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臾赋》分卷阅读88

    约约的吻痕,脑子里迅速地回想着昨夜之事。昨夜他醉酒后对烬渊说的每一句话以及烬渊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地回到脑中。

    烬渊笑起来,他拿过一旁的衣衫温柔地为殿雪尘穿上一边言道:“我倒是很喜欢醉酒任性的安安。”

    “我自己便可。”殿雪尘脸蛋微红,佯装镇定,说着便夺过对方手里的衣物。

    “我来。”烬渊淡笑着拿回衣物,两手圈过殿雪尘的腰身将对方搂到怀里慢条斯理地更衣。

    对方的怀抱像个大火炉一样让殿雪尘浑身别扭,他侧过脑袋望着烬渊的侧脸但却不敢言语。

    “给你看个东西。”烬渊正经起来,下床从一旁的镂空屏风上取下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到殿雪尘面前。

    “打开看看。”烬渊微笑着言道。

    殿雪尘鬼使神差地将那木盒子打开,沉香弥漫床帏,那曾被拒绝的梅花簪安静地躺在里面。

    “你看,我真的没有把他送给潇暮雨。”烬渊乖宝宝般取出梅花簪子别到殿雪尘发间。

    银练色的发丝如月华流泻,傲骨的雪梅簪别在其间更显倨傲清灵,如玉,胜雪,若梅。

    “这本来就是要送安安的。”烬渊灿烂地笑起来,欣赏着眼前有些反应迟钝的殿雪尘。

    “啧啧,我的安安就是美哉妙哉。”烬渊宠溺地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毫不吝啬地赞美起来。

    殿雪尘忽略了烬渊的喋喋不休的话语,抬手抚了抚发间的木簪,表情有些触动却并未有所表示。

    “怎么一直不说话?还想睡觉吗?”烬渊担忧地扶着殿雪尘重新躺下,自己也顺势搂过对方的身子一同睡下。

    “不。”殿雪尘目不转睛地望着烬渊,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还早,我陪你再躺一会儿如何?”烬渊点了点殿雪尘的鼻尖温柔地言道。

    殿雪尘看着烬渊那柔情真挚的样子,心底的清冷孤傲一点一点地被对方瓦解融化。良久,他微微垂下眼眸不再吭声,对方如此温煦宁和的怀抱似乎一直都专属于自己。

    “安安到底在害怕何?”烬渊抚着殿雪尘的背脊,轻声言道,“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也不相信你会忍心让我离开。”

    “没有。”殿雪尘伏在烬渊怀里平静无风地言道。

    烬渊长叹一声,有些事即使穿过千万年的风雨也还是伫立不倒,毫不留情地横在中间,让他进退维谷。

    “还记得昨夜我说过,让你等我几日吗?”烬渊斟酌挣扎了许久,缓缓地问道。

    “嗯。”

    “我知道你定是有苦衷,而我也有我的苦衷。”烬渊抬起殿雪尘的脸蛋,继续道,“但我爱你,至死不变。”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别怕。”烬渊坚定不移地言道,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害怕什么。

    “你知道了什么?”殿雪尘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声问道。

    烬渊灿烂一笑,如春花暖放般粲然夺目,他言简意赅但却霸气非常地回道:“我只知道我很爱你。”

    殿雪尘倾身埋到烬渊怀里细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做了决定后竟是如此的畅快,不管最后如何,起码他现在还能陪着杯黎。

    “美人昨夜好任性,醉醺醺还不停地踢我,醋坛子打翻一地。”烬渊轻快地笑起来开始翻旧账。

    “胡说。”殿雪尘尴尬地别过头去,死不承认。

    烬渊邪气地打量着脸颊微红的殿雪尘,继续调侃言道:“还有,是谁告诉安安,我喜欢潇暮雨这种乖巧听话的男子。”

    殿雪尘神色一赧,干脆转过身去避开对方炙热调戏的目光,冷漠地应道:“你喜欢谁与我无关。”

    烬渊坏笑着收紧双臂箍着殿雪尘的腰身,吻了吻他的颈脖言道:“真的与安安无关?”

    殿雪尘垂下眼睑,抬手握着烬渊的手腕细若蚊蚋般言道:“杯黎我怕我留不住你。”

    烬渊皱起眉头,将殿雪尘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他双眸冒火更是带着浓浓的疼惜,一动不动地盯着殿雪尘:“谁说你留不住我,不许胡思乱想。”

    对上烬渊坚毅的目光,殿雪尘神色有些迷茫,良久他轻轻颔首倚到烬渊怀:“好。”

    烬渊疼惜宠爱地吻着殿雪尘的发丝:“我和潇暮雨真的没有任何不轨。”

    殿雪尘安静地伏在烬渊怀里,身子像被棉絮包围一般温暖而舒适,他抬头看着烬渊:“还有一事,杯黎别误会。”

    “嗯?”烬渊点点头微笑道。

    殿雪尘扯出个笑容,佯装镇定但却无法掩饰那明显的苦涩,他言道:“你说我和夜尚晞行过房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那日我说的都是气话,是我不好。”烬渊心上一阵揪疼,内疚懊悔地道歉起来,简直想把自己千刀万剐。

    “你相信便好。”殿雪尘缩到烬渊怀里,对方的怀抱总是有一种令他无法割舍的归属与温暖。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烬渊皱着眉心急切地言道。

    殿雪尘浅笑着摇摇头,轻声言道:“你我之间,不必道歉。”

    “那我给安安讲尾花的故事。”烬渊像个大孩子般期待地看着殿雪尘。

    “好。”殿雪尘安逸地在烬渊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南海之滨,有一株花草年年月月地盛开在海边,不知时日地等着心爱的夫君归来”

    尾花千万年也等不到心爱之人,他不知心爱之人早已化为苍茫的南海,在尾花面前,潮水涨退,一直陪伴。

    温馨的轻语满溢着宫殿,无人注意那一盏清灯将近油尽灯枯,残喘着最后的几分光芒

    巽司

    一袭白衣倚于风满楼南阁澜厢门前,宛若千年来的孑然独立都是于此,潇然洒逸。

    忽澜厢门打开,飖来到他面前道:“哥哥,用巽司的天补治愈术即可将毓淙哥的丹田回原,只是时日较长,估计要一月。”

    “辛苦,飖。”素子枯答道,若有所思。

    “哥哥是否要进去瞧瞧。”

    “不了。”素子枯轻声道,“让他好好休息,估摸这一睡也是好几日。”

    飖盯着他兄长的脸庞,犹豫了一会儿终究道:“幼冥呢,哥哥。”

    昨夜百鬼素子枯归来之后将沈毓淙秘密带到风满楼的澜厢,一切暗度陈仓,无声无息。他和拂心知也全力相助素子枯的打算,但惟独疑惑的便是幼冥不见了踪影,心思比胞胎哥哥稍微细腻一点的飖,大致猜到了端倪。

    素子枯听闻他发问,眉头尖儿微动,枯叶色的眸在长睫毛下深不见底:“他回了趟驿塘。”

    飖撇撇嘴,看素子枯的样子即便是真有猫腻也不会承认,便抿着嘴表示疑惑。

    “说来,本司让你们去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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