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难得》分卷阅读16

    院,因为采用县医院的腹腔镜会比一般手术要恢复的快一些,尽量不影响学业(我们正在高考复习阶段)。

    于是我们又去了县人民医院,照例的挂号,看诊。不同的是我还被拉去做了一个加急的彩超。本来以为我一个男生混在一堆孕妇里会很奇怪,去了之后发现做彩超的可不只有孕妇,也有男人,小孩,老人。我凭借着“加急”的情况,顺利的插了个队。做检查的护士在我肚子上抹了一点凉凉的东西,叫做耦合剂。再用探头在我的肚子上滑来滑去做检查。护士会用一点力气,在其他地方没什么,在阑尾那块真的很疼。检验的单子当即可以拿到。附录一小块彩超图,不过在单子上是没有颜色的,上面说:“在可视区域没有阑尾肿大的回声”之类的话。但是还是安排了下午4点左右的手术。那个时候我心里还在想是不是搞错了,其实我心里明白,有4个医生给我诊断,还做过各种检查,搞错的可能性小到基本没有,我只是心里不愿意相信而已。

    在那之后,母上大人给我办理了住院手续,我又做了心电图什么的,就躺在病床上吊水。快到时间了,有一个阿姨带我到手术室去,做的是专用的电梯,电梯门一打开,可以看见好多人或坐或站待在手术室门口,没有什么人说话,气氛沉重。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有人叫我进去。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走进去,然后看到了一群穿绿色手术服,带小碎花帽子的医生和穿棕色手术服,带小碎花帽子的护士扎堆聊天,气氛十分不错,虽然聊的都是“我刚那个孕妇都好几个小时还没生下来,只好剖腹产”“我昨天那个孕妇生下来的小孩6斤8两”(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妇产科医生)。我换了鞋子,跟着护士往里面的手术室走,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我在漂亮的护士姐姐要求下,脱掉了裤子,仰面躺在手术台上,一边心里想这个手术台好窄, 我一会儿掉下去怎么办?一边跟护士姐姐还有做准备的医生聊天。

    我:“我害怕!怎么办?o_o”

    护士姐姐:“不要怕。人家几个月大小孩都不怕。”

    我的心想:几个月大,他都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怎么会害怕!

    我说:“还是怕!o_o”

    护士姐姐又安慰我:“上次xx私立高中有个高一的男生也是阑尾炎手术,他做完手术后表示感觉非常好,还要介绍小伙伴们一起来割个阑尾。你都高三了,应该比他要更不怕才对啊!”

    我心里想;……这种人才哪里是个正常人啊!这种事为什么要看年龄。我大伯都要50多了,还抢我薯片吃啊!

    护士姐姐还跟我说:“你还有30几天高考,趁现在好好放松一下。”

    我: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后来吊水吊进去的麻药发作了,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后来才知道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

    我脑子完全是蒙的,迷迷糊糊的问医生:“我阑尾长什么样啊”

    医生:“嗯……你还是问护士姐姐吧。”

    我:“护士姐姐,我阑尾长什么样啊?”

    护士姐姐特别为难地说:“你这个让我怎么形容啊!”

    到最后我都出院了,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阑尾长什么样子。母上大人倒是看过一眼,忘记拍照了。

    我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在半梦半醒间看见母上大人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掉眼泪,她再坚强,也还是个女人,是个母亲。我只能安慰她:“我没事了,你不要哭。”之后又睡过去了。

    之后我一直睡睡醒醒,大部分醒着都是被母上大人叫醒的,护士说不能让我一直睡。手术之后的6个小时都不能动,躺的我背疼。中间还吐了一次,大概是因为没有吃午饭,早饭因为肚子不舒服也只吃了一点,我吐了一滩白色的东西。隔壁因为胆囊炎手术的大哥哥就吐了黄色的东西,相比较来说,我的呕吐物颜值还是比较高的。母上大人看到我吐的时候吓坏了,嫌按铃太慢,急急忙忙跑去叫护士,护士解释说:“全麻(全身麻醉)的正常反应。”

    麻药过了之后,特别疼,我都分不出来流的汗的因为疼还是热。但是6小时没过,又不能动,还好快10点快了,我忍了会儿,估计他们已经放晚自习回到了家,打了个电话给陆修,想找他聊聊天,分散注意力(还好我最后熬过去了,没有找医生打止痛药)。

    我没什么力气,说话特别慢:“喂,陆修。”

    陆修主要静静地听,偶尔回答我的问题:“我在。”

    我:“我一边吸氧一边跟你打电话,你感动不感动?”

    陆修:“有点。”

    我:“才有点啊!我今天不在,没人烦你,你有没有想我?”

    陆修十分配合的说了不少话:“嗯,想了。尤其是晚上回家的路上和在房间里的时候,你不在,有点无聊。”

    我:“我不在,你就可以一个人占整张床啦,开心点。”

    陆修:“嗯,你快点回来。”

    我突然很想哭,也不知道为什么:“陆修,我好疼啊!”

    陆修沉默了会儿:“我唱歌给你听。一会儿就不疼了。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小时候,我一疼或者生病的时候,就会特别直白的陆修说我难受,那时候的修哥哥也不会哄人,就只会给我唱《虫儿飞》这首歌。都好多年了,我还以为他忘记了。这首歌好像还是小时候母上大人哄我们睡觉唱的。

    我之后还和陆嘉说了几句。陆嘉说来说去的大体意思是:很担心我,问我有没有事,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水吊的太多了,6小时之后也就是晚上12点左右,我还爬起来上厕所,是母上大人扶我去的厕所。从床上到站起来花了好久,我有点站不住,全靠母上大人撑着我,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我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母上大人说的弓的像只虾样的。我当时还在想:夏一手术后第一天站起来算什么,我6小时就下地了!

    那天晚上,母上大人也没来的及买个折叠床,就靠着我的病床床位睡了小半夜。

    我还是很怕疼的,一点磕磕碰碰我都怕。现在天天吊水,还要抽两管血,我都麻木了。我拒绝了留置针,因为护士姐姐打麻药的时候,把它插在了我手腕的地方,只要轻轻一动,我就感觉针在往我的肉里钻。我只好天天扎一次性的针,手上青筋都是结块的。我总感觉一喝水,我就四处漏水。

    每天躺在病床上玩玩手机,书一点没看,也看不下去。除了上厕所和被母上大人赶去病房走廊散步(好像是为了肠子不黏结)我都窝在病床上。之前天天早起上学的时候,期望能一天都躺在床上。现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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