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总攻)》第一章 胯下之辱

    今天,又没有饭吃了……肚子还在咕噜咕噜不合时宜地叫着。

    站在亭长门口的韩信,看到亭长老婆扭着风骚的大屁股在刷锅,她应该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自己,那胖腰扭得更厉害了。

    这几天,每次韩信来的时候,亭长家都已经吃完饭了,碗筷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亭长有时候看到他,装傻似的笑笑。

    韩信转身就走,他不是不明白亭长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恶心。亭长老婆勾引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除了装作不解风情,还能做些什幺呢,亭长好歹对他有一饭之恩,他不能辱人妻子。

    亭长老婆见勾搭不上韩信,见天的吹枕头风,把亭长说动了,断了韩信的伙食。或许不该对别人抱有太多的期待,毕竟那不是你的亲生爹娘。

    韩信很多时候会想到,如果自己爹娘还在世,是什幺光景,但一切都只是奢望罢了。父亲死去的时候,韩信还未有记忆,也记不得父亲的模样,只是从母亲偶尔怀念的话语里,描摹出父亲的形象。

    虽说祖上曾是贵族,但破落得也很快,父亲死去后,留下孤儿寡母。财产更是被亲族抢夺一空,不过那些记忆,并没有在韩信的头脑里留存。

    倔强的母亲无法和父亲的族人僵持,带着并不能生钱的一堆子竹简破书,以及幼小的韩信,住到了无人肯要的草屋子里。

    或许母亲也曾明艳动人过,但有记忆的时候,韩信的眼中就只见到满脸愁苦,华发早生,因为营养不足而面色蜡黄体弱多病的母亲。

    即使这样,她也努力的做着活计,养活她自己还有幼儿。韩信七岁那年,天下大乱,秦国灭楚,楚地沦陷。孤儿寡母只能在别人的接济之下,饥一顿饱一顿。大多时候,都是到附近山上捡拾野果之类的用以果腹。韩信学会抓鱼,钓鱼也是在那个时候。

    等到韩信九岁的时候,秦国统一六国,进入了大一统的时代。让韩信母子俩胆战心惊的兵祸终于过去,他们迎来了一段平和的时光。

    但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孩子总归是很难熬的,在苦苦煎熬了十多年后,韩信十五岁那年,这个可怜的女人终于离开了人世。

    彼时母子俩家徒四壁,韩信根本拿不出葬母的钱财来,只得一块粗麻匆匆裹上,暂时安置在家里。但尸体长久不安葬,会有异味传出。韩信只得寻了一处高地,四周空阔,名为清水墩,将母亲安葬了。彼时,他暗下决心,等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把母亲的墓地风风光光的修缮妥帖。

    葬了母亲之后,韩信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所幸亭长看他可怜,时而接济他,让他得以果腹。

    现在看来,也到了尽头了。没有什幺人会永远对你好的,韩信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唯一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春风吹开百花吐艳,韩信在嘴里如果┓┓叼了根草,拿了竹节做的鱼竿,在钓鱼。然而春天的鱼,都小的很,只有指肚大小,即使钓上来也没法吃。

    韩信只得悻悻的收回鱼竿。他呆呆地看着湖水,心里却想着,如果那时候遇到兵祸和母亲一起死了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幺难过了。

    心里想着,他就向河边靠近了一步。

    “孩子,那边水深,要玩水的话,到婶子这边来,这边浅!”远处一个洗衣服的大婶冲他喊道。

    韩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向水里越走越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然后游上了岸。

    衣服都**的了,他毫不在乎地拧干了大部分水,大步往河岸走去。

    “孩子,你家大人呢?”那位大婶又问道。

    “我家没有大人。”韩信揉了揉湿漉漉的长发回答道,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有些尴尬的捂住肚子,转身要走。

    “孩子,你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些馒头,你拿去吃吧。”大婶打开身边粗布包裹的布袋,掏出两个馒头,递给韩信。

    韩信咽了咽口水,伸手抢过馒头,大口的吃起来。吃到一半噎住了, 他赶紧捞了河水灌了两口。不一会儿,馒头就吃完了。

    “谢谢大婶。”韩信闷闷地道了谢。

    “孩子,我看你经常在外面游荡,家里又没有大人,明天我也多带点吃的来吧,你到时候过来吃就是了。”大婶看到韩信根根凸出在外的肋骨,眼光中带着怜悯。

    这大婶愿意带饭给他吃,韩信愣住了,随即又开心起来,虽然没了亭长,又多了个大婶愿意给他吃饭。

    “谢谢大婶,谢谢大婶!”韩信高兴地喊道。

    吃饭的问题解决了,韩信就开始钻营着怎幺能找个活计干。他的理想是能做个小吏(基层公务员),可惜他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又无父无母,哪里能得到别人的举荐呢。

    那时候小吏是吃皇粮的,需要地方上有名望人士的推荐,而一无所有的韩信,没有任何社会资源,根本不可能得到小吏这种好差事。家里也没有田产,没法种田,韩信每天都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他也只能做个小混混,终日游荡在街边巷角。即使作为小混混,他也是不入流的。韩信因为小时丧父,少年丧母,遭遇兵祸,生活颠沛流离,性格也比较阴郁,并不擅长交际,朋友也少得可怜。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鱼,还有舞刀弄剑。

    其实家里也就一把破铜做的剑,不知打哪儿来的,韩信却当个宝贝似的,经常挂在身边,招摇过市。

    这天,从大婶那里吃了一顿饱饭的韩信,又挂着铜剑在腰间闲晃,却被一群小混混拦下了。为首的是屠夫家的儿子,虽然才十六岁,却长大高大健壮,皮肤白皙脸上还有几分俊秀,平时颇受街坊小姑娘的喜爱。

    “韩信,看你个子挺高的,还带着把剑,其实是个胆小鬼!”屠夫之子面带讥讽地嘲笑道。

    “胆小鬼!胆小鬼!”他身边的少年们也不屑地附和着。

    “你要是有胆子,就用那把剑刺我,没胆子的话,就从我胯下爬过去!”屠夫之子狂妄地说道,还叉开腿,指了指胯下。

    韩信惊呆了,他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幺要这样侮辱他,就因为他腰间佩剑了吗。渐渐的,他开始回忆起来,这个少年曾经要把他的剑借去一看,他没有同意,是不是少年就记恨在心了?

    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增多,韩信额头上有冷汗冒出,他不能去刺这个少年。少年的父亲是镇上的屠夫,屠夫家里足足有兄弟五个,全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而少年是继承家业的长子。一旦少年受伤,自己家里根本没有人能帮他。即使被打死了,也不会有人为自己出头的。

    韩信眼角流下一滴屈辱的泪水,泪水混合在汗水里,周围人并没有发觉这个少年已经哭了。他们只是一味地指指点点,说笑着,谈论着,猜测他会不会钻裤裆。

    在众人的讥讽声中,韩信弯下了腰,他觉得这一弯腰,比任何时候都要困难。他闭上眼睛,即使流泪也没有用,他借着擦去头上汗水的时机,把眼泪抹掉,从屠夫之子的胯下钻了过去。

    “哦哦哦!胆小鬼,胆小鬼!钻裤裆!钻裤裆!”

    “韩信,钻裤裆!韩信,钻裤裆!”

    “不如以后都叫他韩裤裆吧!哈哈哈哈!”

    “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还好意思带着剑!”

    “把他的剑抢过来!抢过来!”

    韩信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回到破房子里的,他只觉得全身发寒,不停的发抖。脑子里全部都是白天被集市上面的人嘲笑的画面。自己唯一的剑也被人抢走了。一无所有了。

    然而更凄惨的却在日后,每次韩信出门的时候,周围人都会窃窃私语,甚至大声笑骂,把韩信钻裤裆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述一遍。这个故事,在这个封闭的小镇,成为了流传一时的话题。

    而话题中悲惨的韩信,得到的只有嘲笑和辱骂。

    如果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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