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修真]》分卷阅读57

    悠道:“对啊,我们从今儿个凌晨就到了,你们师兄一直说你们忙,怎的你来了却不见二哥?”

    姜夙兴道:“实在对不住,两位哥哥请体谅。近日里西城正值多事之秋,白棠哥他身为执法宫大弟子被诸多事物缠身,方才还说一起过来呢,不巧那天柱峰上发生了人命关天的大事,白棠哥他必须去处理一下,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先来给诸位赔罪。”

    顾文宗点点头,“既然有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去是应该的。咱们等等也无妨。”

    顾岚悠笑道:“哟喂,瞧瞧,这还拿自己不当外人儿。诶,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一声二嫂啊?”

    这一处踩着姜夙兴的毛了。他道:“顾岚悠,你要是不怕将来青灯古佛孤独终老,你就只管喊。”

    “嘿,至于吗,还咒起我来了。我这个别的什么没有,只有三点:一来天生招姑娘喜欢,二来天生讨厌和尚,三来天生讨厌别人逼迫我、跟我对着干。今儿个你这三样都惹着我了,你越不让我叫啊,我偏要叫。二嫂子,二嫂子,二嫂子!”顾岚悠十八岁的年纪,端的是鲜衣怒马少年轻狂,无知无畏。

    姜夙兴哂笑一声,并不言语。顾岚悠,我也算是给你泄露天机了,你啊自己慢慢作罢。

    三人在这院中一番寒暄,那中厅内的人已忍不住走了出来。

    “夙兴?你来了。”一个中年儒雅的男子朝他走来,此人正是顾大叔。身后的台阶上立着三两妇人和青年男子,想来是顾家子女的那些亲眷家属。

    姜夙兴迎上去,“大叔,夙兴来迟了,请您恕罪。”

    “这话怎么说的,我知道你们忙。该是我们唐突了,也没提前联系你们。是秋姐他七哥写信过来,说白棠出了事……”顾大叔拉住姜夙兴,担忧地问道:“夙兴,白棠他怎么样了?怎么没过来?”

    姜夙兴安抚道:“放心吧大叔,白棠哥他已没事了。现在去处理一些事情,晚间过来跟您请安。”

    顾大叔噢了一声,神情略微放松,但还是忧心忡忡:“我见那信中写的严重,什么邬师父去了,你受了重伤,白棠他又不吃不睡,都魔怔了……”

    姜夙兴笑着打断他,“确有这些事,不过都过去了。大叔,咱们先不谈这些。大娘呢?”

    “哦,秋姐去找她七哥了,就是白棠他七舅。他七舅也是在你们这儿干活,好像是在一个磨堂里边儿当教书先生。多亏了他这个关系,当年我们才敢把白棠送这么远呢。”

    姜夙兴一笑,“大叔,秋长老是我们这里达摩堂的大长老,手底下掌管着西城三万多弟子的文化成绩的生杀大权呢,可不是什么磨堂里的教书先生啊。”

    顾大叔略微睁大了眼睛,“管那么多人啊,好厉害。听说他七舅在西城教书,我还以为跟我们镇上的教书先生一样呢。”

    顾大叔与顾白棠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看他这般憨乎老实地傻样子,姜夙兴实在心里忍不住好笑。

    不时顾大娘回来,见了姜夙兴两人说了几句话。这时前厅传饭,姜夙兴陪着顾家一家老小用了饭,便到了午后。闲暇无事,姜夙兴便领着顾家人逛西城。逛至于碧水湖心亭时,顾家那些女眷都累了,便坐下来歇息。男人们倒是精神抖擞,在湖心亭观赏那碧水洲里的异鱼。顾文宗和顾岚悠两人因为一只乌龟是公是母而起了争执。

    姜夙兴与顾大娘走在最后,走到桥上时,顾大娘停下脚步来。

    “夙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大娘倚靠在石壁上,问道。

    姜夙兴心下一惊,继而一笑,“大娘好眼力,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这一路虽然笑着,却总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你往日里与你顾大叔最为亲近,今日却总往我身边凑。想来是有什么事,他不能做主,只有我能做主。”顾大娘一双眼睛清亮无比,“你所忧之事,可是跟白棠有关?”

    姜夙兴欲言又止,心中摇摆不定,不知是否该将心中忧虑之事向顾大娘说出。虽说顾大娘怜爱白棠,可是她毕竟出自仙府名门,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跟此世间最邪恶的魔王之种有关系,她会否大义灭亲?

    见姜夙兴这般模样,顾大娘微微皱眉,“你心中有一件天大的事,除了我,这世间没有别的人能再与你商量。姜醒,你需,我是白棠亲娘。”

    “大娘,我明白。”姜夙兴侧过身面对着那桥下的湖泊,眼神迷惘:“可是这件事太大了,它关系着白棠哥未来一生的命途,我不知它是真是假,我心里实在慌的很……”

    “那你跟白棠说了吗?”顾大娘问。

    姜夙兴点点头,“我与白棠哥没有任何隐瞒,我们已经下定了决心会一起承担。”

    沉默了一会儿,顾大娘道:“既然你们二人之间坦诚相待,旁人无关紧要。”

    “大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责怪你。”顾大娘笑起来,“白棠已经长大了,他有他自己命定的责任要去承担。而现在,与他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是你。只要你们做了决定,那便不用管他人目光。不过你们有任何疑虑,尽管来找我。你心中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我。”

    顾大娘这般通情达理直击人心,姜夙兴十分感慨。他心中压力去了大半,便问道:“大娘,你当年生白棠哥时,可有什么异象发生?”

    顾大娘凝神想了片刻,道:“一切如常,并无异象。”

    “那天天气如何?”依据古书记载,魔王之种但凡现世,当地必会乌云笼罩,黑云压城,电闪雷鸣。

    顾大娘却道:“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白棠出生在正午时分,阳气足的很,一出生就哭,嗓门儿可大。”

    “生产可否有疼痛异常?可有难产迹象?”古书上有过记载,说魔王之种只要投胎转世,出生时便是大凶之象,其母难产,往往血崩而亡。

    顾大娘却说:“女人生孩子都是痛的,很正常。生文宗时可把我疼惨了,差点去了半条命。生白棠却意外的顺利,当时你顾大叔在旁边给我讲了一个趣事,我一笑,白棠就出来了。那个趣事我现在还记得,其实一点也不有趣,是你顾大叔讲趣事的那个样子有趣。”

    说着说着顾大娘就笑起来,一双剪水双瞳盈盈望向被子女儿孙簇拥在湖心亭中央的中年男子,笑意更深。

    姜夙兴被这突如其来的恩爱秀的不是滋味,又问了一些顾白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问的顾大娘些微不耐,“你倒不如直接说了是什么毛病?你这么问我倒要瞎猜一通。白棠他正常的很,跟旁人没有什么不同。七岁的时候我带他们三兄妹到西城看他七舅,那位邬师父说他骨骼清奇适合修仙,我后来问了七哥的意思,就索性把他送到西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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