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5 地震篇（3）震动的石子
「走吧，先送小海和小优去幼稚园，我们再走去学校吧！」
陆胜澜应了声，转身牵起小海的手。
「话说…村庄平时的天空有这幺多乌鸦吗？」陆胜澜回头，询问。
殷小茉忽地全身颤抖了一下，陆胜澜的这番话，让她心底不好的预感又更严重的加剧。
「别想太多，我们赶快走吧，迟到了就糟糕了。」她随意的带过这个话题，催促着。
「喔。」
陆胜澜走在前头，一手牵着小海，一手牵着自己的妹妹小优，殷小茉跟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
他看着前面那高大而英挺的身影，两手牵着两只小娃儿，和他们有说有笑，忍不住笑出声。
「干嘛一个人偷笑？」陆胜澜转过身，质问。
殷小茉思考了一下，片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母鸡果然是会照顾小鸡的。」
陆胜澜愣了一下，然后会意，「谁是母鸡啊，讲这幺难听。」
「很可爱。」她闲适的微笑，又带着一点狡猾。
闻言，陆胜澜随即别过头，「少、少啰嗦，走快点。」
早晨的阳光洒在小街上，村庄里一户户的街访邻居纷纷打开家门，戴起斗笠，準备出门耕植。
「夏爷爷早安!」殷小茉脸上挂着笑，向正值花甲之年的夏伯强道早安。
夏爷爷今年六十岁，看见人总是笑嘻嘻的，脑袋瓜上的头髮一天比一天少，但却黑得发亮，走路总是将一只手放在背后，右手总拿着一本泰戈尔的诗集，每天早晨都会到幼稚园念诗集给小朋友听。
「小茉早啊，今天也是一样有精神呢，待会幼稚园见啊。」
殷小茉回以微笑，继续向前走。
「汤姐姐妳好，今天也要去市场吗？」殷小茉的笑萦绕在嘴角，让人不自觉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汤姐姐年近30岁，拥有2个小孩，是一对可爱的双胞胎，脸上总是挂着亲切的笑，眼角有一些鱼尾纹，是快乐的证明。
「是阿，小茉，今天在学校也要开心地过唷！」
殷小茉开朗的应声，转头望向在早已在田野拔稻的叔叔阿姨们，仍然有精神的向每一位道早安，一双长长的眼睛在笑，非常动人。
陆胜澜瞥向殷小茉，那张漂亮的脸孔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每一口甜甜的笑都是如此的动人，勾起的嘴角让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卸下心防，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他直盯着殷小茉的脸，像个充了电的发电机般，胸口扑通扑通地直跳着。
忽地，殷小茉转过头来，仰头瞪着身高175公分的陆胜澜，「干嘛一直偷看我？」
「我哪有!」陆胜澜极力反驳。
「还说没有，我感觉我的头热热的。」
「哥哥，妳喜欢小茉姐姐对不对？」一直走在一旁安静不语的小优忽然开口。
「妳、妳不要乱说啦！」陆胜澜脸上发狂的燥热，赶紧拉着小海跟小优逃离现场。
殷小茉愣愣，噗疵一声的笑了出来，对小优的童言童语发自内心的觉得，很想笑。
她拿出口袋的手机，打开讯息栏，看着那不晓得被已读多少次的电话号码。
她伸出食指，往萤幕上滑了滑，这一年来，每一天早晨她都不曾少传过一次讯息。
就算被已读，她至少知道，这个人有看见她想传达的事。
可是现在，连已读都不会有了。
儘管知道这个号码即将成为空号，她仍然在输入区的地方打上了几个字，随即收起手机，追上陆胜澜一行人。
「喂，等等我呀！」殷小茉朝着前方大吼，往前跑去。
──妈妈，早安。我爱妳。
?
「老师，小优跟小海今天也麻烦妳了。」陆胜澜礼貌的向幼稚园老师鞠躬。
幼稚园外聚集了一些送孩子来的妈妈们，每个妈妈离去前都给孩子一个亲吻在离开。
小海似乎注意到这一切，眼神羡慕的偷偷瞄向幼稚园的同学们。
殷小茉走向前，向老师点了点头后摸了摸小海的头「小海，姐姐放学后马上回来接你，好吗？」
只见小海不语，眼眶似乎有些红润，殷小茉压不住内心的心酸，赶紧安抚，「然后姐姐再带你去吃你最爱吃的红豆饼！」
「嗯！姐姐答应我了喔！」小海伸出右手的小拇指，「打勾勾！」
「没问题！」
目送小海与小优进入幼稚园后，陆胜澜挑眉看着殷小茉，笑着开口，「真是个好姐姐。」
「那还用说。」她耸耸肩。
「喂，你鞋带掉啰。」陆胜澜提醒。
殷小茉看了看脚底，赶紧蹲下繫鞋带，忽然，眼神冒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恐。
泥土地上一颗一颗的小石子突然自个儿的原地跳动。
「陆胜澜地板在震动，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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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描写方式会换成第一人称
因为要描述殷小茉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