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分卷阅读31

    进几股浓液,他知道,秦覃射了。同时摸摸床铺,湿泠一片,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便交代了。

    陈家桦心里清楚,项圈才不是绑住了忠诚的狗狗,而是绑住了这一头的他,从此不要命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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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抱去浴室清理,秦覃又存满一整缸温水。两人相对而坐,泡在浴缸当中。

    手臂搭边上,陈家桦闭目养神。他浑身里里外外,是酸疼得像挂了三天三夜威亚的。秦覃则在另一边,替陈家桦按摩小腿肚,边按边美滋滋地数人家的脚趾。

    瞧这乐呵劲,陈家桦心也化了:“傻哦,有什么好数的,还能多出一根不成。”

    秦覃转而捏脚掌,活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你好看呀,因为。”朝秦覃泼一勺水,陈家桦明明是生气的,嘴角却压不下来:“就会说这句——”

    “不是的。”秦覃忽然起身,执起陈家桦的手:“我还会说别的。”水珠沿着秦覃的下颌骨,“吧嗒”滴在陈家桦心上:“你真好看,老婆……”

    怎料,哗哗两声,溅飞一圈的水,陈家桦一脚丫踩在秦覃胸口上,把他踩回浴缸的另一边。

    小土狗无辜淹作落汤狗,抬头却见,他的小狐狸脖子和耳朵红了。秦覃试图再次起身,又给踩老实,压回领地。

    他只得摸摸顺顺脚背,不要脸唤完一遍又一遍:“老婆……老婆……”同时趁虚而入,不知何时,便已覆在陈家桦身上,含着红润的双唇,最后呢喃一句:“老婆……”

    往后便全是彼此间粘腻的哼叫了。

    隔日清晨,陈家桦比秦覃早起,实是腰酸睡不稳。他蹑手蹑脚,潜出秦覃的搂抱圈,从行李里掏来一锦盒,放在床头。里面是秦覃真正的生日礼物——一块j牌的手表。

    陈家桦在拍戏时,见黄降在翻品牌册子,碰巧盯上“年轮”系列。“年轮”的表盘俱是一圈一圈仿树轮纹理,而陈家桦挑的这只,整好六圈。j牌的表不便宜,陈家桦先前与伍庆明你谋我算,兜里剩的钱不多,这表便花去大半。可自己的人自己疼,该的该的。

    厨房里,陈家桦刚切好牛肉,摘妥豆芽,泡上河粉,预备炒碟牛河。秦覃便像阵欢乐的“小旋风”,啊不,“大旋风”席卷而来。这儿说说手表如何如何,那儿说说自己给陈家桦的手艺香醒,并扬言休假一天,以度蜜月。

    陈家桦拿这宝里宝气的大块头没办法:“我还没下锅呢,你就给香醒了。狗鼻子灵得哦。”

    吸吸鼻子,秦覃也知道害羞,只好争当劳动小标兵,要去收拾房间。昨晚蛋糕一口没吃,生生糟蹋了,也确实是要拾掇的。

    秦覃溜走后,陈家桦瞧瞧这房子,这别墅,计划多添些东西,要有个家的样子才行。

    他知道,一块手表对落魄小明星来说,是宝贝,但对肉丸太子爷来说,非得什么珍贵物件。他半辈子走过来,奉承过,谄媚过,狠过,倔过,独独没试过,像这样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从蛮横生长的野草变成了稀罕的糖疙瘩。

    他有想过,这会不会一场梦。醒来得遇见阎王,说:“发过这场梦,需扣你一百年阳寿作赔。”如若真如此,他大抵会破罐子破摔,扣了吧,全扣了都行,就是别让我醒来。

    他不是什么好人,该下十八层地狱,和他妈他舅团圆的。只是在炸油锅之前,容他先吃一顿饱饭吧,容他先陪这大傻瓜到老到死吧……

    而这头的秦覃纠结许久,才舍得将翻糖蛋糕上的红狐狸扔进垃圾桶,又按时喂好过儿和姑姑。突然无所事事,在房间画起图纸。

    人吃了,老婆喊了。他是个很传统的人,下一步该结婚了。小皇冠的图样便是他亲自画的,求婚戒指自然也是。

    虽会有专业珠宝设计师润色,但总体创意由他来出。秦覃画了又涂,鸡婆念道,这这那那全配不上陈家桦。

    忽然,角落的手机嘀嘀一震。秦覃以为是自己的,便直接拿过来看,掂量掂量见手机壳不对,才知是陈家桦的。而通知栏已大咧咧显示,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只四个字:我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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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覃默念号码时,该机又发来新信息:

    在冤大头面前说我是你粉丝?

    呵,你也敢讲。

    之后,手机便停止震动,如同抽走了空气,使声音无法传递。不知为何,早在第一条短信,秦覃便直觉,这人是霍东迟。

    将手机归位,恢复原样,秦覃再次拿起铅笔。他想画一个正圆,却发现自己手抖了,只能画就下垂的椭圆,且缺口无论怎么补,皆是后添的补丁,掩耳盗钟。

    这时,真的秦覃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小阮。

    两人先如常讨论完公司事务,秦覃问起有关程跃的进展。伍阮祺答道:“程跃不肯供述,以目前的证据,我们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唯有一直拖下去。”

    秦覃用笔尖敲了敲桌面:“我知道,告不了他,坐不实罪名。但我希望……他过不好,这辈子都过不好。你懂我的意思吗?小阮。”

    伍阮祺一怔,道:“我知道怎么办了,秦总放心。”

    秦覃想起什么来:“小阮……我记得你和程跃,都是从a城市中心孤儿院出来的。”

    伍阮祺直言道:“是的,当初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举荐他当陈先生的助理。这件事,我难辞其咎。请秦总先替我,向陈先生说声抱歉。”

    秦覃低声说:“嗯。”

    两人一霎沉默。按寻常,秦覃应该说一句:“这事哪能算你头上。”可秦覃没有。

    秦覃:“小阮,你再说一遍手头上有的家桦的资料。”

    伍阮祺公事公办:“好的,秦总。陈先生祖籍兴话县,父亲陈永贤经营着十亩荔枝园,母亲是名家庭主妇,家境不算富裕,尤其是在母亲伍庆薇患上慢性肺病后,生活颇为拮据。”

    换一口气,伍阮祺继续说:“好在失散的舅舅伍庆明,在陈先生高中时帮助其出道演戏。可惜的是,舅舅伍庆明前年同样患上肺部疾病,且不幸离世。不过,陈先生在功成名就后,也早将父母移民澳洲,接受更好的治疗——”

    秦覃突然打断:“秋骏集团的主席霍东迟,你记得吗?”且没等电话对头回答:“他的祖籍也是兴话县。”

    伍阮祺略一思量,道:“是,我记得前几年他捐助家乡建设,发过不少通稿,把董事会换人的风言风语盖下去了。”

    秦覃:“查一下他。”

    伍阮祺:“秦总……是指哪方面?”

    “查一下他和家桦。”伍阮祺没再进而细问。

    秦覃:“还有,之前提到的艳照,全部销毁,一张不留。那都不是家桦。”又转为轻柔道:“小阮,你再确认一下手头的资料有没有纰漏。关于家桦的,我都不希望有任何出错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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