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门》分卷阅读10

    “中国人把情人节过得比西方还锣鼓喧天。”青笑着对羽说。

    “是啊。不过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羽凑近青的耳朵悄声说道。

    他们今天出来是准备买两身睡衣的,就径直来到三楼睡衣专柜,羽挑出两款睡衣,一套是淡蓝格子的,一套是淡蓝条纹的,然后促狭地冲青眨眨眼,说就买这两款怎么样?像情侣款吧?

    青会意地笑笑,点点头。羽转到青的身后,挡住青,迅速在青的脸颊上落了个吻,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向营业员。

    青吓了一跳,眼睛直瞟四周,不知有没有人看见,觉得从脸到脖子都在发烫,好一会儿都不敢转过身。羽也太胆大了,他想,但羽这种“目中无人”的亲吻让他非常开心。

    羽去付款了,青就在柜台货架中来回转着、看着等羽。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就是,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有病吧。真恶心!”

    声音传进青的耳朵,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动,他伸手把衣服的吊牌拿到手中,低了头像是在细看,眼睛的余光感觉到两个营业员正在看向他。胸口像是被人用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深深的,刺痛。

    人太多了,付款的队伍排得很远。等待中,青觉得时间异常的长,他已经把睡衣柜的几排货架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翻看了三遍了,品牌、价格、产地、材质、中国尺码、欧洲尺码……但是他什么也没看进去,原本想视而不见的东西被生生地撕开摊在了心里,隐隐地疼痛。

    等羽付完款,睡衣已被包装好放进了手提袋。羽拎了袋子,抓了青的胳膊,笑笑说:“走吧。”

    青跟着走开,没有看那两个营业员,他也没打算把刚才的事情说给羽听。

    羽说不要坐电梯了,我们走楼梯。仿佛幸福的时光会因为电梯的快速而短暂,会因为楼梯的漫长而延伸。楼梯是回旋式的,只有四五个人在上楼或下楼,人们大都还围在各种促销打折的柜台边,要么就是排队等着付款。

    刚下了两阶,羽就加快两步,挡在青面前,转头看着青,拍拍自己的肩,笑着说:“青,我背你!”

    青犹疑了一下,但立刻羽对外界眼光的不介意迅速驱散了他心中的那些抑郁和疼痛,羽既然不介意,他就更不用理会了,他灿烂地笑开,点点头,俯身趴到了羽的背上。

    羽背着青蹬蹬地向楼下冲,一路笑声。

    两个阳光明媚的男孩,青春飞扬,肆无忌惮。

    羽回学校前,对青说,我毕业了就回d市,你等着我。青笑着点点头。

    毕业后,羽如约回到了d市。他想留在d市,这里有一个随时欢迎他的温暖的大家庭,这是他大一时就有的念头,更何况这里还有青,他挚爱的人。

    羽在刚升到大四时,就已经和班里的二个同学张明海、周正扬具体谈论、规划过了,准备把d市作为事业的起步点。张明启家也是d市的,对d市的经济状况、地理位置和发展前景也早在关注,三人很快就达成共识,形成了在d市组建电子商务公司的基本设想,并立即着手实施。

    当然,无论对自己的方案多有信心,都首先要有投资人。三个人跑到上海去见投资人,第一个投资人,据羽后来跟青说,是典型的暴发户,全身金光闪闪,手腕上硕大的金表,十个手?*希兴母鲋竿飞洗髯糯蠼鸱浇洌弊由洗髯乓惶跄粗复值慕鹆醋樱桓辈拼笃帧18焊咂锏呐赏贰k莶莸乜赐曛苷锏倬淖急傅腜pt后,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态问他们:“你们抵制日货吗?”羽不知道这人莫名其妙地问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说出自己的观念,就摇摇头说:“作商业,必然会接触到日货。国货有国货的优点,日货有日货的长处,理性的消费者买的是有品质的商品,也就是商品的质量,而不是商品的国籍。”暴发户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三个青年,说了一句:“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羽三人回到宾馆,讨论分析后,一致认为不应该坐等,要立刻约见第二个投资人——单先生。

    他们电话打过去时,单先生正在开会,让羽他们直接去会场楼下的咖啡厅等他。三个人这次做足了心理准备,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们有信心争取到投资,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投资人带着钱与合同条款奔波在全国各地看项目、见团队,以他们近三年的市场跟踪调研、海量的数据支持、大好的政策形式以及他们充足的实力与信心,成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他们来到会场楼下的咖啡厅,等了不到五分钟,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气度稳重的男人就大踏步地向他们走过来,羽直觉这就是单先生,三个人急忙迎了上去,相互介绍后落了座。单先生坐下来就点上一根烟,对他们说:“我是会议中途下来的,一会儿还要回去继续开会,长话短说,你们这个项目是想做什么?”羽听了,就立刻打开笔记本,打开ppt,准备讲述,单先生却不看,对羽说:“我希望你们要跟我讲的东西是存在你们心里,而不是电脑和纸上。”羽就把笔记本合上,开始讲,不看ppt,不看商业计划书,所有的东西他已经烂熟于心。单先生不声不响地听羽讲完,又不声不响地把手中的那根烟抽完,将烟蒂按进烟灰缸捻灭,缓缓地说:“你们要多少钱?我投了!”张明海和周正扬的脸上已微微显露喜色,显然在努力克制,但也已经到了极限,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跳起来拥抱欢呼,羽并没有太惊讶,但心里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他也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淡定地说:“300万。”单先生爽快地承应下来,临走又说:“如果你们想再在上海玩几天,我可以派人派车陪同。”羽说:“谢谢,不用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不是休息游玩的时候。专心做事业吧。”

    羽、张明海和周正扬回到宾馆大肆庆贺了一翻,喝了个酩酊大醉。羽睡梦中全都是青的脸,微笑的,开心的,染满红晕的,汗水淋漓的……然后就看到青笑着走过来,抱着他说:“欢迎回家,羽!”他一下就醒了,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多了,又闭上眼躺了几秒钟后,突然一跃而起,快速洗漱,收拾好行李,然后推醒了张明启说,我现在去火车站了啊,回d市。张明启睡眼朦胧地看了看表说,天羽,你糊涂了,火车是下午五点的。羽说我不等到下午了,改签八点多的高铁。张明启就说,你急什么啊,累了这么多天了,好好睡一天,休息休息多好。羽说了句“等不了了”提了行李直奔火车站。

    羽回到姑姑家时,青还在睡觉。他轻悄悄地打开青的房门,反手关上,坐到床边,俯下身,将青搂住,久久没有松开,青醒了,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感觉得到长久以来羽有多疲惫,而此刻,羽已经放下了过去的重负,即将有一个崭新的开始。现在,羽需要放松一下,休息一下。现在,就让羽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他就好了。

    第十一章

    本章文案:生活的新起点,羽在他耳边说:“以后,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一份简单的承诺让他看到一个清亮的世界。可在看着埃尼斯与杰克时,他的眼泪也在为自己而流。

    羽和张明启、周正扬开始了互联网创业。他们这次创业正赶上大好的社会发展背景,基础设施完善,宽带、wifi和智能手机普及,新的算法与数据结构,使得许多依托于大数据技术的新服务成为可能,而开放的手机平台,又催生了丰富的应用app。青帮他们拟定了公司的名称——锦绣生活,要在这个锦绣时代里,书写自己的锦绣人生,开拓无限的锦绣天地。

    经过一年多的磨合,在单先生派出的专业团队的指导下,锦绣生活逐步开始走上正常发展的轨道。因为是公司起步之初,一年来,羽忙得一天几乎睡不上几个小时,天天早出夜归,公寓还没着落,他暂时就住在姑姑家。每天羽回来时,基本上都是深夜一点以后了,姑姑、姑父早已入睡,青本就是个夜猫子,现在每天又只能在深夜羽回来后,才能跟羽打个照面,就更有精神熬着了。每每深夜,一听到轻微的开锁声,青就会立刻走出房间,迎到玄关,有时他们会在黑暗中仓促地吻一下,或着拥抱一会儿,然后各自回房,有时羽回来的稍微早一些,洗完澡,就到青的房间去,与青并肩倚靠在床上,低声地跟青说说话,讲讲公司运转的近况,他知道青对这些不是很懂,但他就是想说,说给青听,青也很愿意地听,因为这都是和羽相关的人、事,关连到羽的事业和生活,有时他们什么也不说,羽只是搂着青,闭目养神,青知道他累了,也不打扰他。临了,他们会依依不舍地吻了又吻,羽才回房间休息,青知道他第二天还要早起,还要忙碌一天,心里即便再想,也不会真的留羽多待一会儿。

    羽回房了,青也觉得困了。以前,他经常失眠,医生曾说他思虑太多,影响睡眠,给他开了调节的中药方,妈妈每天早晚两次给他熬药,他喝了三个月却毫无成效,而现在,每天睡前,羽的一个吻就能让他神安下来,入睡变得轻松快速。发觉了自己睡眠上的变化,他对“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这句话的理解突然如醍醐灌顶,想想春秋《诗经》中的“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两汉《古诗十九首》里的“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着以长相思,缘以不结解”,魏晋中的“寝息何时忘,沉忧日盈积”、“故人恩义重,不忍复双飞”,到唐诗里那人人耳熟能详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和“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到宋词中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再到元曲里的“最关情,一半儿温馨一半儿冷。”“挨着靠着云窗同坐,看着笑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再到明清的“人传郎在梧桐树,妾愿将身化凤凰。”“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还有《红楼梦》中的那曲《枉凝眉》:“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还有十六世**喇嘛的那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从古至今,各朝各代,在久远的时光之河中,至情至性的人们写尽了爱情的千姿百态,万般滋味,爱情的力量是那样的神奇,不可思议,它超越了时间、空间的束缚,跳出了科学的范畴,它随同时间的永恒而流传,哪怕它只发挥出一点点细微的力量,都能让人悲喜急转,痴倒颠狂,就像一个音符的变化对整个乐章的影响,一滴墨水之于一杯水的晕染……而羽,就像他的药,治好了他的失眠。最近连他的稿件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编辑连连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文风变了,明朗轻快,字里行间都透着甜蜜蜜……

    幸福和别人分享的越多,价值就越大。而他的幸福没办法跟别人分享,只能通过自己的作品传达。

    青无声地笑笑,闭上眼睛,很快地滑进梦里。

    梦里,羽的唇像专门摄人魂魄,让人意乱情迷的毒药似的,总让他吻不够。他微微张开嘴,舌头迎上去,想要缠住羽,羽已经吻住了他,他不由得伸手抱住羽,就听羽低低地嗤笑一声,接着感觉自己的舌头被咬了一下,有些疼,他一下就醒了。

    然后他就看见羽,正侧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笑,悄声说:“想你了。”

    原来不是梦,真的是羽!

    青想想自己的梦境,觉得热血全都涌上了脸。羽把青吻得紧紧的,他所有的声音都被尽堵在了喉间。青听到羽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舒适、惬意和满足。

    当他们全身放松下来,疲惫感与紧张感同时涌起,怕被撞见,羽吻了吻青,低声说:“我回房了。”

    青点点头,勾住羽脖子的手却没松开,随着羽的起身半抬起了身子。羽一下没站起来,就俯下身来抱住青,静静地,低低地在青耳边说了句话,青的下巴压在羽的肩上,嘴唇立时笑出了一条漂亮的曲线,点点头,羽又拍拍青的背,青才松开了手,临了,两个人又啄吻了一下。

    一夜无梦。

    刚刚羽在他耳边说:“以后,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

    青看到,一直以来眼前那原本充满了白茫茫雾气的世界一下变得清亮了,未来的前方有一处温暖明亮的地方在等着他和他牵着手一起走过去。

    过了不久,羽买了公寓,自带精装,拎包入住,羽就搬了过去。一开始,青总是跟家里编各种理由往羽那里借住,可是借口不能总用一个,种种理由也有用尽的时候,青就决定买房。他和羽跑遍了d市的所有销售楼盘,考虑到他写作需要一个相对宽松安静的环境,就选了个只有四五座高层的小区,小区道路宽敞,绿化面积占了整个小区的面积的三分之二,大片大片的草坪让人看着既养目又怡神,花草树木遍布,在整体的布局、设施和环境上都属于高档社区。青的公寓则在顶层,自带一百多平米的楼顶花园。推开阳台门,就步入了一个亭阁廊架俱全,绿植满溢,鸟语花香的小花园,宛如空中的世外桃源。但是距离父母家和羽的公寓都比较远。不顾爸妈哥姐的反对,借口要安静写稿子,就搬出来了,说是搬家,其实也就是把衣物鞋子书籍之类的搬过去,家具全部为新购置的中式实木家具,电器也都是新购的,不过,青特意将那把花梨木的官帽椅也搬了来,那是他存了稿费买的第一件东西。大家帮着搬家那天,着实好好参观了一把,看那个环境确实很符合青的性情品味,更主要的是,大家都知道青自小做事就很有主见,他拿定了主意,谁都改不了他的。爸妈哥姐也只能一再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休息,那胃病犯起来不是闹着玩的,一不舒服就要马上给他们打电话……青一直笑着一一答应着。

    其实他只是为了能和羽一直住在一起,守在一块儿。

    羽很忙,公司的运营还没有完全步入正轨,很多事情需要羽去沟通、协调,要经常出差,天南海北地跑,他自己的公寓一年到头加起来也住不了三四个月,在陪青选公寓的时侯,他就准备搬来和青一起住了。每每出差回来,他就直接奔到青这里,在他心里,有青的地方就是家,在这个家里,青会喊他“老公”,他会叫青“老婆”或者“宝贝”。

    不过同居这件事也只是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他们从来没有商量过,谁也没主动触及过这个话题,心照不宣的,把事情瞒得密不透风,青的性情也极好地成为了拒绝别人登门造访的盾牌,大家也不愿意打扰青,只是看到青和羽相处的感情很好,无他。

    渐渐的,羽在周末的时候也能休息一天了,有时就会和青一起出来吃饭。吃了饭正经过电影院,羽就提议要不要进电影院看场电影,青想想还没和羽一起进电影院看过电影呢,就说:好,去看。

    结果进了电影院,青看着布面海绵的座椅,怎么也坐不下去,羽知道他洁癖的毛病又冒出来了,就拉着他出了电影院,青说不如买了影碟回家看,家里的家庭影院设备齐全,在家看自由又舒服。于是他们就直奔音像店,挑来挑去,挑了几张影碟,中间有个营业员小哥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挑选完,就小声地和羽说了什么,羽点点头,然后那小哥从货架的柜底拿了张碟出来,和其它的碟一起装进袋子。青觉得有什么猫腻,但没好意思问,想着反正回家都能看到。

    坐到视听室里,青才看到刚刚那小哥给羽推荐的影片是什么,是《断背山》。媒体早就铺天盖地地报道过,这部电影是华人导演李安拍摄的,获得了第78届奥斯卡金像奖的八项提名,并且囊括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和最佳电影配乐三项大奖,就是似乎禁播,也禁售,因为涉及敏感话题,就像他和羽这样的关系,想到这,就有种不被社会理解和排斥的无奈。他是电影迷,早就从网上把电影原声音乐下载下来,听了很多遍,想象着电影中的故事,随着音乐或悲伤或快乐或出神……因为买不到影碟,网上也下载不到电影,他一直觉得很遗憾,不是因为这电影的题材,而是因为这电影的艺术水平。

    当埃尼斯对着杰克的那件沾染血迹的衬衫,深情而坚定地说出“iswear”时,青没能再控制住眼泪,不好意思地悄悄用手抹了去。中间羽察觉到他极力克制的哽咽声,就伸手把他搂住,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没说话,一直到电影结束。青始终不能理解,埃尼斯为什么就不能和杰克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相互陪伴,相互依赖,共同面对所有的问题、压力和挑战,明明努力一下就可以做到,就像杰克打算的那样,买一处农场,远离人群,两个人一起经营打理,一起生活下去,这样不是很好吗?却非要浪费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光阴,非要无端的给自己、给他人带去莫大的痛苦,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去守候去珍惜,但这还有什么意义呢?生前对他已绝望的杰克永远不可能知道了,更无法体会到那句“iswear”中包含的悔恨、痛惜和深情。埃尼斯总是让小时候可怕的记忆占据着他的内心,却让杰克的梦想无处落脚,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那已是几十年前的社会了,几十年来,文明在进步,社会在变得宽容。杰克在死前的刹那又在想什么呢?在想埃尼斯吗?埃尼斯太现实,杰克太浪漫。杰克其实是被埃尼斯的现实杀死的。这样的两个人,在人生态度上如同南北磁极般相抗的两个人,一旦相爱,就注定了这种痛苦结局吗?

    羽轻轻地拍拍他的背,低声慰哄着:“好了,好了,宝贝,这只是电影。你自己写作也是知道的吧,艺术是从生活中提炼后加工、渲染的,总是要最强的矛盾冲突,这样才能产生让人印象深刻的艺术效果。对吧?”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仅仅为杰克和埃尼斯而落泪,也为他和羽的处境和未知的变数。羽看青还有些闷闷的,就在新买的影碟中翻找,挑出了喜剧电影《疯狂的石头》,把青的脸抬起来,对着屏幕,强行让他看着。羽好不容易能在家休息一天,青也不想破坏彼此的心情,就让自己从郁郁寡欢的情绪中跳将出来,专心看电影,最后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的,青笑着说:“这算得上是近些年来国产喜剧中不多的成功之作了。”羽看着他,就把他吻住了,他看到羽的眼神里有一种别样的情绪,而这情绪羽不愿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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