加内心戏的分隔线------------

    其实对我来说曲尘是挺冷情的人(菸

    还真不知道这个拈花惹草的坏孩子该者幺半_(|3」∠)_

    他是个小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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