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有毒》分卷阅读57

    他正羞臊得将亵裤的内里翻转出来,便听见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他惊慌抬头,只见穿戴周正的温钰一脸诧异地停在他身前五步远处,疑惑问他道:“你穿成这样在洗什么?不怕着凉?”

    “你你”晏清江嘴唇翕合,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两手将那**的亵裤往盆中一压,仰头欲哭无泪道,“我我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落了东西在屋里”温钰一手指着自个儿屋门,解释道。

    “那你拿了快走吧,别迟了。”晏清江羞恼得简直想一头撞死在梨花树上,臊得一张脸越发得红。

    “不急。”温钰道,“你到底在洗什么,先回屋将衣服穿了再回来洗。”

    “我我”晏清江两手压在盆中,任他怎么劝说也不动。

    见他如此焦急,温钰只当是他不慎打翻了什么,将衣裳上染了即刻便得清洗的东西,便也随他蹲下,手伸进了盆内道:“我看看你弄了什么在衣裳上,我教你洗。”

    晏清江大惊之下,两手在水中抓住温钰的手,他两手浸了许久的井水,又冰又凉,温钰手上却还是热的。

    温钰一怔抬眸,晏清江与他眸光相交,不禁又忆起夜里那场春-色无边的虚妄大梦里,温钰抚上他胸-前的温热手指。

    他瞬间慌乱,松了握住温钰的双手,扔下那盆中亵裤不理,竟是起身直接跑回屋中关上了门。

    温钰:“”

    温钰只当他还在为昨夜的事害臊,轻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将他泡在盆中的衣裳提出了水,只一眼,温钰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那是沾了男人那什么的亵裤?!

    温钰眸中登时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目光往晏清江紧闭的房门前绕了一圈,将那亵裤又放回水中,起身去屋里提了任沧澜那包书,罕见地阴沉了脸色,眸中蕴着明显的恼意,步履匆匆地走了。

    *****

    温钰这日在司天台点了卯也不急着回府,出了司天台脚下一转便去了趟太医院。

    任沧澜这几日又在为贺珉之研究新药,他之前呈上的那味药是助其去除体内浊气的,去了体内浊气,按理来说便得强化锻造**,方才能进行下一步。

    他久在世间浪荡,闲来也无事可做,给凡人琢磨着炼个长生不老药倒也新鲜,更何况道家本就有炼丹一脉。

    他正在药炉中炼制任氏特色大补丸,却听同僚来报,说是司天台有位姓温的大人来寻他。

    温钰一向不与同僚往来,往日亦都是自己去司天台寻他。

    任沧澜眉头一挑,便猜到准是他发现了自己送与晏清江的那些书,兴师问罪来了。

    他应了声知道,理了理衣袖,出了炼丹房往外走,在回廊便被等不及的温钰给堵了个正着。

    温钰扬手将那一包书全砸在他身上,任沧澜退后几步,将书接在怀中,笑得一贯的不以为意,明知故问道:“这么生气书看了?”

    “我——”温钰抬手想揍他,手握成拳在空中悬了半晌又被他按捺压下,他咬着牙根儿问他道,“你无事送他那些东西做什么?”

    任沧澜闻言挑眉一笑,有理有据地回他:“晏青年岁也不小了,既然入了世,便该懂些红尘俗世。他都没来找我说道说道,你越俎代庖来问什么罪?”

    那人精活了两百多岁,除去一身白得的修为,嘴皮子的功夫倒被他练得功力颇为深厚,温钰简直对他恨得牙痒,却又辩不过他。

    “更别说,我这可是在帮你。”任沧澜指尖一动掐了个诀,将回廊罩上了层术法,这才对温钰正色道,“你与他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却俱是不开窍的木头。天象已变你是晓得的,金星合月,战事将起,而你命中那一劫便就在战祸当中。这代帝王犹信神鬼命理五行测算之说,届时恐是要你随军出征的,左右等不过秋后。胜,天下安定,你有牢狱之灾;败,南魏倾覆,你亦有性命之忧。若不在此之前,在你二人身后推上一推,就怕人世无常,你二人就此便要生遗憾了。”

    任沧澜一语道破温钰命数,这便亦是温钰心甘情愿随贺珉之归朝的缘由,他莫名身系一场大战中的百万人命与南魏气数,除却顺应天命挺身而出,再无其他方法。

    “我我与他”温钰自打有了神通起便知晓自己命数,见怪不怪,却冷不防被任沧澜点透朦胧心事,登时神色困窘,难得支吾道,“我他”

    “你什么你,他什么他!”任沧澜本就率性而为,生平最见不得那些个犹犹豫豫的性子,当即眉头一蹙道,“你俩处在一处时,眼中除却对方再无旁人,清江一介半仙不懂情-事,你别也说自个儿不懂!你拿那一屋子粗糙玩意儿撩起了人家一颗芳心暗许,还在这儿你你他他个什么劲儿?身为男人,这么扭捏作甚!我帮你让他动了情又通人事,你该只有欢喜的份儿,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他伶牙俐齿堵得温钰越发尴尬,他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自己心事那日便掐了指问姻缘,却无端遭了雷劈,事后又见天象已变,便又消了心中那点子旖旎之情。

    更何况,晏清江对他颇为重视是真,但那是否是爱恋,他却无从可考,便隐下不提,只想着如此也好。

    他守着他在府中待上段时日,或许日后晏清江便就要回后巫了。

    更何况,他生来半仙之体,本就清心寡欲得厉害,男女之事上,若有人将他慢慢引导也好,陡然给他面前扔上这么些露骨玩意儿,一夜便刺激他到如此程度,让他道心动摇乱了修行岔了道,就此往重情-欲的魔道一途走了又怎生是好?

    他本气任沧澜思虑不周不知分寸,现下听他这么说道,思绪便瞬间往偏了跑,只觉眼前阴霾登时散了个**净,廊前屋外春光大好。

    “他当真也是”温钰也算是一颗从未开过花的老树,忆及昨夜今早晏清江那反常形态,这才恍然大悟,嘴角一挑低声笑了出来,眼角眉梢顿时都染尽了春-色,堪比支棱进回廊的那枝桃花。

    “诶呦我的三清啊,”任沧澜让他笑得牙都酸倒一片,他抬袖遮住了脸,毫不留情地便赶人道,“快滚吧!你快瞎了我双眼了!”

    他话音未落,温钰已然走了。

    任沧澜:“”

    *****

    温钰急急回了府,正巧饭时,他便直接与温沁如坐在了饭桌前等晏清江。

    他此时开了窍,频频望着门口,饱含期待,却不料晏清江来时一路低着头,也不与他目光相交。

    他兀自坐下端着碗胡乱刨了两口,轻声撂下句“吃跑了”起身便跑,温钰出声阻拦不及,连温沁如都瞧出了端倪。

    “哥哥与晏青”温沁如道,“这两日是怎么了?”

    温钰这下也没了胃口,他搁下筷子,踟蹰了片刻,思忖着温沁如也是个未经□□的小姑

    娘,这些话与她说也不知应不应当。

    圣贤书什么都教,却未曾交过他该如何与爱人相处。

    他犹豫再三,终是面有难色地开了口,含含糊糊地试探道:“哥哥近日似乎方才觉察出自己与常人恐有不同这话我却不知该与你如何说起。”

    温沁如茫然抬头,不知所措地“啊”了一声:“哪方面的?”

    温钰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道:“龙阳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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