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何期(限)》1 (h)

    1 (h)

    绛雨瞥了眼身前的男人,面色煞白地垂下头,若没记错这男人曾是午门侍卫,名叫什麽已经记不起,只记得那次去神宫监取月例的香灯,瞿公公和她寒暄碎语时,一队侍卫行过,瞿公公就指着这男人一脸鄙夷。

    「绛雨姑娘是锦翠宫主管,平日深得娘娘的喜爱却何时作威作福过,此人倒好,沾着与锦妃娘娘远不着边际的那丁点亲戚关系,在外头作了不少恶。」

    绛雨听惯他的马匹话,并未在意,听他后半句忍不住又瞅了瞅渐行渐远的侍卫,萧家大大小小的亲戚她都留心记过,确实不认得此人。只怕是瞿公公没话找话,尽编些与锦翠宫有关的,绛雨心中不耐,可又不想过早回宫处理事务,便佯装一脸趣味。

    「喔?怎麽说?」

    瞿公公立即啧啧,搭上话来。

    「此人嗜酒又爱逛青楼,经常在青楼裏喝的烂醉如泥,做那档子事时对着烟花女子拳脚交加,好几个女人受了伤。起初老鸨看他出手阔绰也就罢了,可那些女人都是卖脸卖身子的,被他一个个伤了还怎麽做生意,到最后几家青楼都下了禁令不准他进楼半步。此人怎麽耐得住,一日在青楼对面的酒馆喝醉,出来竟把个卖胭脂的清白姑娘给占了。」

    「那姑娘的哥哥正巧是青楼看门的,知道此人并非善类,但自家妹子遭遇这种事寻死寻活,也只能歎命运如此,带着妹子和一帮兄弟去找这人,要他娶人了事。这人嫌那姑娘生的不好看,死不认账,嘿,青楼看门的都是什麽人物?各个凶神恶煞啊。最后这人只得娶了。」

    「这事我们出入午门的都知道,不喜他的侍卫也借此取笑,他自是恼恨,对家中那位更不客气,把在青楼的那套悉数搬进自家窝裏,那位小娘子挨打受骂全忍了,不久还怀了身孕。此人荒唐,咬定她肚中是个野种,借着酒疯踹了小娘子好几脚。结果孩子没了,小娘子也丢了半条命,卧床不起。」

    「小娘子的哥哥就这麽一个打小相依爲命的妹妹,那些在青楼干活的伙计都恨不得杀了此人,出手教训铁定会出人命。若是义绝又正好遂了此人的意,可这口气怎麽咽得下,只得报官。此人上堂毫无惧色,开口便称自己是锦翠宫那位娘娘的亲戚。」

    「师爷本就腹诽家事闹到衙门,嫌他不够忙?一听此人背景更是懒得立案,便问死人了没有,没有那来干什麽。此人趁机说女家嫌他当初聘礼太少,索要多次未果怀恨在心,内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女家却下狠手还陷害他,总之黑白颠倒由他说去。最后两家还是义绝,错的一方却成了女家。」

    「也不知他给了王崇在多少好处,这麽个臭名昭着的午门侍卫,竟从外朝转到内廷当差。其实不就爲了躲那对含冤的兄妹。」

    事算听完了,绛雨冷漠地哼笑一声。哪怕事是真的,哪怕这侍卫万恶不赦,与她何干?她在锦翠宫得宠,可终究是个下人。去娘娘那告状,爲那对兄妹打抱不平?这侍卫就算是萧家人也轮不到她开口。

    「瞿公公,这种人自有报应。但若他胡编乱造锦翠宫的事,我家娘娘绝不轻饶。」

    这话也是说给瞿公公听,别什麽事都扯上锦翠宫,有些是屎盘子,扣了可是要闯祸的。

    瞿公公怎麽会听不懂,立马堆笑称是。

    如今,作恶多端的男人就在面前,绛雨心裏啼笑皆非。呵…若真与萧家无半点关系,这人又怎麽能出现在此。后宫只能有一个男人,那便是皇帝,哪怕现在的后宫并非是皇帝的后宫…

    她还想,就连瞿公公都连名带姓称呼的王崇在,那种小人物怎麽能安排一个侍卫。如果当初她没有袖手旁观,在锦妃娘娘面前提上一两句,哪怕让娘娘对这种小人生了厌恶,或许今日会有所不同吧。

    她那时随口说说的报应,看来是落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绛雨凄哀的不止于此,她清楚对象不是这恶心的侍卫,也会是其他的张三李四,总之不会是藏在心裏的那个人。

    这些年她仗着自己是锦妃娘娘的宠俾,日子过得风光,人一得意免不了忘形,她倒不至于想翻身做主人,后宫那麽多妃嫔,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帝王的宠幸永远是一时的,在后宫脚跟站的稳不稳,全看女方的家族势力,甚至都能影响和决定帝王的宠幸。

    她能靠的只有锦妃,又怎麽可能和锦妃争宠?所以以前皇帝来锦翠宫,她都尽量不出头,争做隐形人。

    她的聪敏,锦妃是知晓喜欢的。她也倚此有了自己的打算。以后她要出宫,去追随那个意中人。只是时机未到之前,她把打算埋藏得很深。

    可绛雨忽然发现,自己错了。下人就是下人,给你享福要感恩,让你受苦要认命,从来身不由己。

    侯三盯着绛雨喜出望外,这后宫的女人都是天上才有的仙女,不说容貌家世,举手投足都是民间女子难以模仿的,至于宫女,出身虽然差了些,锦翠宫的绛雨却是出了名的美人,平日心性极高。

    一想到马上能把这冷傲美人压在身下快活,侯三突然觉得去年的晦气事算不得什麽,那对兄妹害他去不了花街柳巷,这不,上天弥补他,赐他个绛雨。

    那些烟花女子统统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绛雨。

    美人当前,他又一年多没碰过女人,说什麽都等不及。侯三一把搂住绛雨扑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含住绛雨的樱桃小嘴,又是吸又是吮。

    锦翠宫裏点着最名贵的香,青烟如丝袅袅而生,绛雨的身上更散发着一种青涩有别的香气,侯三闻着都快醉了。美人的唇舌说不出的香软,竟能吸吮出一股甜味。

    侯三忘我地吻她,几乎要把她的小嘴生吞。男人短促强烈的鼻息扑在她的脸上,因爲长期喝酒的缘故,男人的嘴很臭,唇齿交缠间,他的口水就如田裏灌溉的粪水般倒进她的嘴裏,迫使她咽下去。

    这一切都让绛雨无比恶心,然而从此刻起,她不能表现出一丁点厌恶,哪怕所有人都清楚这种厌恶的必然,可看的是佯装的过程。

    侯三两三下除去自身衣服,露出普通中年男人的身躯,做侍卫免不了日晒雨淋,所以肌肤黝黑得很不均匀,纵欲嗜酒让他的身材有些变形,臂膀肚子到处是耷拉的赘肉,唯有胯下那根东西雄赳赳地挺立着。

    绛雨依照宫裏女子侍寝时的穿戴只披着一层轻纱,裏头未着寸缕,被侯三一扒便露出整个**来,与黝黑的男人相比,她的身体如雪般净白,美得似一尊玉。

    侯三心中感歎,自己何曾玩过这麽美的女人?!一手抄紧绛雨的蛮腰,一手擒住她的**使劲揉捏起来。

    绛雨未经人事,**被他这麽粗鲁地对待一阵阵发疼,可她只是皱着细眉尽量承受。

    她的**并不丰满,甚至没有比她年幼十岁的伽甯长得好,但她的乳晕也小,如两朵红梅点缀白雪,一对**倒显得非常秀气。

    她胸前的平坦让侯三略微失望,春楼女子不少**丰满的,揉捏起来那是爽的多。侯三再怎麽玩弄绛雨的**也挤不出多少肉,不想失了之前高昂的兴致,索性拉起她纤细的双腿,眼睛直勾勾地看去那处。

    自己最珍贵私密的地方被人强行打开展示,绛雨无法克制地感到羞耻,她想狠狠踢开这个男人,可惜不能…绛雨绝望地闭上双眼,仿佛自己看不见,别人也就看不见这样不堪的她。

    「把眼睛睁开,仔细看着。」

    从侯三出现在她面前起,锦翠宫一直寂静无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充满威严,就如惊雷一样划破了诡异的静谧。绛雨吓得立即睁开了眼,而她侧开的头正好对向始终坐在不远处、另一个美丽无比的少女。

    原来娘娘训喝的不是她,至少不只是她。绛雨盯着面色同样惨白的少女,盯着她徐徐睁开含着水雾的大眼。之前她一直无视少女震惊的眼神,如今却再也无法忽略少女眼底那抹更浓郁的情绪。

    是种似乎无法呼吸的难过。

    她在爲她难过,还是替不久以后的自己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也算好久不见。首先很抱歉地承认,我的坑品不太好,开文不下10篇,真正完结的才4篇。所以……不要追问我过去的那些文还写不写(真的!双手合十!),都是写了将近20万字的文,弃掉也是否定我的时间和生命(我不是码字的料,写文很慢很慢,只有我自己知道3个月到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写的东西没法写下去了是什麽感受……)

    这次开文,各位亲们别太计较,我不会写太长,或许这样能保证完结(什麽逻辑)但我真的很想写一篇完整的古言。

    此文叔侄恋(?)走向1v1(唔,这个我是随口说说的)肉有,但不算养猪场货源不断的那种。

    最后,祝亲们现实生活开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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