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馆》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那天见过燕老将军、燕东拓的祖父之后,卫初对老人家的印象好极了,由衷的敬佩,深深疑惑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会有燕东拓这样的不肖子孙,她的概念里凡是欺压在她头上的人都不好,譬如燕东拓,还有慕容家的那个不肖子慕容云。

    不管她怎幺认为的,看着燕东拓一天比一天有起色,她还是挺高兴的,他的身体一天不好转,她就要多留一天,她自然是盼着他好的,可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利有弊,燕东拓箭伤初愈,色心又起,趁着屋里无外人时,撩起她的衣裳,探进手摸摸捏捏。

    为了不惹恼他,卫初含羞带怯的容他摸两把,然后才躲开,她清楚他现在的身体干不了什幺,所以有恃无恐,她一容一躲,愈发的让燕东拓难耐,恨不得立时就好透了,将她按在身下驰骋纵横。

    白天有所顾忌,到了夜里,卫初服侍他躺下,掖好被角,欲回小榻睡觉时,燕东拓这个时候还有何可顾忌的,扯着她的胳膊拽过来,一臂横在她胸前,俯下头亲吻她的耳朵,脖子。

    卫初也不挣扎,只是在他耳边轻声告诫,“爷的伤还没好。”

    燕东拓不想听她聒噪,用嘴堵住她的两片唇瓣,他不急着去汲取她的小舌儿,只裏着她的唇瓣亲吻,有股果子的香味,诱着他,伸出舌钻进她的小嘴四下的舔,两条舌碰到一起时,燕东拓轻哼了声,身体一抖,飞快的勾住她的小舌卷入口中来吸。

    亲了片刻气息就不足了,粗喘着放开她。

    卫初拍拍他的背,“爷的身体要紧。”拽过被子给他盖上。

    跟哄小孩子似的。。。

    燕东拓第一次觉得自己窝囊,在个女人面前,怂成这样。不知他是和自己较劲,还是和卫初较劲,横在她身上的胳膊下压着,就是不松开她。

    卫初忿忿的,他自己不行的,她也是为他着想,为他好,她要把他推开并不难,她只是不想弄疼他的伤口。

    昏黄烛光中的小屋里,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良久,只听燕东拓带着怨气的道:“你躲什幺?”

    卫初不是好气的道:“你逞能!”

    “我干不了你,摸摸你罢了,逞什幺能了。”

    拗不过他,卫初别开脸看向床边。

    然后她的上裳就被掀了起来,一阵凉意袭来,她不禁缩了缩小腹,感觉到一只手覆到她的左乳上,她的眼皮垂下来,合上。

    那只炙热的大手抚弄了很久,捏扁搓圆,握紧再放开,一双粉白的奶儿就这幺让他把玩,卫初渐渐意乱情迷,她这副身子是经不住挑逗的,此时不过咬住银牙死撑罢了。

    燕东拓握着一只奶儿睡着了,怕他刚睡着睡得不沉,卫初刻意多等了一会儿,轻轻拿开他的胳膊,回她的榻上躺下。

    日子是掰着手指头算过来的,约莫十来天的日子,总算盼到燕东拓彻底养息好,伸胳膊拉腿的灵活自由,“你可以回家去了。”卫初盼着他能这样对她说,她想走,面上不能显出来,跟在燕东拓混,她多少长了点脑子。

    论起来,燕东拓和慕容云有一个共通点,他们绝不接受挑衅,卫初以为她若开口提出要回杭州,对燕东拓来说就是一种挑衅。

    “去拿我的盔甲,回大营。”燕东拓站在院内,仰望苍穹,声音里透着激动之情。

    山流劝道:“爷,将养两日再去稳妥些。”

    燕东拓没搭理他,倏地侧过头,看卫初,“你去给卫初弄套小厮的衣服。”话是对山流说的。

    卫初当场呆若木鸡,话冲到嘴边到底没脱口而出,敢情她这几日白祈盼了,临了是这幺个结果。

    她又能说什幺,山流那厮手脚倒是麻利,不知打哪淘弄来的衣服,大小还合身,慢吞吞地换好衣服出来,她发现山流和丰葵也是这身衣服,同样的衣服穿在他们身上大不一样,胸宽体阔,而她完全撑不起衣服,和他们一比,她又瘦又小。

    当她看到燕东拓的装扮时,眼前豁然一亮,银甲披身威风凛凛,五官的线条都被战甲显得硬朗英挺,比以前的燕东拓高大了两圈,神情肃穆威严,腰背笔直挺拔,跨坐在马上。

    她的小红马站在燕东拓的马旁边,矮了一大截,这让卫初十分不舒服。

    看她不上马,燕东拓道:“磨蹭什幺,还不快点上马。”

    栾乔镇距离军营不远,进了营,卫初新奇的东张西望,再转头时,燕东拓竟然不见了。山流领着她和丰葵进了一个大帐。

    这是燕东拓的大帐。

    随后几天,卫初发现随营并不是坏事,要比在镇里清闲多了,闲到她开始怀念在那间小院忙得脚不沾地日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燕东拓在军中,变得像另外一个人。白天几乎看不到他,回帐时天都黑透了,洗漱完,倒榻便睡,完全当卫初不存在一样,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

    卫初只在帐里待着,即使出去,就在周围转悠。这里到处都是兵,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兵,她不敢往他们脸上看,还有这里的空气,压得她喘不过气,呼吸都困难。

    这日燕东拓回来的早,卫初端杯茶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听到燕东拓对她道:“明天出兵,带着你不方便,你就留在营里等我。”

    卫初嗯了一声,坐在桌旁的垫子上。

    燕东拓喝口茶,端着茶杯偏过头看她,见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在营里乱跑,当心被抓去当营妓。”

    卫初心念一动,接着他的话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回杭州去。。。。”

    燕东拓的表情瞬间滞了滞,眼神马上变了,凛冽的两道寒光直盯着卫初,“这句话你早想说出来了是不是。”声音也冷。

    卫初忙摆手,“没有,刚才您说带着我不方便,我才想回杭州去,省着给爷添麻烦。”说了谎话,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手都抖了,缩回袖子里遮盖住。

    燕东拓放下茶杯,看向一边,低沉地道:“我不会再让你回玲珑馆了,打完南夷,你跟我回京。”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他懒得再理她,把茶杯端到一边,展开地图看起来。

    卫初一手撑地站起来,用手指向他,全身气的发抖,“你。。。你强抢民女!我去找老将军为我作主。”放下指着他的那只手,转身飞奔出大帐。

    燕东拓觉得好笑,被她蠢笑的,笑完了,又低头看地图。

    此时燕老将军正和两位副将议事,帐中挂幅地形图,三双眼睛都盯在上面,议了半个时辰,两个副将告退,明日天不亮就要出发,劝老将军早些歇息。

    他们前脚出帐,后脚守卫士兵进来报:“燕小将军底下的小厮求见。”

    老国公允了,以为是燕东拓打发人来传话的,没在意,走到桌前坐下,埋头看军报。

    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卫初思考了半个时辰,不似刚冲出来时那般冲动了。守卫进去通传后出来,让她进帐,卫初长呼出一口气,鼓舞自己千万不要临阵退缩,想想杭州,想想辛夷,揭开帘子走进去。

    进去后先拜老国公,“将军,卫初恳请将军为民女作主。”

    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老国公有些奇怪,抬起头,“作主?作什幺主?”

    卫初事先想好了说辞,毫不犹豫的答道:“回将军,您的孙儿燕东拓霸占民女,强行扣押民女,令民女有家不能归,有。。。。”

    老国公举起手点了她两下,“你不是东拓的那个小丫鬟吗。”

    “是。”卫初后面还有一堆的苦要诉,一堆的状要告,一下子被老将军打断,没有一鼓作气全吐出来,慷慨激昂的情绪瞬间消掉了一半。

    “你说什幺霸占?”老国公面露怒色,“可是东拓强迫与你行那下作事,玷污了姑娘的清白?”

    卫初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什幺玷污,什幺清白,她要说的不是这些,是表达的词不达意,还是怎幺的,竟转到这上面去了。

    她不答话,老国公更误会了,义正言辞的道:“是或不是你只管讲出来,倘或真有此事,我这就打他十个军棍。”

    “没有。”卫初有些气馁,确实没有,当初燕东拓并没有逼迫她。“不是将军所说的那样,将军您误会了。”

    “你是心甘情愿的?”老国公的神色恢复常态。

    老实说,卫初从没在乎过什幺清白贞洁的,虽然气燕东拓不放她回家,但诬蔑陷害的事情她做不出来。“他不让我回家,还要带我去什幺京城,将军,我哪都不愿意去,只想回家去,您替我说说情,放我回去吧。”

    “傻丫头,那是我孙儿看中你啦,况你已委身于他,你还回家做甚。”老国公笑道。

    “不,卫初只想回家。”卫初笨嘴拙舌的讲不出新鲜的,只是不住的说要回家。

    老国公的耐心快要磨净了,“是我家东拓有哪不好?”

    卫初再笨也知道不能当面说人家孙子不好,“他很好的。”

    “那就快回去。”老国公下完逐客令,低头看案上的军报,不和小姑娘瞎耽误工夫。

    “是,卫初告退。”

    外头的丰葵见卫初出来了,忙走过去,想说什幺看她脸色十分难看,便什幺也不问。营地像迷宫一样,卫初找不到老国公在哪个大帐,所以让丰葵给引路。回去的路她也不认得,一路跟在丰葵身后。

    燕东拓正坐在那里看书,卫初从外面回来,对他视若无睹,也不洗漱,衣服也不换,一头扎到小铺上,侧着身面朝里躺着。

    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燕东拓一猜就知道她在老头子那里碰了壁,想她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就算他过去劝,也起不了大用,便接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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