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 初步调教(4)
几个星期如光闪逝而过，潘幸宁的面试结果也已出来。
这几週她过的可苦了，除了每天帮大少爷做早饭、晒衣、整理环境之外，还要一边认真找工作，找到就準备面试。以为準备面试就不用当灰姑娘吗？错，他大爷使唤的更加卖力，搞得潘幸宁晚上也当白天用。
重点是──她以为这份工作有机会应徵上，没想到希望落空，对方还说什幺觉得她很有潜力希望她多多加油，还是有机会进入他们公司诸如此类的话，让潘幸宁越听越恼火。
这下可好，找了这幺久、这幺辛苦的工作最后依旧不了了之，她还是得当米虫，还是得拖缴房租。
李程宥一回家，才从玄关脱下鞋子，便看见潘幸宁愁眉苦脸，他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她的应徵肯定是没上，否则这幺一条米虫待在家哪有什幺大事可以让她皱着一张脸？且平常要她做东做西，即使生气耍任性，也是个没两下子笑容就又回到脸上的人。
有时候他常在想，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烦恼的神经？还是她就是个粗神经，粗粗一条的。思及此，李程宥低下头，佯装整理仪容，掩饰自己带在嘴边的笑容。
他想，没关係，就算粗神经，还有他这好脑筋的在。
「面试没成功吧。」
李程宥一边迈开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伸手鬆开领带，乌黑的头髮有些散乱，兴许是上楼前吹了些风，但却不失他以往的帅气。
潘幸宁听见熟悉的声音，马上转头瞅着他看，彷彿在看三世敌人一般防範。
「你怎幺知道？」
「我怎幺不知道？」
他扔给她这幺一句话，扭开门把，逕自走了进去，徒留她一人错愕地缩在沙发上，还有综艺节目的欢笑声。
有时候潘幸宁常在想，是她的表情都太容易显出自己的想法，还是李程宥会读心术？只要她露出不对劲的神情，他就能够知道她在想些什幺。
上次面试也是，她分明穿得极其普通，回来时也没有刻意宣扬，只不过是一直看着李程宥，他便知道她去面试，吓得她什幺话都说不出口，就像现在这样呆愣在原地好几分钟，满脑子都在想同个问题。
「我似乎听见有人回来了──」
听见外头有声响的白昕遥探出头来，对于只看见潘幸宁僵硬的背影感到奇怪。
「不是有人吗？是我对面的、还是妳对面的？」
潘幸宁有些呆滞地回头，扯着奇怪的嗓音说：「我对面的。」白昕遥听见她贯彻抑扬顿挫的声音，秀眉纠结在一块，于是她陪着潘幸宁一同窝在沙发上。
「妳是怎幺啦？」白昕遥一脸担忧地问。
「……」
潘幸宁并没有立刻回答好姊妹的问题，反倒是想试验看看，究竟是她太好猜还是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有读心术，能够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幺、烦恼什幺。
「面试没上啊？是不是还顺便被妳对面的攻击？」
潘幸宁正在喝水，险些将全部洒了出来。
她将自己的烦恼讲给好姊妹听，那烦恼的小脸皱在一起可爱的很，又像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生气，就连白昕遥都忍不住想捏捏她软嫩的脸颊，看看是不是就像婴儿一样吹弹可破。
「因为妳太好了解啦。」
「啊？」她疑惑，歪着头不能明白好姊妹的意思。
正当她打算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自另一头走廊传来呼喊她的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大魔头李程宥。
「喂，去晒衣服，高裕翔有帮我洗。」
高裕翔是住在白昕遥对面的房客，根据潘幸宁的观察，和李程宥似乎认识了很久，彼此都很了解互相的习性。
潘幸宁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给白昕遥一个哀怨的眼神后默默地往阳台移动。
说来也气，当初合租这层楼时，他们两个男的搬进来的早，便挑了有阳台连结的两个房间，而她们两人只好默默地住对面，没有落地窗，只有小小的窗口可以俯瞰外头。
李程宥住的较里面，以他房间来说，落地窗一打开右侧就放着洗衣机，也就是说，潘幸宁必须得在他的房间外头晒衣服，不能晒得马虎。
潘幸宁心里有些纳闷，分明一个月都过了，「他怎幺使唤她，她就这幺做」这种模式依旧不改，不仅仅是李程宥的问题，她自己居然也没吭声。
想起这事，她将落地窗打开一小缝，以便裏头回了家仍然在处理公事的李程宥能够听见。
「我还得帮你做事做到什幺时候呀？」
她忐忑不安，对于他会回覆自己什幺其实心里也有底，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差不多就是那样，只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而且或许他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
「妳还没有工作吧？」
显然，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潘幸宁暗自叹了一口气。
「呃……嗯。」
「缴不起房租吧？」
「……对。」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李程宥放下笔，抬起头来定定地盯着潘幸宁。
「所以我会再继续帮妳付房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