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梨花我似雪》分卷阅读31

    ,一把夺过云涵手中的玉,也不顾那商贩接得,接不得,一把扔了过去。一拽云涵就走。

    云涵一头雾水,待自拽到路中,不由问道:“难道你知道醉香楼在哪?”

    风弈没好气地道:“段阁主让我们来查七星宿的事情,你不会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云涵这才笑道:“怎么会?你看,你一路御风而来,没两天就到北都了,比我预先算计的骑马快了至少十天半个月,你说我们不趁机玩会还待何时?好了,别生气了啊,至多就玩一天好不?你看你这么美的脸,一生气就不好看了是不是?唉!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

    “梨、园、客、栈。”云涵对着横匾的金字一字一顿地念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北都第一客栈?”这梨园客栈,所处并不是繁华地段,楼面虽有两层十余间宽,但已十分老旧,似乎要刻意显露它沧桑亘古的历史,十分不起眼。

    “正是。据说,这梨园客栈是北都城第一客栈,因客栈后山有一片清香四溢的梨花林而闻名遐迩。每年四、五月份,来自各地的游客都来这里赏花会友品茶,夜晚则留宿在沐浴在梨花香中的‘梨园客栈’,一早起来,推开北窗,便可见满山雪白的梨花,更有带着清露的花瓣随风舞入楼中,落于你的衣襟。这感觉真是——用当时一位著名北疆游吟诗人的话——‘北城春晓山如黛,风送梨花入我怀’。”风弈早在八岁时看《九州志》的时候慕其佳名,思其美景,一心向往之。

    “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云涵撇了撇嘴,一脚踏了进去。

    风弈知道云涵的言下之意,微微一笑,紧随其后。

    哪知一入门中,便有一缕虚无缥缈的怡人幽香直钻心窝,云涵只觉浑身一阵轻松酥爽。客栈之内却是另外一番人间希有的乾坤之所,且并非寻常客栈一般布格。首先入眼是足下之大堂,放眼望去,堂内朱栏雕廊,轻纱细帏,彩石铺路,名花香草,清泉汩汩萦绕其间,檀木香桌各就闲处,并有衣着体面的食客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坐落何处。大堂两侧各有回廊通向内里。

    云涵直看得目瞪口呆,却听耳边有人问道:“二位公子,可是住店?”

    “难道我们不像是来住店的?”云涵反问道。

    那童子没有看云涵,反而看向那双奇特的金银双瞳,被那摄魄一般的目光一扫,心下一凛,不由得低下头去,诺诺道:“请随我来。”

    二人便随那迎门的引路童子向右侧长廊而去。

    长廊尽头是一个齐腰高的紫檀木大柜台,柜台后墙密密麻麻挂满形色不一的铃铛,柜台后的圆脸掌柜一见童子身后的两位客人眉宇之间英气毕露,着衣举止皆气度不凡,特别是那个金银双瞳的白衣男子,长得风姿月容,清冷俊美的玉脸给人一种不近人情之感,便粗眉一挑,堆上笑脸,道:“二位公子,是潞州一带来的吧?”

    “两间天房。”云涵并未应承圆脸掌柜的套近乎,把手一挥,身子往柜台上一靠,十分不拘小节地道。

    “要向北的。”风弈补充道,他一心惦记着“推窗花入怀”之景。

    那圆脸掌柜面露难色,道:“二位公子是初来北都吧,实话告诉二位,这每年的四月末、五月初是我们店生意最旺的时候,现在莫说十二天房,就连而是四地房都人满为患,若二位……”话未完,从柜台左侧的一个香檀木雕成的满月拱门后匆匆跑进来一个青衣童子,目光从风弈云涵脸上一扫而过,在圆脸掌柜的耳边一番窃窃耳语,然后消失在拱门之后。

    那圆脸掌柜当即换上带着歉意的笑脸,道:“原来天子房与天丑房的预定者是二位公子,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二位公子多多包涵。”

    这一番话倒是让云涵如堕五里云雾,云涵望了风弈一眼,笃定他也懵然不知此事,思索着会不会是段天睨的安排,于是道:“还请带路。”

    那童子引二人穿过那满月拱门后,又穿过一室,出了室门,便到了十分宽敞的园子,这园子绝非普通的园子,更比得上风景俱佳的帝家园林。一眼望去,风亭四五、长廊游走、土岗翠湖、假山花木,各处景物设施,与天光相衬,共云影相托,布设自然,巧夺天工,恰当好处。

    云涵发现这院落的北首是成排的楼房,从楼房上空偶尔随风飘来片片粉白色的花瓣正是梨花。它们恣意地在风中舞弄片刻,便随意歇落在院中的某处,空气中到处都是让人沉醉的梨花之香。此时此景,却让云涵的心思顿时迷离起来,他知道此刻风弈的心情必然和他一样。

    傍晚时分,在梨园客栈的酒楼雅座里,轩窗正开,临窗的矮坡上一树树梨花开得正艳,天空中是大朵大朵的白云,仿佛是一团团梨花轻飘飘的魂儿。这矮丘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风,将喧闹的长街与清雅的酒楼给隔离开来。

    虽然从潞州至北都,以风弈的御风术不过一两天的事,但是像根腊肠似的被风吹了一两天,再有重要的事情也得等将身心在美酒中浸泡爽了,况且现在对于探访折月阁云涵还没有个无懈可击的计策,于是云涵就提议先一尝北都名酒名菜。这个提议风弈倒是没有反对。

    从未时入住客栈之后,二人便畅谈欢饮,直至满山的梨花渐渐浸濡于夜色,直至皓月流光满地,直至他们不约而同地注意到进来的酒保已经换了人,而这人步伐轻捷犹如吹毛拂絮,他低首垂眉,将二坛酒小心地放置在桌上,赔笑道:“这是小店最好的‘琼花液’,二位爷尝尝!”

    云涵眼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就是白日里在掌柜耳边私语的那个人,于是道:“北都美酒可不能辜负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们会摇铃的。”(注:这梨园酒楼的每间雅室都设有缠着冰蝉银丝的拉扣,而冰蝉银丝的另一头连接至柜台处一个个标示着雅室名称的壁龛里,每个壁龛里都结着摇铃,只要哪个壁龛的摇铃一响就知道哪间雅室需要服务了。)

    “是是!”那酒保忙不迭地应和着,迟疑着转身欲离去,却听背后一声“小二,请留步!”本自暗沉下去的目光犹是一亮,急忙转身,笑道:“二位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儿最近有什么新鲜事?”云涵问道,他知道这个北都最大的客栈不仅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旅者、文人墨客,还有包罗万象、层出不穷的奇闻轶事,其中不乏有他想知道的,毕竟北都离潞州不近,而这一年折月阁发生的无关痛痒的事也不可能传至潞州。

    那酒保用他锐利的目光扫了云涵一眼,堆砌起笑脸,一边斟酒,一边道:“这位爷,您想知道哪方面的?”这个有意无意的一扫并没有逃过一向喜欢察言观色的金银双瞳,这个酒保果然不简单!

    “什么都行,说来听听!”

    “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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