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邪记》分卷阅读40

    、晕厥、受了很重的鬼染之伤,仍然是未能成功。

    他昏迷了一周,父亲似乎找了高人来检测过他的身体,却得出了不怎么好的结论。醒来后,父亲对他就不如以往热络了,不再亲自教他武艺,不耐烦他的问题,但总算还是有父子之情,会和他同桌吃饭、偶尔也会带着他出门游玩。

    孩子总是很敏感,更何况白瑄受了心身的双重伤害。白瑄变得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安静,他练习白氏的武术心法,更加刻苦,早六点到八点,下午三点到七点,顿马步、剑术、内力,每一天都在坚持。

    他翻看古籍,认真听取家族教师讲述的除灵知识,希望能找出关于自己灵力的解决办法,每次考试总是第一,当然除了实践科目。

    八岁的时候,小叔叔白云宁把自己拐到山区丢进了密林,又放了百只厉鬼。结果,他躺了半个月,从此放弃除灵师的可能。

    转眼白瑄九岁,他心情平静不再对小伙伴的嘲讽感到愤怒和气恼,只默默地学习武艺和知识,为的也只剩下父亲可以常来看他。在外人面前几乎不说话,只有在徐妈面前才活泼些。

    白瑄听到过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从徐妈那里得到证实。父亲又有了别的女人,一心想再生一个儿子,说来可笑,直到现在白瑄竟然还是独子,父亲在外面换了无数女人,一根毛都没有生出来,还真是可笑。

    十岁,归灵仪式。孟凡云大放异彩,白瑄重新受到了父亲的重视,由一周难得一见,变成每隔三天便会与他见面,偶尔聊天,出去游玩。

    孟凡云对自己也很好,他第一次有了年龄相仿的伙伴。白瑄抑郁的心情逐渐晴朗,虽然不懂为什么,他相信一切会变好。再后来,虽然经历过孟凡云独食般占有欲而失去了许多朋友,不过,他也没再在意,因为他逐渐也对这些普通朋友的讨好而感觉厌烦。他还真是可怜,除灵圈的人因为他灵力缺失而不屑与他做朋友,普通人因为他的家世而与他做朋友。

    至于孟凡云一直觉得因为他的原因,自己恢复了安静的性格。那可能真是高看自己了,白瑄只是厌了。现实让他感觉到冰冷,他逐渐走进网络,结实了很多奇怪的不识真面目的朋友,逐渐爱上了写文,去创造一个不屈服现实,改变世界的英雄。

    他以消极的态度回避真实,得过一日且一日,沉溺于自己的世界。

    “小默你看我多灾多难,从小没能感受到真善美,竟然变成这样一个写三观超正、安静如鸡的美男子,果然我天性善良啊!”白瑄朝小默自嘲地总结道。

    他的伤心,小默看的清楚,所以尤为伤心。小默一把揽过暄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明明没有胸肌,可还是撞得白瑄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无声地痛哭。

    胸膛被泪水浸湿,小默微微一愣,莫名有些酸涩。原来他心目中坚强的后盾也有脆弱的时候。

    “这么大的人了,真是……”话还没说完,白瑄便开始挣扎。

    小默又有些生气,按住他的脑袋说:“在我这有什么好憋着的……以后也都不用憋着!”

    白瑄心里微微一动,拦住小默的腰身,任凭泪水肆虐。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将这二十几年的委屈都发泄过了。白瑄平复好心情,推开小默,嘟囔道:“发现你真的矮,脖子低得疼……”

    这家伙……小默无语望天,拒绝和某人说话。

    “你给我讲讲你的童年呗?”白瑄重新揽过小默的腰,自然而然拥着他,问道。

    “啊!那就是个简单而又幸福的故事了!”小默笑嘻嘻回道。

    小默的父母都是农民,虽然贫穷,但是特别疼爱他,吃鸡,鸡腿两个永远都是他的,吃鱼绝对鱼眼没人抢,吃肉也是最大块的。

    王小默虽然是独子,可在村里,最不缺孩子,一招呼,呼呼啦啦十来个,每天一起疯。今天去这家吃晚餐,明天去那家吃中餐。一群小伙子,在村里人厌狗烦地乱窜。

    小默的童年大概就是——夏天摸鱼弹珠抠知了,冬天雪仗蹭吃扑克牌。春秋野在地里放风筝,掰玉米,干农活。

    如果有哪一点不太符合农小子的身份,就是他天生能见鬼。太小的时候不会说话,没办法表明。等嘴皮子利索,谁家出殡,他有一两次在外人面前说“啊,x婆/x爷不好好站那吗?别人吓了一跳,爸妈逮过去就是一顿胖揍。没办法,那时候流行什么开心鬼、僵尸片……小孩没事老是拿这说谎吓大人,爸妈也只当王小默小小年纪学会说谎了,一顿胖揍。

    这话正好被旁边的邻居家寡居的林老爷子听见了。没人知道林老爷子的来历,似乎他是在五十来岁搬到村子的。因为林老爷子能掐会算,偶尔还能跳跳大神——小孩子夜里总哭或者高烧不退或者总不爱吃饭,身体消瘦,找他来摸一摸,念叨念叨,烧点黄纸,还真能好。他就是村上的大神。

    那时候年纪小,被林老爷子几颗糖哄着拜了师傅。可是小默调皮,只听林老讲故事似的讲一些鬼怪传奇,对正儿八经的符咒和术法学也不学,天天去林老那就是为了蹭他家肉吃。

    最大的收获就是系囊吧。

    系囊是林老收到的罗刹,那时候系囊正受了重创。林老见他还是个孩子,把他收在聚灵符里养着,一睡就是二三十年。

    林老年岁已大,估摸着自己看不到小默长大。偏偏小默灵力强,又好玩,临死前帮小默和系囊缔结了契约。

    “林老就像亲爷爷一样疼我,后来也因为救我染病去世了。”王小默低眉,有些伤感。

    白瑄摸摸小默的脑袋,安慰道:“我想他是幸福的,老来有你陪伴,并不孤单。”

    “是啊,等后天祭祖,我领你去看林老。”王小默笑笑。

    小默的电驴十分给力,前面放着行李箱,后面坐着白瑄,吭哧吭哧一骑绝尘。

    县城到村里的公路经过大片大片的麦田,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唯有小电驴的光照亮。王小默专心致志地慢慢开着车,白瑄低头拦住王小默的腰,在他耳边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路这么黑。”

    他租得车因为除夕夜急着回去,不愿意再往县城下面的农村跑,而且白瑄也不知道王小默到底住在哪个村落,所以才让小默来接。

    王小默反应半天才明白白瑄的愧疚点,他带着大口罩防风,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木事木事。来接你,我才安心。”

    白瑄心中一暖。

    他头搁在小默的肩膀,趴在小默耳边一句一字地说道:“小默,你看我又会做饭,又能赚钱,又爱整理房间。名下在帝都和魔都有好几处房产,存折上还有五百多万,十足的高富帅。最近,我打算在琴岛买……”

    王小默愤怒地扯下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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